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本就同情张氏,如今更是都议论纷纷站在她那边,纷纷谴责着沈煊和沈家人。
“这沈大公子也太缺德了。”
“可不是,这人家命都没了,他银子还不给人家。”
“买凶杀姜大小姐,如今那车夫死了,他居然银子都不给,这让人家母子以后可怎么活?”
“太狠毒了。”
张氏哭哭啼啼地说道,“大公子,你当初也没有说姜大小姐没死的话,就不给银子的,如今孩子他爹已经没了,难不成你还要我一个弱女子去把人杀了你才会给银子吗?”
沈夫人大怒,“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我儿与姜大小姐可是差一点定亲的人,为何会派人去害她?我看你是被人派来故意陷害我儿子和沈家的!”
“夫人,我没有胡说。”张氏哭着摇头说道,“孩子他爹亲口与我说的,说是沈大公子吩咐他的,我们怎么知道大公子为何要害姜大姑奶娘啊,这个是要问大公子才知道的。”
张氏仿佛也是已经伤心到了极点了,礼节也都顾不上了,也直接用了我来与沈夫人说话了。
“孩子他爹说的?”沈夫人冷笑。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还不是随她扯?
“我不敢欺骗夫人。”张氏拿了荷包从里头拿了一块玉佩出来,“这是孩子他爹给我的玉佩,他说是这是大公子赏给他的,孩子他爹还说了,事若是办成了,除了会给余下的银子,大公子还会有给其他的赏的。”
沈夫人示意常妈妈去把玉佩拿了过来,看了看然后笑着让常妈妈直接把玉佩还给了张氏,“这就是你刚才说的证据吗?我看张氏你是被人骗了,这玉佩就算是我儿的也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是我儿送给了朋友或是赏了人,然后旁人拿了玉佩打着我儿的旗子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张氏停了下来,目光慢慢地看向围观的群众,“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沈家向来是规矩人家,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大家也都应该是知道的,他不是那种买凶杀人的人,这张氏拿了一个常见的玉佩,听了那车夫的话就说是我儿做的,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那双,这玉佩很常见,她没有亲眼见到而是从人嘴里听来的,这是污蔑!希望各位都能帮我儿做个见证,证明我儿是清白的。”
沈夫人语气温和,话说得很慢,脸上更是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话也说得有理。
围观的人冷静想想,也觉着是很有道理。
沈夫人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她笑容和蔼地看向张氏说道,“你怀着孩子,我念你又是被人欺骗和利用,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快回吧。”
一副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的神情。
张氏哭着道,“孩子他爹不会骗我的。”她握着玉佩给沈煊看,“大公子你仔细看看,这就是你的玉佩啊。”
刚才沈夫人看了之后就直接让常妈妈还给了张氏,所以沈煊也只是粗粗看了一眼,没有仔细看,如今张氏举着玉佩就在眼前,他仔细看了几眼,刚是准备说话的时候,张氏一只手举着玉佩,一只手抬手抚着额角摇摇欲坠的仿佛是站不稳。
“啊。”
围观的人惊呼。
沈夫人和沈宛琇等人也全都是吓了一跳。
“快,扶住她。”沈夫人反应最快,可不能让这张氏倒在了儿子的身上。
在说话的时候常妈妈反应很迅速地上前扶住了张氏。
沈煊也是松了一口气。
饶是沉稳如他,刚才一瞬间他也是有些发懵。
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触碰自己,尤其女人而且对方还是个怀着孩子的女人,还是上门来污蔑他买凶杀人的人
可若他往后退了,张氏摔了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回头自己肯定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所以那一瞬间他直接就僵住了。
好在是常妈妈动作快扶住了张氏。
“你还好吧?”常妈妈扶住了张氏,问道,“你怀着孩子应该在家好好安胎,也是我家夫人和公子,小姐都是和善之人,不与你计较,你快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闹事了。”
若是碰个狠一点的人家,管她是不是怀着孩子直接打一顿撵走了。
张氏面色苍白地靠着常妈妈,看向沈夫人和沈煊说道,“我见过沈府的人的,那日他来寻孩子他爹,那人说是大公子的小厮。”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沈夫人真是气得要没脾气了,“你见过我儿的小厮?”
沈煊也气笑了,挥手让他的两个亲随上前,“是他们?”
张氏摇摇头否认,“不是这两位小哥,那位小哥大约二十左右,眉眼秀气身材高瘦,右边眉头上有一颗痣。”
张氏说得很详细。
沈夫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儿子院子里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不过却不是他的亲随。
常妈妈也是知道的,她与张氏说了一句,“我看你是认错人了。”然后转头微微看向沈夫人。
沈煊也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这人先是玉佩,然后是他院子里的人,还有其他的吗?
可是不是自己沈煊自己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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