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北冥狂人初时一惊。待看清楚这些人,他更疑惑了。这些人向来都是跟随在他的兄长西冷侯北冥奇人左右的,难道府中出了什么变数?但是看了看,又不像,这些人的兵器并没有出手。
“你们想干什么?”
北冥狂人皱皱眉头。
暗卫们不发一言,北冥狂人转身质问仲孙敬:“你小子敢骗本公子?本公子定要你好看。”
仲孙敬一脸委屈:“二公子请息怒,其中或许有误会。喂,你们可看清楚了,是侯爷让二公子回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
“哈哈,二弟啊,别生气,是我让他们截住你的。”
北冥奇人背着手走了出来。
“兄长,这是为何?”
“唉,狂人呀,为兄我也是无奈。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谈,就怕你一不高兴,转身就走。要知道,找你是很难的。仲孙敬,你最有体会,你说是不是啊?”
仲孙敬点头哈腰道:“侯爷说的是,二公子云游山野,的确不好寻找,更别提偶遇了。小人用大半个月时间,腿都跑细了,这才偶遇了二公子。把侯爷的交代的说辞说了一遍,这才获得二公子赏脸。二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说今天回来,就今天回来了。”
北冥狂人怒目:“仲孙敬,你敢骗本公子?”
哈哈,北冥奇人笑道:“哎,谈不上骗。不说一点有用的,二弟你能乖乖地回来吗。哈哈,仲孙敬你下去领赏去吧。”
“是。”
仲孙敬乐颠颠地走了,他最喜欢听到领赏二字。
北冥狂人有些不高兴:“兄长有什么话需要交代小弟的,请说。”
“你我都是兄弟,不能站在院子里说话,走,到厅堂内说去。”
二人进了厅堂,暗卫们四处包围了这处房子。北冥狂人更不高兴了:“兄长,有什么话请讲在当面。”
“唉,其实你回来了,对你来说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前些日子,天子发来旨意,要求我带你进宫见驾。你又不在,我只好上书告假,说你身体不适,生病了,暂时不宜见驾。为兄我只是权益之计,绝对不是真希望你身体有恙。为了找到你,为兄这些日可急坏了。你说你呀,怎么一走就这么久不回来啊?唉,也不说一声,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
北冥奇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责怪。
“都是小弟的不是,让兄长您费心了。只是不知,天子又有何事要召见我?”
“哈哈,这个谁知道呢?天子的心思难猜,为兄我也不敢多问。不过,我估计着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天寿公主那事已经过去了。”
“不,父亲大人,您应该说肯定不是坏事。”
北冥阙一挑帘幕,似笑非笑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哦?阙儿你知道一些什么内情吗?”
北冥阙得意道:“我昨日进宫面见了天子,听天子念叨说小叔叔你武艺高强,人也聪慧,不该赋闲在家,应该出来为国人多做点事情才好。”
北冥狂人站起:“哦。既然是这样的事情。还请兄长代我继续告假,就说我体弱多病,病入膏肓,百无是处,不宜进宫见驾。”
北冥奇人黑脸:“哎呀,二弟啊,难得天子看重你,你要是能谋得一官半职的,也是好事,也是我们西冷侯府的荣耀。”
北冥狂人苦笑:“兄长知道我自幼不喜欢那些东西,又何必用心良苦把我骗回来呢?”
“二弟呀,你从小是跟着我长大的。虽然不曾周旋于权贵之间,但是你也该知道,天子给脸是要接住的。给脸不要脸的后果,你不是已经体验过了吗?老夫要是帮着你蒙骗天子,万一——”
北冥奇人扶着额头,感觉很烦心。他其实不喜欢烦心这些事情,这也是他以前对北冥狂人放任不管的原因。
他继续苦劝道:“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西冷侯府上上下下,两百多号人皆因为你得罪了天子而遭殃了吧?老夫被夺去了爵位是小,若是被抄家灭门,哥哥无颜面对祖先——”
“可是——”
北冥狂人语塞。兄长养育之恩大于天,他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北冥阙走上前,小声问道:“小叔叔不会在外面密谋什么难言之事吧?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可否告知小侄,让小侄替你去把事情做完。”
今天的北冥阙说话有些咄咄逼人,眼神中都是冷漠,全然没有了友好。
“没有,阙儿你多虑了。”
北冥狂人的内心的确是焦躁的。但是想想外面的那些暗卫,他今天想走出府门,应该是不可能了。
……
那边——
山谷中来了一个婆子,这婆子四十多岁,长相端正,背着一个大包袱。进了山谷之后,她一直东张西望。没走多久,她就一眼看见了远处正在散步的李自然。
李自然正在散步,见到婆子的那一刻,她也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山谷中会来了生人。
“您是李氏夫人吧?”
婆子先说话了。
“你是什么人?”
李自然语气中带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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