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王守义飞快地问,“民警同志,她们是骗子,是不是代表我没罪了!”
民警眉头紧皱在一起,嗤笑一声,“你犯得是强奸罪,跟她们是骗子有半毛钱关系吗?”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她们是骗子呀!”王守义急了,“她们是骗我的!”他指着黄素芝道,“她一定还是个处女!民警同志,你们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民警嗤笑一声,朝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一个年纪轻一点的民警走了进来,“把他先关进八号房。”
小民警愣了一下,“头儿?是八号房吗?”那个骗子集中营?那里面关的都是因为骗得次数太多或太严重很快就要枪毙的犯人。这些人可能因为自己的命快没了,所以脾气都非常暴躁。三天两头就有人从里面抬出来。把这人关进去?岂不成了那些人的人肉沙包。
“没错!”
小民警一脸同情地看着王守义,然后二话不说拉着王守义就走。
许是察觉到小民警脸上的不可置信,出于本能反应,王守义顿时惊慌起来,他扒着门框往屋里喊,“民警同志,我是被骗的,我没有强奸过那个女人。你相信我!”
民警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但是我们也得讲证据呀,我会安排医生过来给她验的,你放心去吧!”
听到这话,王守义顿时松开了紧扒门框的手,由着小民警给他带上手铐。
把门重新关上,民警开始坐下,“刚才那个冤大头已经进去了,你们赶紧交待自己的犯罪事实,要不然!哼!”
三人脸色白的吓人。
林宝贵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自己也是这两人的棋子,为了一个骗子,他把自己的前程给搭了进去。
当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民警同志,我来说!我跟黄素萍在半年前认识,没到两个月就在小月胡同安了一个小家,我每个月的工资大半花到黄素萍和黄素芝身上,家里的妻儿再花剩下那一小半,只靠着我一个人的工资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就在两个月前,黄素萍说自己怀孕了,但是我们两人手里没什么钱。我们就把主义打到王守义身上,因为他只有一个养子,才六七岁大,家里条件很宽松。我一开始是想让王守义也养着黄素芝,这样两个人的工资开销能小一点。可谁知道王守义突然他说不想生儿子了,于是我们就想了个仙人跳的局骗王守义。”
民警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然后抬眼看着黄素萍和黄素芝,“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两人低着头不说话。
民警嗤笑起来,“别装哑巴,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之前干了多少坏事,你们心里没数啊。难道让我一件件抖出来吗?你们逍遥了这么些年,也该知足了,我大半辈子都没过过你们那样的好日子呢。”
听了这话,黄素萍双手瞬间收紧,她扬了扬头,原先的温婉与柔媚一扫而空,眼里只剩下不屑与不甘,“原以为王守义是个乡下人,没什么见识,一骗一个准,可谁成想居然会栽在他身上。你能告诉我,是谁认出了我们吗?”
民警笑而不语。
等做好了笔录,几人都签了字,由其他民警送他们去牢房。
出了会议室,民警拿着本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就看到钱维汉和方中军坐在沙发上下棋。
他进来之后就朝着方中军行了个军礼,“方首长好!”
方中军抬起头来,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不悦地看着钱维汉,“不下了!”
钱维汉无奈地摇头,这臭棋篓子居然还耍赖!
“怎么样?”
“都审好了。两人也招认了!这次多谢方首长的帮忙!”
方中军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我也就是帮着打几个电话,案子调查还是钱老弟的功劳。”
这年代因为没有监控设备,也没有指纹信息,只要换个名字就能拥有新的身份。
方中军听到钱维汉说这两人是骗子,就应他的要求,帮忙向上海和北京的朋友帮着调查。至于广州那边就纯粹是钱淑兰请人帮忙调查的。
之前因为粮食的关系,她跟广州那边的局长很熟。
他们只调查了三个地方,这两个骗子都有劣迹,几乎每半年就换一个地方,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全国犯了多少起案子,破坏多少个家庭。
民警又朝着钱维汉握了握手,“真是感谢你的帮忙,要不是有你协助,还真抓不到这两个惯犯!他们害了多少家庭不宁呐!”
钱维汉倒是对他的话不怎么认同,“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民警点了点头,也很认同,只是想到被骗的王守义,他有些迟疑了,“真的要关王守义在牢记三个月吗?会不会有点太长了?他毕竟只是受害者,又不是真的罪犯!”
钱维汉很肯定地点头,“你告诉他,那个姑娘不是处子。案子还需要再调查。”
民警愣了一下,这是把他外甥往死里坑呀。
不是处子?那就是说明你还是强奸犯的嫌疑人。你无法证明你没罪!
钱维汉顿了顿又道,“不过还要是看着那些犯人,可别把他弄残弄废了,受点皮肉之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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