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安的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对陆晚晴说道:“我送你出去吧。正好姗姗要去休息室换衣服。”
“好,谢谢。”陆晚晴和梁姗姗道别之后,便让吴妈推着自己,在林幼安的引领之下直接来到了停车场。
“你难道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临上车前,陆晚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以为你特意提出来送我,是有事情要交代。”
“没有。”林幼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车,摇了摇头道:“我不擅长对一个孕妇落井下石。”
林幼安的回答让陆晚晴有些意外,她沉吟良久,忽然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幼安道:“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说罢,她便让人抱着坐进了车子里。
……
十天后,温栾接受了开颅手术,手术结果也很理想。可是温栾却以此为由,索性给自己放了将近三个月的长假,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让凉秋十分地无语。
“你们温氏不忙的吗?”凉秋看着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温栾,发自肺腑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忙啊,你没看到我在家里除了接送孩子和做饭以外,还在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吗?”刚刚康复的温栾,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头发也也没有完全长出来。
凉秋微微眯着眼盯着他的脑袋瞧,忽然恍然大悟:“你是想等头发长起来以后再去上班?”
“嗯”,温栾也没有否认,“不然这个形象真是有碍观瞻。”
温栾将早饭都端了出来,才喊惜时过来吃饭。
“好吧。”凉秋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爸妈从澳洲来信了,说什么时候让我们带惜时去澳洲看他们。”
“哦,放了暑假就带过去一趟吧。”温栾和儿子相视一笑,并给惜时夹了一些他平常不爱吃的菜。让凉秋震惊的是,惜时居然都吃完了。
“他平常这些菜碰都不碰一下的!你给他下了什么蛊?”凉秋大呼小叫地指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儿子。
“我答应给他过一下刺客信条的关。”温栾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回答了。
凉秋闻言,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好吧,原来吃饭这件事还可以用打游戏来解决。她这个老母亲真是甘拜下风了。
温栾见她没吭声,还特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好像没生气,才表情轻松一些:“过两天,我们做局,请苏言和金燕过来吃个饭吧。他们的事情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凉秋点了点头,又揶揄地看了一眼温栾的脑袋:“你就不怕他们瞧见你现在这样。”
“我可以戴帽子呀。而且过两天正好我也可以去拆纱布了。”温栾很认真地说道。
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让凉秋都不好意思继续和他开玩笑了。因为有温栾在家照顾孩子,凉秋吃过饭以后,就可以直接去上班。一到医院里,就瞧见苏言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凉秋步子轻快地走进办公室里,瞟了一眼他办公桌上,似乎放着一份文件,但她没有去细看。
“早啊。你昨天晚上没值大夜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苏言没答她的话,只是抬起头来木讷地看着她:“阿秋,我打算辞职了。”
“嗯?”凉秋穿工作服的动作一顿,等她脑子转过弯来以后,才又继续将白大褂套到自己身上:“你怎么突然想到这茬?”
“我想去乔氏,他们的少东家是我的同学。”
“哦,你是说乔鑫吧。”凉秋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地说道:“乔氏是挺好的,有几个神经科的专家,而且待遇也不错。去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呀,只是……嗯,我还是觉得有些太突然了。”
“是吗。”苏言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随后又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的那份文件发呆。凉秋走到他身边,这才发现原来苏言已经将辞职信都写好了。
“你到底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跳槽?”凉秋皱着眉头问他,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苏言动了动嘴唇,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才嗫嚅道:“我确定陆晚晴就藏在了乔氏私立医院里。”
“你说什么?”一开始,凉秋震惊于陆晚晴并没有出国就可以做到销声匿迹。尔后,她感到了愤怒:“苏言,你什么意思?陆晚晴在那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没和燕子离婚呢!就开始朝三暮四了?你也太能了吧你!”
苏言被凉秋骂的脸色一白,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儿,也没有说话。凉秋气急败坏地插腰站在那儿,气得脑仁都在疼。她扶着额头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忽然想起今天早上温栾的提议。
“过两天你到我家里来吃个饭,我把燕子也请过来。”苏言一愣,还没张口说话,凉秋又抢白道:“你敢不来!我告诉你苏言,你要是敢这么不清不楚地一直拖着燕子,我们以后朋友都没得做!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
“我知道了。”苏言沉闷地点了点头。凉秋见他已经应承下来了,也没有再多和他说话,径直就拿着自己负责的那些病患的病例直接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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