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着这白白嫩嫩的孙子,心里五味杂陈。
女民警对着护士道,“刚才要不是这位婶子提醒我,恐怕你就要遭受一场审讯了。”
护士有些复杂地看着钱淑兰,冲着她点头道谢。
女民警看着护士,“你家以后只有你一个了,我觉得你不如趁着你弟弟还没判刑,把他的工作找个人卖了。”
被她这一提醒,护士猛然间也醒悟过来。
女民警补充道,“判刑很快的,明天就下来了,你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吧!”
护士抬头看了一眼手表,“这都下午四点了,还有两个小时下班,我上哪去找人呐。”
女民警指了指钱婶子,“她不是人吗?”
护士有些复杂地看着钱淑兰。
许家父母在后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冲着女儿大叫,“你敢!那是你弟弟的工作,你敢卖了,我打死你!”
哪知一向对老两口予取予求的女儿,却一改往日的乖顺,“你们不让我卖,我还偏要卖!”
在两人气得脸色铁青的时候,她脸色狰狞着,“刚刚,你们差点把我给卖了。你以为我以后还会听你的?”
许父捂着胸口指着女儿半晌没有说话。
许母刚要叱责女儿不懂事,护士却抢在她前面开口了,“别再给我洗脑了。有本事你们以后别指望我给你们养老,否则我就找个人嫁出去,再也不管你们!”
许母面色苍白,是啊,儿子已经进了劳改农场,起码要十年,他的成分已经是坏分子了,哪里还能再上班。
她的手指立刻指不下去了,扶着许父,“算了吧,她要卖就卖吧。左右咱们儿子也用不到了。”
许父气得干瞪眼,“可她也不能卖给害我们儿子的人呐!”
钱淑兰嗤笑一声,“得了吧,我之前可是好心提醒过你儿子,陈萱萱是坏份子的女儿,可他自己要作死,非要跟她搞在一起,你还怪到我头上。真是极品处处有,今年特别多啊。”
许父被她噎得够呛。
钱淑兰对这护士也没啥好脸色,要不是她早有准备,这家人估计能把邓兴明坑死,这个护士也是帮凶之一。
“一百块钱,多了不给!”
护士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只能点头同意了。
“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家拿户口本。”
说完直接跑了。
许父许母看了钱淑兰一眼,互相搀扶着离开了派出所。
等人都走了,钱淑兰朝女民警道,“真是多谢你了。”
女民警忙摆手,“不用谢!”她侧头看向钱淑兰,双眼亮晶晶的,“婶子,你主意真多,以后教教我怎么破案呗?”
钱淑兰惊了一瞬,顿时有种哭笑不得地感觉,“我哪里会破案,刚才也是胡乱想到的。”她纯粹就是被前世那么多刑侦案刺激的。
可女民警却坚持认为她主意大,她把口袋里的纸条放到钱淑兰手里,“我觉得你不是正常人。”
钱淑兰接过纸条,低头看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她就说嘛!事情哪有那么凑巧!
事实上,邓兴明和许文厚一样都是ab型的,只有陈萱萱是o型,孩子是b型的。
刚才那一出也不过是钱淑兰故意让民警诱导他们的。
如果两人没有干出那事,自然不会相信这个证据,一定会据理力争,说他们是清白的。可两人偏偏做了,于是假证据也成了真证据。
邓云萍侧头看了一眼她娘手里的纸条,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惊叹不已。
她朝邓兴明扫了一眼,“哥,你还好吧?”
一直低着头的邓兴明今天先是经历过狂喜,再是惊慌,最后竟是晴天霹雳。
说句不好听的,冰雪两重天也不过如此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邓云萍扶着他,小敏也一脸担忧地拉着邓兴明的手。
钱淑兰跟女民警寒暄之后,走过来朝着邓兴明拍了一下,“这种人早认清早好,以后用眼睛看人就是了。”
女民警用一种同情地目光看着邓兴明,自从她上班以来,这应该是她看过最傻逼的苦主了。
邓兴明抬头看了一眼钱淑兰,“婶子,你是因为陈萱萱才不肯认我吗?”
钱淑兰觉得这倒霉孩子今天受得刺激太过,如果她说是因为要改造他才不肯认他,他会不会崩溃啊。
不等钱淑兰回答,邓云萍抢先答了,“是啊,娘为了你,忍了陈萱萱那么久,愣是没有把你被载绿帽的事情说出去。陈萱萱一进医院,我们也来县城了,这几天一直观察你们呢。”
邓兴明满脸复杂。
钱淑兰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你也别怪我瞒着你。以咱俩的关系,我说的话你会听吗?你不仅不会听,还以为我在造谣,在污蔑陈萱萱。”
邓兴明立刻摇头,“我没怪你!”事实上还真怪不到她,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亲娘,他这辈子都会活在懊悔之中,再也走不出来吧。
他望着这个亲娘,心情十分复杂,对她他真的做不到之前那么无动于衷,他对她充满感激,敬佩还有一丝高兴。原来她并不是不想认他。她还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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