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钱淑兰很想疼自己的奶奶,可她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过。
她准备一周下一次灶房,煮一大锅,放进空间里。
然后每天端一碗出来给孙大琴喝。
钱淑兰打定主意就这么办了。
今儿是周末,男人们也都在家。
听到这两件好消息,各人的反应却是迥然不同。
一开始听到小荷考了第一名,大家伙都是高兴的。
可听到孙大琴怀孕了,王守义和李春花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钱淑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差不多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明明两个女儿这么有出息,可他们依旧想要亲生儿子。
看来一直以来,她的教育方法太温吞了。她需要来剂重药了。
晚上,钱淑兰特地把两人叫到自己房间。
两个人都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
钱淑兰调整一下自己的语气,尽量让声音显得很低沉,“老三,春花,娘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你们一件事。”
听到这话,两人都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等着她的下文。
钱淑兰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道,“你们知道吗?娘以前跟你们姥姥学过算命。”
王守义和李春花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算命?天天都在破四旧?娘居然说她会算命?
钱淑兰打开床头柜,从里面翻出算命的家档。
她拿着一个圆形的罗盘,上面刻着十分清晰的刻度和文字。古铜色的材质,以及那周遭的痕迹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东西很久远。
钱淑兰继续忽悠,“娘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现在都在闹四旧,我担心给咱家招祸。”
王守义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娘,这东西留在家里太危险了,你还是把它埋到地下吧。”
钱淑兰点了下头,“等我为你们占卜过后,我就放回去。”
说实话虽然王守义对算命是有几分相信的,可对他娘的本事,他是真没什么信任度。实在是因为他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娘会这东西。
建国前,明明他们都快要饿死了,他娘也没用这东西挣过钱,可想而知他娘的能力有多差了。
瞅见他怀疑的神色,钱淑兰也早已想好了说辞,“你姥姥说,我这一辈子只能卜三次卦,所以我一直不肯拿出来。”
原本不以为然的王守义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挺起了胸,显然有了几分兴趣。
钱淑兰再次下猛药,“如果你们不信,我给你们卜一下你大嫂这胎的性别和生辰八字吧。”
李春花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瞅着钱淑兰,有些信了,“娘,你真的会啊?”
钱淑兰没有立刻给她答复,“准不准的,我占卜过后,等你大嫂生完孩子,你们不就知道了?”
王守义和李春花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些认同。
孩子生男生女还能猜出一半,这生辰八字就有点悬了。
钱淑兰装模作样的在罗盘上捣鼓了一通。而后掰着指头开始算。
直到两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她看,等着她的答案时,钱淑兰才终于算好了,“你大嫂这胎是个女娃,生辰八字刚好是一月一日,子时,对了这一月一指的是阳历。换成阴历就是十一月二十五。”
两人都在心里记下来。
钱淑兰瞅见他们的动作,又问,“要不要我帮你们也算一卦?”
王守义点了下头,急切地问,“娘,你给我算一下,我什么时候生儿子?”
李春花低下头,掐着手指,嘴唇紧紧地咬着。
钱淑兰飞快地应了,“行!”
又是一通捣鼓,手指翻动之后,钱淑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老三,你这儿子,恐怕有点难呐。”
两人眼巴巴地瞅着他娘,“娘,什么意思?”
“按理说你应该有个儿子的,可你这人心思不正,上天还在观望你呢。”
王守义急了,“娘,我的心思怎么就不正了?”
钱淑兰重重叹了口气,“春花是个多子多福的命格,可你的子女缘太簿,你对孩子太不关心,上天已经震怒,决定收回你做父亲的权力,现在的你别说是生儿子了,恐怕以后连孩子都未必有。”
听到这话,王守义急了,“我怎么不关心她们了,我。。。”
下面说不定去了。他为她们做过什么?好像从来没有做过?他不由得有些丧气,抓着头发十分烦躁。
钱淑兰叹了口气,“老三,与其跟上天争那万中之一的机会,不如好好待你现在的孩子。兴许下辈子你就能有儿子了。”
王守义苦着脸,恳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娘的眼睛,“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钱淑兰点了下头,“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等你大嫂那胎生下来看。如果不是女孩或是生辰不对,那我为你们算的这卦也不对。”
王守义细细一想也对。
钱淑兰收好罗盘,又有些不放心道,“算命这事你们千万别抖落出去,谁都不能告诉,要不然娘得遭罪!”
两人赶紧摆手,“娘,肯定不会的。”
出了房间,王守义还是有些怀疑,“你说娘算得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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