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把我当成什么?怪怪色老头?荒野一匹狼?还是辣手摧花的大坏蛋?」
邱苹哼了哼,飘了飘眼尾,很想说以上的答案皆是。
「妳可能不知道小童前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你真的把小童吃了?」
「妳说呢?」这个女人气焰很高张,他应该叫侯禹呈多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韩定以!我早就看出你的居心不良,只有小童那个没脑筋的才会把你的话奉为圣旨,让你给骗了去!」
「我骗她什么?」
「你心知肚明,不然她会肯跟你在一起一整晚?」
「我没骗她,她认识我十年了,不信妳去问她,看我什么时候骗过她。」这句话是在坑邱苹,可他就是故意想让她误解。
「十年?你认识她十年?」邱苹很惊讶。
他懒得再跟她说,再说下去,不但会气出一肚子火,还会把生病的童言真给吵醒。
他拿出手机按了快速键。「禹呈,邱苹在T大医院里。」
邱苹一听到侯禹呈的名字,刷的脸色黑成一片。「你这个小人,你干什么打电话给他?!」
韩定以不顾邱苹的叫嚣,继续对着电话说:「对,你快点来把她带走,908房。」
他给了邱苹一个胜利的眼神,才收了手机。
「你别得意,我会让小童离你离得远远的!」
「她要不要离开我,我要不要离开她,用不着妳来干涉。」他最气别人用权威来压他。侯禹呈那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会喜欢上这么个凶巴巴的女人。
「那你就等着看我干涉得了还是干涉不了!」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还是快点
闪人,免得被侯禹呈给逮着。
「我等着。」他勾起薄笑,「妳还不快走吗?侯禹呈快来了。」
「你--」她气鼓着脸,然后甩头走人。
明明他跟童言真之间什么都还没开始,有的也只是暗流的情愫,却被邱苹说得活灵活现,好象真有那一回事,难道是旁观者清?
他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不想对邱苹解释,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着一脸白惨惨的童言真,他的心疼溢满胸腹,或许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纯真可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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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瓶一滴一滴的像是时间漏斗。
童言真在病床上一个抬手动作就让韩定以紧张的叠声连问:
「小童、小童,妳醒了吗?」
「嗯!」早在邱苹质问他的意图时,她就醒了,只是昏沉的脑子没力气阻止两人吵架,只能任由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她耳里。
「想吃什么?还是想喝水?我去帮妳弄。」他自然而然的握住她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
她口干舌燥的,是需要开水的滋润。「喝水。」声音依旧模糊粗哑,但光看嘴型,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从热水瓶里倒了开水,先喝一口试试温度,再用新的杯子装了新的热水,吹了几口气,让水温稍微凉一些,然后将她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胸膛上,手捧着杯子,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慢慢喝,不烫了。」
她喝了大半杯水,他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谢谢。」
他很想生气,却不是在这个时候。等她病好了后,他还是得跟她好好算帐。「我去帮妳买一些吃的,妳需要食物来恢复体力,乖乖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她半瞇着眼,有气无力。
他只能暂时丢下她,长腿如风般的朝地下室的美食广场奔去。不到十分钟,他就拎了广东粥和加热过后的牛奶回来。
要不是医生吩咐她得先吃些清淡的食物,否则他真想大鱼大肉的帮她好好补补身子。
一进病房,才发现她又沉沉睡去。他望着手中的东西,该叫醒她吗?
算了,他将东西搁在矮柜上,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在楼下碰到急惊风的侯禹呈;当时他只顾看着童言真,竟忘了叫侯禹呈别来,侯禹呈知道生病的不是邱苹时,当下松了心情,却又气他没在电话里说清楚,气得转身变脸走人。
他时时盯着点滴瓶的流速;太快,怕她身体受不了;太慢,怕药效无法实时供给她。
护士进来量体温,三十九度,已经慢慢在退烧,血压也恢复正常,在点滴里帮她加了一剂针剂,留下晚饭后要吃的药,护士才又离开病房。
她一向活力十足,愈忙愈起劲,常常工作到半夜十一、二点也没听她有任何的抱怨。
现在好不容易XCR600的上市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像泄气的皮球,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病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全黑,他握着她微热的掌心,一动也不动的呆楞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微微转动身子,他才急急的问:
「小童!妳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睁酸涩的眼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显然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经理?」她只想确定眼前的人是他。
「是我,韩定以。」他又倒了一杯水,依旧将她扶在自己身上,缓缓将温开水让她喝下,以舒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将她放回床上后,才按下床铺的遥控器,将床头拉高些。
「我想上厕所。」她声音暗沉,脸色疲倦,还是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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