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陌殇清醒过来,望着白露霜渐渐消失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居然失控了,怎么看都不像自己。他快步走上前,追上白露霜。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被白露霜无情的甩开。他再伸手,她再甩开。
街上昏暗的灯光,映出两人倔强的影子。
回到家,白露霜洗漱完,突然想起,下午晒的被子。薛陌殇见状说道:“被子我让厨娘收拾起来了,以后有事吩咐下人去做,不要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薛陌殇虐待自己的娘子。”
白露霜瘪瘪嘴,没理他。听前半句还过得去,后半句心里就窝了一把火。该不会因为今天沈筱筱说她打扮像丫鬟,所以他故意这样说的吧。
她实在很累,不想跟他争辩。背对着他躺下。薛陌殇躺在她身旁,看见近在咫尺的可人,似有似无的体香飘入鼻中,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一次,白露霜并没有反对,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晨曦阳光,宛如蛋黄一般。从东方升起,透过云雾,万丈光芒,照耀大地。
白露霜还在梦周公,便被薛陌殇叫醒。睁开朦胧的睡眼,望了一眼薛陌殇模糊的脸,又继续睡觉。
“既然不想起床,我们来做点别的事吧,如何?”薛陌殇温热的气息渐渐靠近,一听此话,睡意全无,一跟头爬起来坐在床上。
带着起床气的人不能惹,否则后果很严重。
薛陌殇一把将衣服丢到她头上,见她懒洋洋的动作,恨不得亲自动手,替她穿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脸色苍白,眼下淡淡的青灰,整个人无精打采,简直比霜打的茄子还要糟糕。反观薛陌殇,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身白衣显得整个人俊逸出尘,配上自己送给他的发簪,犹如谪仙一般。那么多人穿白衣,薛陌殇是她见过穿白衣得最好看的人,突显出自己的优点。
“这么早,你不赶去衙门办公,干嘛打扰我睡觉?” 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在手里把玩着。想起昨晚薛陌殇对她做出逾越之事,心里就堵得慌,说话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三分。
“天色还早,不着急。”
散开墨发,慢条斯理的从上梳到下。薛陌殇见状突然来了兴致,接过她手里的木梳,“我来吧。”她很诧异,却并未反对,只是将木梳递到他手里,静静的坐着。透过铜镜看见薛陌殇脸上认真仔细的表情,心里多了一丝期待,不知道薛陌殇会给自己梳一个怎样的发髻。兴许是第一次,动作有些僵硬生疏,生怕弄疼她,尽量轻柔细腻,时不时抬起头来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最后,为她挽了当下最流行的吉祥髻,再配上珍珠发簪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精神饱满,又不失端庄。
拿起铜镜照了照,最后眼里止不住的惊讶之色。虽是简单的样式,不过她还是很满意。想不到薛陌殇真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全能夫君。
铜镜里映出自己和薛陌殇的模样,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吃了蜜糖。
站在那么突出的人面前,她居然有种自卑的感觉。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露霜没问他去哪里,两人并肩而行。刚走出不远,就见丫鬟翡翠急冲冲的跑来找薛陌殇,慌忙上前行礼,“公子,我家少夫人昨日受凉感染了风寒,头晕体乏。之前奴婢吩咐人熬了粥给少夫人,结果还未来得及喝,少夫人她…她就晕过去了。”
白露霜侧着脸,望着薛陌殇,见他脸色平静如水。心想着,昨日发话不是让沈筱筱搬去驿站吗,怎么没去呢?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吧。这生病不是应该先找大夫吗,难道沈筱筱的相公就这样撇下她不管?
“请大夫了吗?有没有告诉你家少爷。”
“请了大夫,少夫人让我去驿站给少爷送信,可是少爷根本不在驿站。少夫人身子弱,又不敢告诉她实情,只得告诉她少爷一早就出去忙去了。”
沈筱筱身子弱,她没听错吧。像她那样的体型,貌似跟‘弱’压根不沾边。薛陌殇听完叹了叹气,向侧院走去。
“我过去看看,你也一起去吧。”说完薛陌殇拉着她的手,就往侧院走。白露霜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说什么。
两人还未进侧院,就听见沈筱筱有气无力的□□声,夹杂着谩骂声。不是说晕过去了吗,居然还有力气骂人,看样子问题应该不大。
沈筱筱躺在床上,看见薛陌殇进来,脸上立马一丝多了笑容,当她看见白露霜时,瞬间又变得阴沉起来。再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简直比锅底还要黑,恨不得立马跑上前将两人分开才好。□□声不减不说,反倒越来越大声,只不过声音少了一丝粗犷,多了一分温柔。
大夫正在为她诊脉。
大夫诊完脉,开了药方。眉头挤作一团,凝重的看着沈筱筱。见他如此表情,薛陌殇心情随之一沉,生怕有什么意外。
“大夫,少夫人的病情况如何?”翡翠还未等薛陌殇开口,便焦急的问道。
大夫捋了捋胡须,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弄得在场的人焦急无比。
“少夫人近日可是经常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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