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之妻、诱拐良家妇女,这罪名要被判多重?”管红月哆嗦著嘴问。
“放心,不会有这项罪名的。”冷御风转而问狄剑晨:“剑晨,我记得铜林县的县老爷跟火龙堂是有交情的。”
狄剑晨答:“几次的开仓赈灾都是让火龙堂的车队运送的。”
“那好办。我自动去投案,免得县老爷以为我畏罪潜逃,还要他劳师动众出动官衙,就太过意不去了。”
一听到“投案”两字,管红月慌了!不顾狄剑晨和芬芳都在厅上,转身就投入冷御风怀里。“不行的!”
狄剑晨和芬芳见状,很有默契的默默退出大厅。
“我虽然可以带著你一走了之,可是事情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让县老爷弄明白,否则这一逃,我们不但成了通缉犯,一辈子都得在外逃亡,还会累及无辜的火龙堂及管府一家老小。”说来说去,他宁可上官府走这一趟,也不想日后麻烦丛生。
“万一县老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你捉拿入狱?”她真心感动,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就这么扣在他身上,而他还能这般的无关紧要,为的也只是让她安心。
“他要抓我,我不会逃吗?难道你还认为我是三脚猫的功夫?”想必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在铜林及长安传开,如果说得动县老爷,那是再好不过,如果说不动,就只能当缩头乌龟了。
“只要有你在身边,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愿意和你去。”
“不管怎样,铜林和长安我们都待不下了,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就算县老爷能放过他,不用律法来制裁他,但舆论的压力也绝不会放过他和红月。他是男人倒无所谓,但女人的名声最为重要,还是别让那些闲言闲语来扰乱红月的生活。
“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像等不及要跟他远走高飞似的,她急急宣告。
“那我看看伤口。”他不信任的伸手就要探上她的襟口。
她反射性的将襟口握得丰丰的,“你干什么?”
他笑得很魅惑,“这时候才来怕我,好像有点为时已晚哦?”
“我……不是怕你,我的伤已经好了,芬芳天天都帮我换药的,你不用担心。”他从没有不规矩的动作,她只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我怕你为了要早早离开这里,故意诓我呀!”理由有些牵强,其实他心里想的还不是要一亲芳泽。
“我才不会呢!”一切彷佛在梦中,她一觉醒来,他们不再隔在陌生的距离,他的温柔也不再冷冰冰,她这才明白他当初的裹足不前,其实都是在为大局考量,当初她是太孩子性了些。
看她依依不舍的样子,他就情难自禁。
俯身落下,他的唇碰上了她软软的唇瓣。
她一惊,慌得胸口处蹦得震天乱响。
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昏天暗地,一颗心早被她的芳唇所融化,可是唇舌交缠之际,他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异……怀抱里的她,是僵硬著身子的,而鼻间怎么感觉不到她呼出的气息?
稍稍睁开眼睫,看到的是她瞠大的双眼和憋红的脸蛋。
他连忙离开她的唇畔,“红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了他贴近的俊脸,少了他唇上的缠缮,她提吊著的心,才恍然回了神,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她用力的将缺失的气息赶紧补了回来。
她一起一伏的胸口,证明著她紧张的程度。
冷御风瞧了她好一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她是被他的吻给吓到了。
想到此,他纵声大笑,好一个可人儿!
好不容易顺了气,又看见他笑得张狂,她不依的嘟囔:
“你笑什么啦,人家又没有……”没有被这样吻过。
他将她拥入怀里。“不笑,我不笑了!”
事情得早些解决,他才能早些安心,看来县老爷那里他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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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快!县老爷带著衙役亲自追来了!”冷御风行色匆匆冲进屋内。
原本坐在椅上的狄剑晨站了起来,他双手环胸,没有躁动。
“二爷,你弄砸了?”
“这次我的小聪明一点都不管用,是砸得彻底了。”冷御风边说边冲进屋里的房内。
唤著芬芳拿著包袱,执起管红月的手,就往屋外走。
再怎么说,民不与官斗,能闪就闪,闪不过就躲,躲不了只好请老爹出面善后。
“怎么回事?”管红月被冷御风紧张的样子吓得只差没掉下泪来。
“没事。”冷御风摆摆手,要她安心。
“怎么可能没事!”不然一向临危不乱的他,怎么好像要逃难似的。
才走到屋外,就看见两个小萝卜头在竹篱墙外探头探脑。
“那不是老三和小四吗?”冷御风蹙著眉,怎么都来铜林县凑热闹?
“三爷、小爷。”狄剑晨打开竹篱迎了出去。
冷浪雨一看见狄剑晨,忘形的跳了起来。
“哇!终于让我找到了。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和三哥找你找得多辛苦,我们千里迢迢从长安来到铜林,没想到你换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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