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愣了一下,才道:“依本府看来,姑娘还是心存疑惑。不如姑娘先行作证,替苦主申述。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看来老包还是挺讲理的,丁月华心里得意,随即将自己早就编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我是个孤女,没有姓氏,四海为家,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喵喵。”想要套牢展昭,有一个凄惨的身世,定能博得同情。
“即是孤女,又四海为家,你身上的财物又是从何而来?”
“那个我父母去逝时留下来的。”
包拯没有出声,一双眼睛透着犀利,仔细观察着丁月华的表情。
包拯那探查的眼神,直探进她心底,让丁月华蓦然心惊。
说自己是孤女,不知姓氏,那是为了让开封府上下以为她可怜,更可以让他们对她的信息无从了解,避免他们知道她也订过娃娃亲,这样再和展昭接触才可以不受干扰。可现在说钱财是父母遗下的,既然能接下父母的遗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姓名呢?
丁月华知道,现在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后果就是屁股开花。于是慌忙解释道:“大人,其实这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我会背诗啊!唱歌啊!跳舞啊!”
“大胆!”包拯蓦然拍响惊堂木,丁月华心底一虚,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包拯这才露出笑容,语气却更加严肃的道:“你需想好再说!”
丁月华叹息了,想想现在跪的这么没面子,还不如刚才就跪下来省事。“大人,真是我赚的,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那好,你且说说昨夜在李家村客栈里遇到强盗的经过……”
呃!这个老包,就是想让她跪嘛!
丁月华咬牙……
丁月华后来知道,那位在证人房里见到的妇人,正是这案件的第一苦主,她的夫君死在那群强盗手里。
公堂上,丁月华和那位兰夫人见面时,还互有敌意,可后来丁月华见那兰夫人真有苦处,兰夫人又知道丁月华是为自己作证,两人相视而笑,倒也化尽了前嫌。
最后,丁月华和兰夫人看着那四个强盗被铡,也算解了些许心头之恨。案件一了,丁月华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公堂上左顾右盼,眼见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堂,丁月华见包拯已经拔腿离开,就要跑到包拯面前探究一直未见的展昭去向,却从另一侧走出一位师爷模样的人,拦在了丁月华面前。
“喵喵姑娘还有事?”
好久没人叫自己喵喵了,忽然听到,觉得亲切的不得了。丁月华好心情的上下打量此人一翻,才肯定的道:“你是公孙策。”
公孙策倒也不惊,浅笑一下,算做回答。
丁月华眼珠子一转。“开封府里你能做主?”
“那要看是什么事。”
“公孙先生,我可是个苦命的人,你一定要帮帮我!”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喵喵姑娘,这是为何?”丁月华一哭,公孙策也被弄糊涂了。
“公孙先生刚才也在堂上吧!知道我是一名孤女,四处漂泊,无依无靠。昨天遇险,幸好有展大人相救,我想在府上为奴为婢,就算不给工钱也行,只救三餐温饱,有所依靠,也可报答展大人的救命之恩。”
丁月华觉得自己是天才,这样也能过关,成了开封府里的一名婢女。
至于包拯和公孙策,也是大大的好人啦,即没难为她,也没拒绝她。就这样,她也就将下跪那件事忘在了脑后。
不过,说真的,开封府的婢女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记得以前伺候自己的婢女小荷每天除了帮她打理房间,就是陪伴在自己身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可是她呢?自从她和公孙策签了合同,便被管家带到了各屋各房了解地形,顺便听管家告诫,哪间屋、哪间房归她打理,一路走来,细数一下她一个人就要管上百十来间房子,还要负责给包大人端茶递水的工作。
终于,忍耐不住的丁月华哀怨起来,边揉着小腿边发起牢骚。
包兴见状,并不以为意,道:“喵喵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府里都是男人,唯有两名婢女,几天前也辞工不做了。”
辞工不做?要知道这里可是开封府,包青天的所有,怎么会没人愿意来这里做工?一定大有问题。
包兴摇着头。“都是因为咱们府上工作太多,四百余间房子,虽然用不上天天打扫,但工作量也是可想而知的。加上府上几位大老爷的衣服还要洗,端茶递水也要有人服侍……”
“这么多工作,为什么不多请几个人?”
“咱们包大人向来清廉,在府里做事的人也没什么油水可捞,每月那几两银子,还不够人家买件像样的新衣服……”
丁月华猛然想到,在签合同时,公孙策再次确定她不要工钱时,曾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容。当时她还不以为意,原来其中有这么多的原因。“不对,管家,你刚才只带我看了百十来间房吧!”
“没错!那些房间都是要定时打扫的,其他的房间嘛,等你有空再说吧!”
丁月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把那些房间都收拾好了,她还有空、有力气打扫别的房间吗?
好在,这府里的上下老爷们早就习惯了没有婢女的生活,那些衙役多多少少也会帮帮忙,丁月华省了些力气,大多时间围着包拯的房间转,打理好后再顺路打扫一下别的房间。这样一天下来,日以西斜,丁月华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就想上床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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