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军,前方有诈_锥子【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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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珠玑不是王十一郎相中的女人,他为什么不早说呢?”

  “你朋友煞费苦心的送你一件礼物,你会告诉他,这东西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你不稀罕?”

  “也是啊!”

  卫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听完这一段之后,匆匆的吃了几口,就又换了地方,然后她发现,关于这件事,民众的口径高度统一,几乎全是拿下珠玑后,司马润亲自审问,得出珠玑乃是受到狼子野心的王骏授意,离间司马润和王瑄的友情,司马润悔不当初……

  然后卫戗就明白心底的怪异感从何而来——且不说珠玑刺杀司马瑾的动机如何,就说司马润,他竟会让这种因为自己愚蠢而害死亲爹的传闻,在一夕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晃荡了一下午,也实在找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消息,卫戗决定回返。

  进到卫家之后,和裴让分开走,路过花园时,听到树上有声音,警觉的抬头。

  “戗歌?”

  卫戗瞪圆眼睛,就见通体雪白的大鸟从郁郁葱葱的枝叶间现身出来。

  ☆、与子成说

  渡引那谄媚货说, 见到这家伙, 别跟它废话, 一刀过去,取它项上鸟头?

  明知道渡引那禽兽说话不靠谱, 但眼前这只洁白大鸟比乌黑渡引看上去更诡异, 卫戗不动声色攥上悬于腰侧短刀刀柄, 可不等抽刀,便听到它又出声:“愚乃渡守, 见过卫家女郎。”

  呃……瞧这彬彬有礼的架势, 卫戗开始怀疑那黑心烂肚肠的渡引撺掇她把人家干掉, 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自称渡守的白鸟扭头叼住颈侧红色绳头, 使劲一扥,绳结松开, 它仍叼着绳头, 展翅而起。

  这红色丝线编就的细绳下连着一个锦囊,渡守叼着它, 环绕卫戗转了个圈,然后来到她身前。

  卫戗下意识松开刀柄抓住锦囊:“什么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一只乌木小匣,匣身上嵌着极玲珑的紫金藏诗锁, 她知道的藏诗锁, 一般是三或五组拨轮,极个别的会设置七组拨轮,就像装着“珏”字牌的那个金丝楠乌木盒, 盒身上嵌的就是五组拨轮,但这小匣上的藏诗锁却有四组拨轮。

  “与子成说。”渡守脆声道。

  卫戗心头一动,抬头看向渡守:“嗯?”

  “与子成说。”渡守重复道,又补上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开锁。”

  卫戗拨动转轴,对出“与子成说”,咔哒——锁开了,心跳突然加速,怦怦怦……缓缓掀开匣盖,果不其然,匣里装着鲜红如血的玉牌,朝上的这面雕着繁复的符咒。

  啪的一声扣上匣盖,猛抬头看向飞回树杈上昂首挺立的渡守:“什么意思?王瑄他反悔了,不打算兑现当初的承诺,所以把这玉牌退还给我?”

  渡守答道:“阿瑄托愚将此物转交于女郎,望请女郎能妥善保管。”

  “保管?”

  “阿瑄请你在掌灯时分,到城西络渊台一叙。”

  卫戗想也不想:“我很忙,没时间。”

  渡守便道:“事关承诺,不见不散。”

  承诺?金银珠宝?

  不似渡引那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净废话,把消息全部转述清楚,它便与卫戗辞行:“渡守告辞,后会有期!”

  “诶,你……”

  但渡守已像利箭一般,直冲而去。

  “那小子当初说这东西是关乎到他未来的重要信物,所以不计代价也要拿回去,那为什么又要把它送来给我保管?”边说边顺着林荫下的青石板小路走到花园里那一方小小的鱼池边,在石墩上坐下,复又掀开匣盖,伸手去拿那玉牌。

  指尖触上牌身的时候,微微一愣,她记得之前摸那玉牌,总是沁着丝丝凉意,但此刻却是无比温润,令她不由联想起王瑄来……

  将玉牌拿起翻过来一看,眼睛再次瞪圆——出她意料,竟不是不久前的这辈子捡到的“珏”字牌,而是很久前的上辈子捡到的“瑄”字牌,先对着阳光照了照,又拿拇指反复摩挲,“瑄”还是“瑄”,没变成“珏”,不会错,这就是她前世捡到的那块玉牌。

  “女郎?”

  卫戗忙将玉牌放回去,啪的一声扣上匣盖,然后才循声转头看过去,就见梁逐局促的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你来干什么?”

  梁逐混进卫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她能在司马瑾去世前回到临沂,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而他的身份也暴露了,就没必要继续留在卫家。

  她爹听说梁逐是司马润的人,非但不怪罪梁逐两面三刀,反倒对司马润的卑劣用心大加赞赏,引得她都要怀疑,她爹的脑袋是不是被司马润给踢了!

  梁逐不答反问:“女郎今天肯定又出府了吧?”

  卫戗眉头一凛:“我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过问!”婚事都退掉了,还派人来监视她?

  梁逐抬起双手举到胸口,连连摇摆:“小人不敢,是女郎误会了。”哭丧着脸道:“殿下丧父,悲痛万分,无暇他顾,却叫小人钻了空子,一夕之间,风言风语遍布大街小巷,别人怎么看待殿下,殿下并不在乎,只是担心被女郎听到那些传闻,积毁成山,三人成虎,错怪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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