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冷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老管事年纪大了,也不太懂得这个。”管总管笑得很见腆。
于是管总管指挥家丁们将嫁妆又搬回府里。
“那是不是可以请管小姐准备出发了?”他气定神闲的摇著扇,扇柄是上好的杉木制成,扇面是鸳鸯戏水图。
“是的,我马上去请小姐出来。”
冷御风纳著凉。怎么日头还是这么赤炎?此刻他全身上下一点劲都没,如果能躺在大树下小睡一下,那该有多好……
他的白日梦还没来得及做,就因为眼前出现的两个娉婷姑娘而为之一振!
紫衫少女眨著灵动的眼,眼珠滴溜溜转,对四周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蓝衫少女依偎在紫衫少女身旁,含羞中带著娇俏,不若紫衫少女的大方自信。不过两位少女在十七岁的花样年华中同样有著倾城的花容月貌。
冷御风收了扇子,将折扇插于腰带之中,迎上前去,在蓝衫少女前拱手颔首:“姑娘,在下火龙堂冷御风。”
蓝衫少女羞赧的动了动唇,微低著头,拉了拉一旁的紫衫少女;“二爷,奴婢是芬芳,不是小姐,她才是。”从管总管口中,她们已经知道要保护她们前去铜林县的是火龙堂里的冷二爷和狄爷。
冷御风原本优雅的笑脸变成了尴尬的扯动唇角,他再跨一步,转而面向紫衫少女。
管红月兴味的看著他出糗。她挑了挑细细的柳眉,扬起小巧的瓜子脸,仔细品量著他。好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子!
名为芬芳的丫鬟,有股闭月羞花的气质;而管家小姐,则美得火红。怎么看,那丫鬟都比较有小姐该有的神韵和气质,而这个管小姐,这么挑衅的看著一个男人,不怕惹来非议吗?
他与她的眼光对峙了下,突然记起了自己对爹爹说的话──他是连正眼都不会瞧管姑娘一眼的。于是,他退了一步的颔首拱手──
“管姑娘,在下冷御风,真是有眼无珠,错认了小姐。”看来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冷二爷,你别这么说,本来芬芳就比较有小姐的样子。”管红月又不是第一次被错认,反正谁当小姐、谁当丫鬟对她而言根本没差,她就是喜欢和芬芳穿一模一样的衣衫,不但好玩,还有种黏腻的亲密戚。
余芬芳急了,“小姐,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管红月牵起芬芳的手,嘟了嘴微斥:“我一向都这么说的,我们是好姊妹,还分什么小姐奴婢的。”
芬芳是管家奶娘的女儿,只比管红月晚半个月出生,两人可说是喝同一奶水长大的,当然也成就了情比姊妹的感情。
“管姑娘,芬芳姑娘,这是我的好兄弟狄剑晨,他会和我一起护送两位到铜林县。”冷御风的举手投足充满文人的翩翩风度。
狄剑晨走近,一样颔首拱手。
相对于冷御风的温文尔雅、满身的书卷味,狄剑晨风吹日晒下的五官,在刚毅中有股令人心疼的沧桑。
“二爷、狄爷,奴婢承受不起,以后请直接喊我芬芳就行了。”芬芳依旧垂著
头,不敢看著他们说话。
“两位姑娘,大热天的,请先上马车吧。”冷御风最难忍受这种大日头,他拿下背在身后的大圆盘草帽,往头上一戴!这一戴,脸被遮去了大半,他这才舒坦的吁了口气。
草帽是冷却风特地请人用稻草编织而成,不但防晒,也能防雨淋。
两个姑娘互看了一眼。她们从没看过这样的帽子,戴在冷御风头上更显得怪异。看著新鲜,芬芳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管红月却已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管红月偷偷瞄了一下冷御风的反应。冷御风正等著她们上马车,看到她们的笑容,也浅浅回笑。管红月按捺不住,差点又爆笑出来,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态,她赶紧拉著芬芳快步躲进马车里,顺便也躲躲恶毒的阳光。
“二爷,这趟路程就麻烦您照顾我们家小姐了。”管总管忧心忡忡的交代。
“管总管放心,只不过是送管小姐到铜林去成亲,这事儿简单,我一定平平安安将她们送达。”冷御风保证。
管总管看著小姐进入马车里,才又解释著说:“二爷,我家老爷已经出远门去洽商,一个月后会直接去铜林为小姐主持婚事。”
难怪不见管老爷,也不见其他眷属出来相送,这管家还真有点奇怪。
“我明白,管总管您辛苦了。”冷御风温文又多礼。
马车从六辆减为一辆,除了管家的家丁兼车夫外,管红月和芬芳就只带著一箱随身衣物。
冷御风和狄剑晨身手俐落的各自跃上座骑,挥别管总管。两匹骏马,一辆马车,缓缓往铜林县前进。
待马车走远,管家大门内陆续走出了管老爷、管夫人、管二夫人、管家的十多位子女,大伙看著马蹄扬起的尘埃,个个面露哀容。
管夫人忧心的问:“老爷,您看红月会安然到达吗?”
管老爷答:“有火龙堂出面,一定可以的。”不然他千两银子不就白花?
二夫人不以为然的说:“难说哦,凭红月的鬼灵精怪,恐怕还没出长安城就给跑了。”
管老爷叹了口气,“不会的,冷老爷子说,冷二爷聪明无比,心思转得比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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