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阳点点头,很快就把人带走了。
临走前,王守智对钱淑兰道,“娘,你在家等我,等我回来,我就同意你之前说的那件事。”
钱淑兰闻言一愣,反应过来,才知道他说的是离婚这件事。
心下喜不自胜。
王守智刚走没多久,李彩英就从她爸那回来了。
看到钱淑兰的时候,她又恢复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也许她是顾及到院子里有人,所以才没有扑过来。
得偿所愿的钱淑兰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就冲王守智的那句话,她也能猜到王守智和林芳没有什么牵扯。
王守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李彩英见她呆愣着不动,朝她低斥道,“还不赶紧去做饭!”
钱淑兰都要被她气乐了,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我做饭是给人吃的,你是嘛!猪狗不如的玩意儿!”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饭是不用做了,她自己得找地方填饱肚子。
王守智和林芳的问题调查得很快。王守智已经六年没有回过乡下。街道办这边没有给他开过介绍信,所以一查就查出来了。
林芳是嫁给隔壁村的,也从未出过村,所以两人六年来没什么来往。
就凭李彩英说得那个梦,根本不足以证明王守智跟林芳有作风问题。
王守智很快被释放。
钱淑兰没有住在棉纺厂家属区,她担心自己看到李彩英那张脸会吐,所以依旧住在姜玉瑛家里。
姜玉瑛知道她儿子儿媳闹离婚的事情,也支持两人离婚。因为钱淑兰怕王守智脸面不好看,所以并没有把儿子被带绿帽的事情告诉姜玉瑛,只说李彩英人品有多差,性子有多坏种种。
姜玉瑛听了直咂舌,“怎么会有如此寡廉鲜耻的女人,简直丢尽咱们女性同胞的脸。”
当然,姜玉瑛对钱淑兰那窝囊至极的儿子同样也看不上眼。能忍这种女人七年,不是王八也得是乌龟托生的。
不得不说,姜玉瑛无情之中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她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表面上却没有说出来,要不然钱婶子脸上不好看。看得出,钱婶子对儿子是真的好,要不然也不会被儿子赶出来,还继续为他操心。
钱淑兰低眉沉思,早上她听家属院的人说,她走的那天,王守智和李彩英打起来了,王守智还放话要跟李彩英离婚。可最后却是王守智跑到厂里住了好几天没回家。
可见,此人心有多软,做事犹豫,缺乏决断,虽然他说会跟李彩英离婚,可钱淑兰真厌烦他这种左摇右摆的性子,更担心这事会发生什么变故。
所以,她必须趁着王守智还在气头的时候,撺掇两人赶紧离婚。
钱淑兰把自己的想法跟姜玉瑛说了,姜玉瑛也很同意她的观点,也帮忙出主意。
等王守智从厂里回来,一出厂门就看到钱淑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小五,你没事吧?”钱淑兰看着王守智胡子拉碴的脸就知道这些日子他过得一定很苦逼。
这几天,王守智都是住在厂里,哪也不能去,每天光交待思想报告都要十多次,连晚上也不消停。闹得他差点精神崩溃,但王守智是个非常能忍的人,愣是咬牙坚持了三天三夜。
到了时间,厂里不能再关人,钢铁厂的领导也不想再为难王守智,虽然之前答应过要帮李国成的忙,可这小子是个硬骨头,就是不松口,他也没辙。
他大小也是个领导,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说他因私寻公,故意给王守智穿小鞋,那就不好了。
所以,时间一到,领导就把王守智给放了。
看着她娘担心的眼神,王守智心里暖暖的,弯了弯唇,“娘,我没事。”
钱淑兰却只想哭。她以为王守智只是去接受调查而已,怎么王守智这样子像是被人套麻袋打了三天呢?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钱淑兰想带王守智到她住的地方,突然想到不方便。毕竟姜玉瑛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王守智去了,影响不好。
钱淑兰就把他扶到招待所。
让他先洗漱一下,自己回姜家熬鸡汤。这母鸡是她今天早上在黑市买的,没舍得杀。本来想带回家下蛋的,可现在等不了了。
王守智身子实在是太虚了。
钱淑兰现在已经猜到是李国成在搞鬼了,否则以王守智这副老实人的性子,别人不可能故意整他的。
她强压住心里的愤愤。
姜玉瑛今天休息在家,便也过来帮忙烧火。
钱淑兰便把王守智的惨样跟姜玉瑛说了一遍,把姜玉瑛气得够呛。
钱淑兰把炖好的鸡汤用搪瓷缸子给盛了一瓦罐。
弄好之后,姜玉瑛也要跟她一起去招待所瞧一瞧王守智。
钱婶子对她这么好。她知道她儿子受了大罪,不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钱淑兰怕她招惹到李彩英,硬是阻拦,“玉瑛,听婶子的,李彩英那人就不是个能说理的。要是看到你去看小五,她肯定会往你身上泼脏水。婶子不能害了你。乖,你就留在家吧。”
姜玉瑛也只能点头应了。
等钱淑兰拎着瓦罐到达招待所的时候,居然看到那里围了许多人,钱淑兰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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