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你是不是故意在闹我的?是不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她急了,不然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是妳趁我喝醉时上我的床,怎能说我故意闹妳?」他说得一脸正经。
「那你现在酒醒了,可以放我下床了吧?」她也一脸正经的求情。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扣起她的下巴,好让她羞红的脸蛋和他对看。
「妳还没以身相许。」酒下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他逼近的脸孔,让她刚启唇的话语全吞吐在他那两片薄唇里。
「咿……唔……」她睁着圆眼,处在震惊的错愕当中。
她的吃惊让他实时收了蜻蜓点水似的吻,快她一步的起身跳下床。
他是怎么了?他还是个有老婆的男人,怎能吻她?虽然他那个老婆早已名存实亡,但他还是懊恼自己的轻薄行为。
这算什么?这不但对不起她,也看轻了自己,他不该这样对待她的。
「小童……」他想说些什么来表达歉意。
她很快的恢复心绪。「经理,你别想太多,我也不会想太多的。」理智告诉她,他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只是一时的把持不住、只是一时的行为冲动。
他连对不起的话都说不出口,或许潜意识里他认为那不是个错误,而是情不自禁的真爱。
「我送妳回家吧。」他穿上西装外套。
「经理,没想到你也会脸红呀!」为了掩饰尴尬,她找着话题说笑,一边也起床穿上外套。
「妳的脸色不比我好到哪,妳要不要照镜子看看?」他马上回敬了一句。
「不看,刚睡起来丑死了。」她拨了拨头发。
他来到房门口,心情还是有点难以平复。同床共眠的四个小时里,他满脑子里全是她,在温柔乡里,这样的氛围太过黏稠,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得想清楚,究竟自己心里真正要的是什么。
「不丑,反正妳平常就是这个样子。」
「你--意思是我平常跟现在一样丑喽?」
「我可没说。」他做了个深呼吸,逗弄她变成了一种例行性的公事。
「你就是这个意思。」她嘟嘴,没有生气,她知道这是彼此化解异样情愫的方法。
「别忘了妳随身的东西。」老是丢三落四,总是要他在旁边提醒着。
「喔!」她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门。「经理,我们这么早走出房间,会不会被误会?」
「事实就是如此,有什么好误会的?」如果这样美丽的误会,可以换来他和翁晓欢之间的一劳永逸,或许值得一试。
只是想归想,他还是无法把小童当成棋子般来利用。她这么善良天真,他怎么忍心伤害她,让她成为第三者?况且她也绝对不是翁晓欢的对手。
她垂低着头,一路上心惊胆跳,就怕被同事撞见。
本来就是清白的,看她一副作贼似的,好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带她避开大厅,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状况下,驱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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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之恋」回来的隔天,童言真就因为头痛、喉咙痛、四肢酸痛而起不了床;她想应该是前晚泡完温泉后在沙发上睡着时着凉的。
头昏昏脑胀胀,整个喉咙烧灼似的,连吞咽都觉得困难:勉强撑起身体走出房间,她在客厅里倒了一大杯的热开水,然后又拖着脚步走回房间。
坐在床上慢慢的喝着热开水,心里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上班。
连续两个月十三个小时的工作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瞄一眼闹钟,九点整。
挡不住浓浓睡意,她又躺回床上,就再多瞇个半个小时吧。
模模糊糊中电话铃声似远若近的响起,她很想醒,却醒不过来,沉重的脑袋让她的动作慢了好多拍,等她的手拿起话机时,只听到嘟嘟的短音。
到底有没有人打过电话进来,她都无法确定;也许只是她生病下的幻听。搁下电话,她又陷入昏睡中。看来她根本没清醒过,她的动作纯粹出于自动的反射。
耳边嗡嗡声乱乱叫着,她觉得很吵,却无法挥走那令人讨人厌的声音。
持续不断的声音终于唤醒了她的意识。
丑小鸭的歌曲是门铃音乐,她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爬起来走出去开门。
开了门,她不太确定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经理?」她干涸的喉咙发出粗硬难听的音调。
「小童,妳真的生病了吗?」开口的却是邱苹。
「邱苹……妳也来了……」童言真的脸色潮红、唇色发白,接着眼一闭,无力的往后倒下。
韩定以眼明手快的将她接个满怀,挪出一只手触摸着她的额头。「她在发高烧。」怀里的她,四肢呈现冰冷,身体却火热的烧烫。
「那怎么办?」邱苹急了。
「去拿她的皮包,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他用自己的外套密密将她包住,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出她的公寓,火速将她送往最近的大型医院。
一向都会提早到营业处的童言真,今早一直到十一点都还没有见到人影,韩定以早已经坐立难安,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的想象空间里。
想打电话给她,竟发现他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以往在工作上,她总是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他们之间根本用不上电话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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