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杨勾起嘴角微微笑道:“好说,带着朋友一块儿过来品品老板娘的茶艺,顺便叙叙旧。”
司青神色柔和,掩嘴细声细语地:“你又开玩笑了。”话毕,注意到站在身后的蒋纯纯,问:“这位是?”
“我的朋友。”陆是杨不愿多聊,只道:“阿原也在来的路上,怕是没多久就该到了。”
司青见此又说:“那赶紧上楼吧,还是老位置是吗?”
“谢了。”
两人一番对话末了,自有侍者模样的人上前为他们俩引路。
蒋纯纯跟随陆是杨一同上了楼。
一边走,陆是杨一边解释说:“这家茶室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开的,你别看它没什么生意,主要是知道它的人很少,平日里也只接待负责几个固定的朋友。”
跟在他身后的蒋纯纯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半开玩笑道:“光用来接待自己人,这买卖亏大发了。”顿了顿,又问:“刚才那个人,你称呼她老板娘?”
陆是杨给了她一个眼神,淡笑着什么也没说。
两人进门坐下,陆是杨地点了一盏西湖龙井,听说是今年新采摘的,正新鲜。
蒋纯纯不懂茶艺,更不知怎么品茶,陆是杨说是带她来谈事,可是见这架势,却半点办事的模样的没有。
不多时,侍者将茶盏端上,同时进门的还有这次谈事的主角——许初原。
许初原打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陆是杨身前的人,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看模样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
白净的脸孔,丹凤眼,鼻子小巧,唇色鲜亮,算不上多漂亮却胜在有气质。
今早天热,蒋纯纯出门时套了一件浅咖色的罩衫,里面穿着奶白色的圆领衬衣,视线向上,恰好能够看到她露出一截形状美好的锁骨。
许初原略略瞧了一眼,心中猜出了七七八八。
刚坐定,陆是杨便开门见山地谈起正事。
“是这样,我这个朋友正好在看房,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南边那块楼盘去年刚开盘吗?她呢……想托我做个中间人,帮忙牵个线,看看能优惠多少。”陆是杨絮絮叨叨地说着,“当然,我也不为难,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要的也不多,在能力范围之内即可。”
许初原看了看蒋纯纯,同一时刻,她正好抬起眼皮看向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蒋纯纯向他点了点头,抿唇浅笑。
他心里顿时明朗开来,扬眉道:“老陆,难得你出面让我帮忙,我哪有说不的道理?”他端起杯盏呷了口茶,“这样吧,你说说看,能力范围之内,多少是你能够承受的价位?”
这话是对蒋纯纯说的,她见陆是杨回头看着自己,显然也是在等她的回答。
默了默,蒋纯纯沉声道:“不是什么大买卖,如果让你让步太多我也说不出口。”她伸出手,比了个数字,“打个折,没问题吧?”
许初原轻声笑道,“成交,那就这么说定了。”
坐在一旁的陆是杨见此追问道:“确定没什么问题?”
许初原回:“我既然能够说得出口,必然是能够办得到的。”他反问陆是杨,“这点信心你都没有?”
陆是杨怔了怔,倏然笑了笑,一边摇着脑袋:“看我急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把负责人的电话给你,你直接和他联系。”许初原对蒋纯纯道:“具体要什么户型的房子,或者有什么其他需求,你再和他细谈。”
蒋纯纯眨了眨眼,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像是做梦一样。她有些激动,对许初原点了点头,“好的,那真是谢谢你了。”
正事谈完,陆是杨不准备多留,临走之前又对许初原解释道:“我先送她回去,改天请你吃饭。”
许初原看了看蒋纯纯,又看了看他,意味不明地回:“你是该好好请我吃一顿。”
事毕,陆蒋二人先行离开。
走出茶馆,外头的天艳阳高照。蒋纯纯在太阳底下只站了片刻,便觉得头疼地厉害,两眼也睁不开,难受地不得了。
陆是杨的车子停得有些远,等到车子驶近时,见她面如土色、唇色苍白,不由担忧道:“你没事吧?”
蒋纯纯上了车,轻舒了口气,“没什么事,应该是前些日子没休息好。”她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说:“买房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不至于成天想着,可算是放心多了。”
陆是杨开着车子往外走,似笑非笑道:“怎么这点担当都没有?才多大点事,至于闹得每天睡不着吗?”
蒋纯纯刚得了他的恩惠,有什么不快也不会当即发作,只是心里觉得被他这么说有些别扭。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懂什么。”她叹了口气,和他解释:“早几年就听说筒子楼要拆迁了,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要不趁着年轻赶紧给自己置办一套房产,每天寄人篱下的……那滋味是真不好受。”
陆是杨默了半晌,又道:“这事本不该你来担心受怕。”
她听了不由地觉着有些好笑,“不该我来担心,那应该谁?我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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