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之所以有水是因钱淑兰每天往里面灌水的缘故,早在广州的时候,钱淑兰就开始收集水。
回来后,钱淑兰也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把手上的水晶球全部灌满。
这水晶球不值什么钱,钱淑兰一次买了五百个,才花了四百个金币。平均一个才0.8个金币,很是划算。
虽然这口井有水,可这水只够一个村子吃的,外加养活那些猪和鸡。
至于地里的红薯如果再不浇,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旱死了。
为了节省水,大家把这口井看得比命还要重要。村里的壮劳力日夜守着那口井。
每当钱淑兰给井添水的时候,都是让钱维汉陪她一起去。然后让其他人到别处巡逻。
钱淑兰这次上完香之后,古井里的水又添满了。
钱维汉突然来了一句,“总让娘帮着送水也不是办法啊?”
钱淑兰把香炉收起来,回头瞅了他一眼,“那能怎么办呢?听说别的生产队已经没水了。”
钱维汉心里一晒,也是啊,又能怎么办,他想了想道,“那猪草怎么办?”
现在庄稼都旱死了,猪草就更不用说了。
钱淑兰想了想道,“就说是跑到远的地方割得吧。反正大家也都没去过远的地方。”
这年代因为户籍管理严格,许多人连县城都没去过,更不用说几十里外的村子了。
钱维汉想了想,“咱们不如往南走走,说不定那些地方会有水呢?”
钱淑兰琢磨了一下,南水北调?这边是北方,南方肯定是有水的。虽然也不多,但肯定会比北方好一些。至少那深一点的河肯定是有水的。
“行!咱们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钱维汉和钱淑兰就开着拖拉机,拿着几个大木桶开始去远点的地方。
两人往南行驶了三十里的路,才终于看到有点绿意。
一路上,许多民兵把守,好在两人开好了介绍信。
听到他们是来取水的,大家一开始还不愿意,后来钱淑兰给每人送了点东西,请大家宽容一下,才给放行。
钱淑兰把剩下的水晶球都灌满。留着以后往井里灌水。
回到村里,两人把猪草和水桶直接分给村民们。
“这水也太少了,根本浇不了几亩啊。”一个社员有些垂头丧气。
钱淑兰也很无奈,“咱们这车就这么点,我倒是想多运些,可拿什么运呢?”
她不是不想多运水,可车厢就这么大,他们现在用的还是柴油桶呢。这东西还是最大的桶呢。其它的桶比这个还要小。
把几桶水分完之后,王守泉突然带着一群人过来,指着那几桶水道,“你们看!我们的水也是从南边运过来的,你们想喝水自己去运。别等着别人运给你们。”
林家村的社员们看着那几桶水,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
王守泉拿着葫芦瓢舀了一瓢水给他们,“你们喝完了趁着天色还早快点去运,要不然等天黑了,黑灯瞎火的再把水给洒了。”
这群人喝完水之后又匆匆走了。
有的社员看着他们急急忙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最近都在干旱,往北都已经没水了,只能跑到三十里外的南边运。”
等人走了之后,他们继续讨论,怎么能一趟多运水。一次就要走三十里路。为这几桶水,就要消耗将近三升油,仔细算了一下,这运一趟水浇的地还不如柴油值钱呢。太不划算了。
其他人也在琢磨办法。后来有人说可以在拖拉机后面加装车厢。
细想了下也觉得有道理。只要把车开慢一点,即使轮子不一样大,也照样能开的。
于是钱明华开始找村子里懂这方面的人过来帮着改装。
愣是把之前的那辆板车给装上了。
后来又有人建议,在车厢两边加装铁钩子,勾住水桶的手把依旧也能多运几桶水。
这主意也不错,于是又开始加装。因为铁钩子没有,所以村子里就直接把铁耙拿过来用。用绳子牢牢地捆在上面。
这也就是六十年代,车不多,所以不存在超载和影响市容等问题。
钱淑兰和钱维汉去运的时候,担心两边的绳子会断裂,快到家的时候才开始把水晶球里的水往这两边的水桶里灌。
即使他们这样一次运四十桶水,可依旧只能浇了二十亩地。
来回需要两个小时,一天也就只能七趟。加起来也就一百四十亩地。
钱明华见运的水太少,就让队里唯一的一辆马车也开始运水。
虽然马车一次只能运八桶水,可也比没有的好。只是它的速度有点慢,一天只能跑三趟。
这么干的地,钱淑兰真的很担心这些庄稼会枯死。
所以晚上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独自跑去很远的地方浇水。
倒不是她不想带钱维汉去,而是他毕竟已经娶媳妇了,他要是大晚上跑出来,张招娣一定会有所察觉。不像她,一个人住不存在这个问题。
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可每天关注地里情况的钱明华还是察觉到异常了。
他心里猜测是不是祖宗显灵了。毕竟人是不可能办到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非要弄明白,主要他担心刨根问底,被祖宗察觉到会生气,不给他们浇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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