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想了想就没再劝她了，“好，那就听小姐的，不请大夫了，不过现在小姐您得回房歇着去，若是回头哪里不舒服就要请王大夫过来了，海棠你去给小姐拿暖手炉。”
海棠应了一声忙出了书房去准备暖手炉。
许妈妈让沉香留下收拾书房，自己扶了长宁回了屋，伺候着长宁坐在了软榻上，抱了毯子给她盖好了，见海棠拿了暖手炉过来，又把暖手炉塞给了长宁，“小姐，有没有暖和一点?”
长宁笑着点头，“嗯，现在暖和多了。”
“眼下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人也容易生病，可不能大意。”许妈妈说道，“若是有不舒服就要与妈妈说，可千万不能硬抗。”
长宁乖巧地点了点头。
许妈妈不放心，担心几个丫头晚上睡得沉，所以把海棠几个丫头都打发回去睡觉，自己睡在了长宁的外间，就以防万一长宁晚上不舒服。
长宁又把事情翻了出来仔细想了想。
决定还是查一查当年李铮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何那珠钗又落到了李瑶的手里，还成了他李家祖传的东西。
可是——
问题是该如何查呢?又让谁去查呢?
直接问姜恒吗?那断然是不行的。
让海棠和许妈妈等人去查?又要如何与他们解释呢?而且，她们终究是后宅仆妇，李铮又不是容易糊弄和简单的人，上次海棠去查落云李铉和宋淮不就知道了?那李铮肯定也是知道的。
若自己再去查李铮当年的事，只怕李铮就是在等着自己这边的动静了，所以海棠等人是不行的。
然而，除了她们，自己也就只有铺子里的掌柜等人，还有沉兴等人，都不合适。
但凡一查就能顺着他们摸到自己身上来。
不能打草惊蛇。
长宁深叹了一口气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翌日见长宁没有任何的不舒服许妈妈才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眼下时节天气多变她又特意叮嘱了海棠几个人仔用心伺候着。
第二百七十二章没问题才怪
李铮轻挑了下眉头，问赵言道，“你说这几日姜长宁她没任何的动静?”
怎么会呢?
前两日在当着瑶儿等人她是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可是回去了她还能忍得住吗?
那珠钗可她的东西!
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这不可能啊。
她是沉稳聪慧，可是……见得了那珠钗还能沉得住气吗?
是人都沉不住气吧?
这样都没什么动静，难道自己真是猜错了吗?
李铮摇摇头。
不会。
他不会猜错。
从庄子回来之后他也才是想起了去年的一件事来，她曾经让人打听过落云。
加上那日赤云对她那么亲近。
还有她的改变。
若是自己猜错了，那这些都要怎么解释呢?
所以，自己应该是没有猜错的。
只是这样都没反应——
李铮手指慢慢地握了起来，突然是笑了起来。
她猜到了自己在试探她了，所以才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出来。
李铮松开了手指，吩咐赵言说道，“让人继续盯着，若她有什么动静就立即告诉我!”
“是，世子。”赵言应了一声，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李铮。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李铮道。
“世子……”赵言踌躇了片刻，然后才又说道，“世子，若是郡主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他是不明白，为何从在庄子那日开始，世子怎么突然盯上了姜长宁?
莫不是世子看上了姜大姑娘?除了这个原因，他是想不到别的了。
姜大姑娘的确是花容月貌，天香国色。
郡主出身高贵，长得也漂亮可与姜大姑娘相比的话还是差了一截。
可是……
世子他看中了就能纳了人家的吗?
郡主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郡主能同意世子纳姜大姑娘那样出身侯门的姑娘为妾吗?
就算是郡主同意了，姜大姑娘会同意吗?姜家的长辈会同意吗?
姜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也不是败落得要卖女儿的侯门之家啊。
郡主不会同意，姜家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世子这又是何苦呢?
回头若是让郡主知道了，免不得会影响夫妻的感情。
这些，世子心里应该是都明白的，无须他一个亲随提醒的。
李铮冷冷地看了过去，“自己去领二十棍子。”
赵言一凛，低头应道，“是，世子。”
他转过了身没有立即停顿片刻，又是转过了身来，“世子，有两句话小的还是要说，这姜大小姐是长得漂亮，可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啊，那是靖安侯府的嫡长女。”
主子的事，是轮不到他一个下人置喙，可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走错。
那明明就是一条行不通的路，没有希望若是郡主察觉到了，那肯定还影响世子和郡主夫妻之情。
明知道是错的，作为亲随他是有必要与世子说的。
李铮瞥了他一眼，“再加十棍。”
“是。”赵言低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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