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都已经破了,也不知道这方法管不管用。”钱淑兰看着明明才三十出头的女人却老成四十岁,心里的同情心又开始作祟。但这次她比第一次多了一抹恨其不争的责怪感。明明她都已经帮她铺好路了,她居然过得比以前还要差。让她都恨不得把她打醒,性子别这么软。
王丹枝感动的热泪盈眶。
一直坐在炉边烤火的孙大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丹枝吃着鸡蛋,钱淑兰双把鸡蛋皮扔在砂锅里给她煮了一碗水,让她把这水擦在红肿处,“这样也能消肿。”
王丹枝照着做,才开始说事情的起因。
她抹着眼泪,“娘,大福,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她捂着脸开始痛哭起来。
钱淑兰眉头紧皱,声音有些严厉,朝王丹枝道,“你把话给我说仔细喽。”
原来早在孙大福跟王丹枝结婚之前,他就有一个相好的。那人是村子里的寡妇。一直没有生育,长得十分漂亮,也有手段,一直把孙大福捏得死死的。
但她身子骨不行,生不了孩子,所以,十几年前的时候,孙大福的娘死活不同意他娶那个寡妇。这事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
原身也是知道的。只是原身并没有放进心上,所以钱淑兰也只是王丹枝提醒的时候,才想起这事。
后来,孙家出了高彩礼,原身才同意把王丹枝嫁进孙家,婚后,王丹枝好几年也没怀上孩子。孙家老太婆就开始磋磨王丹枝这个儿媳。
一直理亏的王丹枝就任由孙家人欺负,谁知道第四年,王丹枝怀上了,还一举得男。
可把老孙家高兴坏了。王丹枝在孙家的地位稳了。孙老太婆自然不能让她孙子有个被休的娘,传出去名声也不太好。所以孙大福也只敢跟那寡妇私下来往。
可自从孙家老太婆得病死了。孙家老爹又是个闷葫芦,孙大福那蠢蠢欲动的心又收不住了。再加上又有那寡妇在里面搅和,他就想跟王丹枝离婚,娶那寡妇。
这不新年孙大福的娘头七刚过,王丹枝就被孙大福撵出家门了。
钱淑兰额上青筋直跳,气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她捏着拳头嘎吱作响,“孙大福这么不是东西!他这是把你当抹布呢,用完就丢啊。我去找他算账!”
王丹枝见她娘这么气势汹汹的样子,怕她娘吃亏,忙拉住了她,“娘,你先等等。”
钱淑兰朝东屋里喊了一声,“老大,老三赶紧给我过来。”说完,她转身朝王丹枝看去,“你该不会不想离婚吧?!”
如此混蛋不离还留着过年呐!
听到离婚二字,王丹枝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娘,我离婚了,小毛驴可怎么办?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呀。我肯定不能离啊。再说了,女人离婚再嫁也嫁不到好人家,我不想再受人磋磨了。”说着直接跪下来求她,“娘,我不能离婚!”
钱淑兰揉着眉心,“也就是说,你既想要小毛驴跟你,还想不受人磋磨?是这个意思吧?”
王丹枝重重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钱淑兰转动脑筋在想办两全齐美的法子。
王丹枝抹着眼泪继续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娘,我求您,您帮我作回主吧。我不能没有小毛驴呀。”说着,就给钱淑兰磕起了响头。
钱淑兰把人扶起来,“你有没有想过小毛驴的感受呢?他都十二了。”一个孩子长期看着父亲虐待自己的母亲,孙燕铭已经有点过份乖巧了。之前来的几家,孙燕铭可是连玩都不会玩。常常不自觉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想到小毛驴,王丹枝脸上脸上有些难过,“都是我的错,小毛驴听说他爹要跟我离婚,冲动之下把那寡妇的头砸破了。要不然他爹也不至于这么狠心。”
钱淑兰心里一紧,这孩子才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这孙大福还真是作孽!
她刚想说你离婚好了,突然听到系统的声音,“执行者不能拆散别人的婚姻。要不然宿主又要被电击了。”
钱淑兰心里一突。她想了想道,“我的金币足够多,我支付你二十五个还不行吗?”
系统严词拒绝,“不行!之前是因为我没提醒你,才只罚了你二十五个金币,你明知故犯就要五千个。”
翻了两百倍,钱淑兰心里气炸了,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猴年马月才能攒到五千个。
她叹了一口气朝王丹枝道,“你先在家里住吧,至于你跟王大福的事,娘会帮你作主的。”
王守仁和王守义也过来了。钱淑兰让他们先现在一边。
她扭头去看王丹枝的时候,发现她抹着眼泪,神情十分困倦。
钱淑兰便让王丹枝到自己房间躺着休息。她的被子填了新棉花很暖和。从未有过的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她疲惫的身体。王丹枝很快进入梦乡。
堂屋里,钱淑兰又开始了家庭会议。
钱淑兰直接朝孙大琴道,“大琴,你说丹枝能把小毛驴要过来吗?”
孙大琴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要过来?是要离婚的意思吗?
钱淑兰没有说死,“我就是问问。”
以王丹枝这常年在家干活的架势,估计对那寡妇也不是很了解。还不如多问问孙大琴呢。她的性子就是个闲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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