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打开我家的大门,隔壁的铁门开了,是胡妈妈。
「心岚,你回来了。」
「胡妈妈。」我在之前已经用电话跟胡妈妈说过我把房子卖了的事,胡妈妈知道我意志坚决,只是长吁短叹无法挽回我的心意。
小帅哥朝胡妈妈点点头。
「心岚,他是?」胡妈妈问。
「胡妈妈,他就是我男朋友,他叫吕文,我们快结婚了。」我看见胡妈妈那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凄苦。
「心岚,恭喜你,胡妈妈没有那个福气可以有你这样的媳妇。」
之后,又跟胡妈妈闲聊了几句。我没有问起胡凯新的近况,胡妈妈也识趣的没有提起,我不想看到胡妈妈眼里的心酸,便以打扫为由匆匆告别了胡妈妈。
这间房子里充满了我许多的回忆,快乐的、伤心的、美好的、丑陋的,全在这个屋内一一上演着。
当我决定要卖房子时,也就代表着我要将过去狠狠地埋葬,当然也将属于爸爸妈妈弟弟的温暖深深地收藏进心里。
小帅哥把一些能用的电器设备装箱打包,至于大型的家具也都用了二十年,该丢的就要舍得丢。
我整理着一些抽屉里的文件、相薄、衣物,能用的就打包,不能用的就丢弃;忙了一整天,只进行一半,看来明天还要再来。等一切整理完毕,就可以请搬家公司来搬运,然后我就真的挥别了过去所带给我的一切。
隔天,我和小帅哥继续整理、打包、丢弃,又忙碌一整天之后,一切已经差不多了,客厅里已经多了许多装满的纸箱,这时候,不该出现的胡凯新出现了。
「需要我帮忙吗?」胡凯新看了屋内一眼。
「不用麻烦了。」小帅哥这时警戒地站到我身边,还牵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
我没说话,这时候我还懂得和旧情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最近还好吧?」胡凯新问我。
「她很好,我们快结婚了。」小帅哥看来很紧张。
胡凯新瞪着小帅哥看,眼里喷出了浓浓的怒火。
「我很好,我们要走了。」我赶紧打圆场。
「真的把这里卖掉了吗?」胡凯新问。
「嗯,卖掉了。」我说。
「心岚,对不起。」胡凯新一脸的歉意。
「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我淡淡地说。
这时,小帅哥拿起我的背包,牵着我往门外走,胡凯新见状,也只好走出来。
「欢迎你来喝我们的喜酒,到时我会寄喜帖给你。」小帅哥对着胡凯新这么说,我只见到胡凯新一张脸都绿了。
我们离开公寓之后,我又带着小帅哥来到一处防波堤。
今天的天气不错,少了基隆冬天该有的阴雨绵绵和冬北季风,漆黑如墨的天际,无数星子闪耀着光芒。不过可能是过年期间,海面上竟然看不到半艘渔船在捕鱼。
「在想什么?」小帅哥问着我。
「没什么,这里好美对不对?」
「回去吧,虽然没什么风,但是海风吹久了还是会感冒的。」
「难得回来基隆,我好想念大海的味道。你闻,咸咸的,很好闻对不对?」
他却皱起了鼻头。「哪有好闻?你想回来,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来,以后咖啡店周日不营业,或者厨房干脆交给李阿姨,我们可以四处去走走,你看怎么样?」
「嗯。」我猛点头。「你真的愿意再带我回来?」
「当然,这里是你的故乡。」
听到小帅哥这么说,我心里乱感动一把,我还以为这里有个胡凯新在,他应该会不想让我回来,看来是我太小心眼了。
「谢谢你。」
「谢什么,我是你的家人,我要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们回家吧。」
「嗯,回家。」
他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走下防波堤,然后回到我们位于南势角的家。
我一辈子、永远的家。
尾声
那是一间白色的教堂,四周布满粉红色的玫瑰花。
我穿着一件曳地的白色婚纱,站在教堂的中央,证婚的牧师已经站在讲台中央,所有与会的宾客都已经到齐了,身边唯独少了新郎。
我看见吕真气喘吁吁地跑来,她是今天的伴娘,穿了一件露肩的粉红礼服,比我这个新娘还要美丽。
「心岚,新郎不见了!」吕真大声地说。
吕武也跑了过来,他是今天的伴郎,一身铁灰色的三件式西装,衬托他的挺拔俊逸。
「心岚,吕文说他不能娶你!」吕武也大声地说。
所有宾客一听到吕真和吕武的话,都对我抱以最同情的眼光。
「听说,这已经是新娘第二次结婚了。」我听见有人开始在窃窃私语。
「对呀,这也是第二次新郎跑掉了。」有人附和。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她本身有问题呀……」再有人加入话题。
四方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我感到天在旋、地在转。怎么会这样?!结婚、结婚,我不要结婚!他偏偏说要结婚,可是他人呢?他怎么能丢下我不管?!
「吕文!吕文!」我大声喊着,砰一大声,我在昏暗之中跌到地上。
好痛哦!我还在昏沉之中,到底是摔到哪里了,怎么会这么痛?
突然,光线刺痛我紧闭的双眼,有人开亮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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