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着群臣的面,为琅王敬酒为他洗脱冤情,更是下令测查,一定要将这陷害忠良之人绳之以法,凌迟处死!
这下真相大白,琅王的冤屈尽雪,便是大摇大摆地下了朝去。
之前为了十皇子受伤而弹劾琅王的臣子都被那江东王用眼神狠狠地刮了一遍。
有那迷信的官员,回家就叮嘱妻妾,以后朝中再有弹劾琅王之事,妻妾们一定要当得起贤内助,拼了命地拦住他缓缓再上书直谏。
这琅王记仇,之前因为水贼一事,弹劾他的臣子们可是没少被琅王用刻薄语言奚落,在朝堂上被套穿小鞋。
你说,连射穿皇子脖子这样的事儿,这位都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可不是一员富将吗?既然人家运势正旺,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二皇子从宫里回到府里后,在书房里静坐到半夜,知道门口有响动,他才抬眼望去,看着尚云天的脸冷冷道:“尚大人,你不明白什么叫画蛇添足吗?”
尚云天虽然对外称病不在朝中,却是了然那宫中的动向,他心知自己安排的后手落了空,般赶紧道:“二殿下,卑职失策,没有想到那琅王妃会出大殿,去了那园子里。不然十皇子落水出了意外,皇帝势必要延迟放他出来的时间。这时间宝贵,正是您掌控兵部,调兵部署,钳制住江东军的大好时机。”
琅王前世里之所以能死灰复燃,就是因为他虽然被囚,可是无人动江东部署,那里皆是他忠心部将的缘故。尚云天此生一心要匡扶正统,扶持明君,自然不甘心琅王依旧掌控江东,成为他将来造反的本钱。
二皇子的面色依然冷峻,只看着尚云天的脸道:“你若只是去弄死老十,不留痕迹倒也罢了,怎么蠢到给那奴才写信,还说出了楚邪弓箭被动了手脚的事情,你是不是太愚蠢了!”
尚云天听得一愣,连忙道:“二殿下,卑职怎么会将前情告知一个太监?其实为了不留痕迹,卑职甚至派人事先给他半日仙。若是他进行的圆满,自然给他解药,若是有差池,他没等过审挨板子就会毙命。那信……那信不是卑职写的!”
二皇子刘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觉得尚云天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那么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
“那封信是谁写的呢?”此时夜幕低垂,在琅王府里,琼娘偎在暖炕的炕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中午,琼娘见琅王回来时自是高兴,连忙亲自下了猪脚的热面,又烧了炭火盆子让王爷跨过去晦气。小夫妻俩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一起宵度晚上的时光了。
可是琼娘吃了一小碟子的瓜子瓤后,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琅王正给他的小王妃嗑瓜子,初时不甚娴熟,总是顺口自己就吃下去了。现在倒是动作利落,不一会手口配合,就嗑出了一小碟子来。
听琼娘这么一问,他倒是毫不隐瞒,只拿茶杯润润嗓子道:“是本王命人写的。”
琼娘听得一愣:“王爷,你早知十皇子今日有这一遭?”
狼王点了点头道:“你跟本王说了戏班的蹊跷后,本王就命人去查,发现那班主生前凭空得了一大笔银子,出手甚是阔绰,而他们的那戏法也被本王部下逼问了出来。到刑部一看证物,手法皆是吻合。但是事主已经死了,总是要有个由头引得人去查,正好那人不甘心,还要继续拿十皇子作筏子,那本王不利用一下,岂不是辜负了那人的良苦用心?”
第130章
琼娘一听便全明白了, 大约那个刑部的明眼人也是琅王着人安排的。
琅王这一招可谓凶险且大胆, 若是被人质疑了那信的出处,岂不是弄巧成拙?
楚邪听了她的质疑,只能冷笑一声道:“就怕没有人来问,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还偏来质疑的, 莫不是被本王栽赃含冤是就是他?本王就是要看谁跳将出来!”
一小盘的瓜子瓤吃进去, 琼娘感觉有些饱足,想了想道:“昨日若不是我碰巧发现, 那十皇子会怎么样?”
琅王梳理着他的长发道:“自然是有本王安排之人救下, 可是若是昨天溪贵妃真按下了你,伤了本王的爱妃和孩儿,那么他的儿子这次不淹死, 也保不齐有下次!”
琼娘不禁抬眼望向了他, 他半合着眼儿, 表情平静, 可是那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子不寒而栗的寒意。
她不禁想起了尚云天关于他将会弑君的传闻, 心中不禁一抖,总觉得像他这般恣意惯了的人,真是起了性子,大约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想到这,她总感觉前路隐隐有腥风血雨在潜滋暗长, 于是拉住他的脖颈, 将他与自己靠近些, 郑重地道:“不管怎样,你可要知,你是要当爹爹的人了,无论做得什么且要将孩儿与我想上一想。”
琅王觉得她一本正经训人的样子可笑,便一把抱起她,轻轻摇晃身体道:“真怀疑你前世里没有过足当娘亲的瘾头,便是谁都要逮住训上一训,待孩儿出来了给你训个够可好?”
琼娘被他说得一滞,想起自己的前世倒是有些讷讷。
可是琅王倒是不知自己无意中的一嘴,正是戳中的了琼娘的痛处。只是抱着他的小娘一时又闲话起了别个,许久不曾这般惬意自在地搂着她说话,竟是觉得这般平淡相处的时光也是透着无尽的满足。
52书库推荐浏览: 狂上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