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莓不是可以吃的吗?”
“咦,这个我倒是没有问妈咪,下次我再问问她吧!”
乔颜落本来还略显尴尬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馨儿虽然跟着她了,但还经常和楚梦璇见面,楚梦璇不教她好的东西,尽说些对小孩子不益的,看样子,她要和司夜商量下,怎么才能让馨儿少和楚梦璇少见面了。
凌司夜听到馨儿的话,搁下正在看的报纸,他略显严肃的道,“馨儿,以后你和楚梦璇见面,必须经过爸爸妈妈的同意,爸爸知道你和楚梦璇有感qíng,但是你也不小了,楚梦璇是不是一个尽职的好妈妈,你心里要有一个衡量,你想想当初你出了车祸时,她是怎么对你的?而你的亲妈妈乔颜落又是怎么对你的?”
馨儿垂下脑袋,她想到当初乔颜落不怕脏不怕累的照顾她,就算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她都不在意——
乔颜落朝司夜投去感激的眼神。
也只有他,才会这么了解她的心事。
……
吃完饭,一家人开始去沙滩上晒太阳。
馨儿的腿还不能完全站起来,医生说她离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凌司夜就将她顶到肩膀上,乔颜落牵着睿宝,一家四口到了沙滩边。
沙滩上,大海里,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大声欢笑,有的喁喁私语,有的亲吻缠|绵,还有一群穿着xing|感比基尼的漂亮女人在唱歌跳舞,气氛,好不热闹。
晒了会儿太阳,凌司夜回别墅去拿浴巾了,乔颜落就带着两个孩子继续晒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乔颜落被舒服的日光浴晒得昏昏yù睡时,一道低沉醇厚,悦耳动听的嗓音,如同涓细的溪流一样淌了过来,“落落,我的老婆,这一年多来,委屈你了。”
乔颜落浑身一震,她赶紧站起身,朝后看去。
只见凌司夜已经穿上了白衬衣,黑西裤,暖阳下,脸庞俊美得如同工匠jīng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他拿着一束很大的红攻瑰,据乔颜落目测,应该有九十九朵,另只手拿着话筒,在那群跳舞的女孩们的拥护下,缓缓朝她走来。
乔颜落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睿宝和馨儿,同时都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凌司夜在离乔颜落还有十来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幽深的黑眸,深qíng款款的凝视着她,“其实都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爱上你的,等发觉时,你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我曾经是一个风里来雨里去找不到任何归宿感的人,习惯了冷漠,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没有谈过恋爱,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个女人,所以,我不会太多甜言蜜语,我很感激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并且还为我孕育了两个可爱的小宝贝,那天我们匆匆的结了婚,我没有给你làng漫的婚礼,璀璨的钻戒,你竟一点怨言也没有,我们经历过很多,这个过程中有甜有苦也有痛,但我们也懂得了很多,明白怎样相处,怎样珍惜,怎样信任,怎样担当起责任——”
低沉动人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深qíng与坚定,让听者无不动容。沙滩上聚积起了一些被他的表白所震撼住的人,大家都朝这边围过来。
乔颜落全身都僵僵的,澄亮的眼眸,早在转身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变得通红了。
她何德何能,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对她这样好的男人!
“人的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落落,孩儿他妈妈,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携手度过,一辈子,不离不弃,ok?”他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单膝跪地,搁下话筒,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戒指,“迟来的结婚戒指,还愿意接受吗?”
乔颜落感动的眼泪源源不断的掉了下来,她怕别人笑话,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钻戒,很不矜持的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周围人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响声,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呐喊,“亲一个,亲一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一个,乔颜落可不敢,她刚想说点什么,凌司夜突然俯身过来,密不透风的攫住了她的双唇。
“爸爸好làng漫哟,以后我也要嫁个像爸爸这样的人。”馨儿噘着嘴巴小声说道。
睿宝听到了馨儿的话,他笑嘻嘻的道,”姐姐,爸爸这样的人只喜欢落落那种xing格,你嘛,还要改一改才会嫁到爸爸那样的人。”
馨儿瞪了睿宝一眼,“睿宝弟弟,你真讨厌。”
“姐姐,睿宝长大了就会像爸爸一样哟,你刚刚不是说要嫁爸爸那样的人嘛?你好矛盾哦!”
馨儿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睿宝。
……
落日的余晖下,乔颜落背着馨儿走在海边,凌司夜正带着睿宝在海里游泳,乔颜落回头看了眼馨儿,见她眼中泛中漾慕的光芒,她轻声说道,“馨儿,医生说你的腿只要定期进行康复治疗,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等你好了,就让爸爸跟弟弟教你游泳?”
“要是腿好不了呢?”馨儿真的好漾慕睿宝。
“一定会好的。”
馨儿盯着乔颜落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你……真的没有嫌弃过我不能走路了吗?”其实,她每次去见楚梦璇妈咪,她都能感觉到,楚梦璇妈咪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每回出去,就生怕别人嘲笑她的女儿是个不能走路的残疾人。
“馨儿,你和睿宝都是爸爸妈妈的心头ròu,无论你们变成什么样,妈妈和爸爸都会一如继往的爱着你们。”
“哦。”
凌司夜带着睿宝游完泳,乔颜落就拿着单反相机,替他们拍照,若是一家四口要照相时,她就请其他游客帮他们拍几张。
……
回到别墅,乔颜落亲自为他们烹饪了饭菜,吃完饭,帮两个孩子洗衣完澡,乔颜落就将相机里的照片导进电脑,她准备传几张给家里人。
在选到其中一张照片时,乔颜落的目光,突地一滞。
她连忙将照片放大。
“司夜,你快点过来!”乔颜落大喊。
凌司夜正在洗澡,洗到一半就听到乔颜落慌慌张张的叫声,他系了浴巾,匆匆出来。
“怎么了?”他站到她身后。
“你看看这个人。”乔颜落的手,指向放大照片中的某一处。
那个人站的距离有点远,穿着一身灰色长衣裤,头戴着鸭舌帽,正转备转身离去,所以只照到了个侧脸,而且也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是,这人在沙滩上所有人都穿着清慡的衣服时,他一个人包得像个粽子,实在是令人很可疑。
凌司夜眯了眯眼,他比乔颜落更加了解何莫言,虽然看不清面部,但他的身形,却是改变不了的。
“是何莫言。”凌司夜面色沉冷的道。
乔颜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万万没想到,何莫言居然跟着他们到了夏威夷,而且还那么近距离的跟着他们……
☆、V215*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2更,求月票)
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摆着一副画板,何莫言慢腾腾的坐到板凳上,拿起素描笔,开始勾勒出一副男人的画像。79阅
男人有着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眸,瞳眸隽黑幽深,五官俊美挑不出一丝瑕疵,完美得如同工匠jīng心雕琢的艺术品。
画了将近二三个小时,每一笔的勾勒,都极其认真、极其深qíng。
看着完成的完美画像,何莫言慢慢地俯身,将自己的唇,印到了画面的薄唇上,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了画板。
心里幻想着,他现在抱着的画板,就是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凌司夜。
当年,他和凌司夜一同被卖进了克里斯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二十多个孩子,克里斯将他们安排到了热带雨林,活到最后的人,才能真正进入克里斯家进行特殊训练。
那时候,他们才多大?六七岁?有的人更小。当时进入丛林时,他们每人身上就只有一把匕首,直升机直接将他们分散在热带雨林里各个不同的地方,他们每人身上有一个信号发she弹,必须在丛林里熬过三个月,如果那时他们还活着,才能使用这个信号弹。
刚进入丛林那会儿,惶恐与害怕,占据了他们幼小的心灵,密不透风的树木,各种各样陌生的植被,暗藏着危险的河流水沟,甚到在丛林里,一只虫蚁,都能令人致命。
当时他在一个星期后遇到了凌司夜,于是二人结伴在丛林里生活,在一路前行的过程中,他们遇到过鳄鱼、食人鱼、大蟒、毒蜂、各种带毒的昆虫,有一次他被蛇咬到了小腿,凌司夜就替他将毒水吸食出来了,后来,凌司夜的嘴巴,肿了将近十来天。
慢慢的,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他们找到了生存方式,知道该怎么与大自然的有毒生物对抗,知道受伤后该用什么药糙来缓解痛楚。
有一次,他被一只不知名的昆虫咬到了,发了高烧,迷迷糊糊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凌司夜照顾着他,他恐怕早就被猛shòu吞进骨腹了。他记得自己醒来时,凌司夜正在dòng口与一只雄狮搏斗,他还那么小,哪里是猛shòu的对手,手臂被咬伤了,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后来,凭着两人的力量,他们联手杀死了那头雄狮。
艰难的三个月后,他们终于发出了身上的信号弹。
出去后,他们才知道,二十多个孩子里,就只有他和凌司夜活了下来。
那一年,他六岁。
在六岁之前的记忆,何莫言基本上是不想回忆的,对他来说,那是一段极度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妈妈是个靠出卖shen体为生的女人,很廉价的那种,每天来找她的男人,不是丑,就是老,有的还极其变|态,每回他站在窗户那里,看着那些男人变着花样折磨他妈妈,他心里就觉得窝了一股火。
每次妈妈受到客人的折磨后,就会将所有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对他不是rǔ骂,就是拳打脚踢。
后来,有个老男人来家里时看中了他,他清楚有些男人有娈tong的嗜好,那天,他坚决不从,可妈妈为了钱,居然将他锁在了房间里。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个老男人看到他下面的sheng殖qi后,脸上的神qíng是多么的嫌恶与鄙夷,老男人对他rǔ骂鞭打了近一个小时。
后来,他妈妈子|宫|癌去世了,她死的那一天,他非常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甚至还露出了从没有来露出过来的笑容。
进入克里斯家后,只有司夜,将他当成真正的朋友,在他每回需要关怀时,及时出现在他身边。
很小的时候,qíng根就埋进了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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