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那惊天动地的战役之后,俞旷杰明显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没事动口,小事动手,大事斩首”了。
因此,现在学校内是一片样和宁静。
“老大,这是我为你设计的标志,你觉得如何?”阿健指着纸中央一个可爱的梨子图案,对贺梨霏说道。
“不要叫我老大,我不是你们帮里的人。”贺梨霏看都不看那个图案一眼。
“好,那我直接叫你名字。贺梨霏同学,你认为这个标志怎么样?”
“你设计这个干什么?”
“为你做一个可爱的印章哪!你若是想在第三公布栏对全校同学发布命令,需要有印章盖在上面才有效嘛!”
贺梨霏听了将书合上。“你太多此一举了,我永远不会在第三公布栏发布什么命令的,因为我永远也不可能是宇阳王!”说完,她抱着书走出了教室。
没有办法,阿健只得又去找俞旷杰。
“老老大,她还是死不承认她是宇阳王哎,怎么办?”
“随她高兴。”俞旷杰有些懊恼。两个月为什么那么漫长呢?他以为早该过完三、四个月的时候,实际上却只过了半个月不到。什么光阴似箭?全是骗人的。
“这怎么能随她高兴呢?现在帮里正处在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大家整天没事干,无聊得不得了呢!”
“那也不关我的事。”俞旷杰也起身走出了教室。“我已经决定不再插手帮里的事了。”
“什么嘛,都这么没有责任感!”阿健不满地嚷嚷着。最近,帮里面真的积了很多事。尤其是宇阳高中内有学生和外面帮派里的混混起了冲突,如今别的帮派上门来讨公道,必须尽快给他们答复。
“凡事以和为贵,还是与他们和谈好了。”阿健说,“就由我亲自出马。凭我的机智与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动他们的。哈哈!”
***
难得放了假,贺梨霏并没有回自己家。因为拿破仑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不止,她必须带它去看兽医。
听说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兽医诊所,贺梨霏抱着拿破仑站在陌生的路口张望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地方给她一种无比厌恶的感觉。
希望今天的兽医诊所里不要有狗……贺梨霏在心中默祷了下,才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与勇气,迈进了兽医诊所。
“它大概是误食老鼠药。还好量不多,喝一点药水,洗洗肠就好了。”
“谢谢医生!”她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我先把它带到里面的房间去,你在外面等一会吧。”
“好。”贺梨霏从桌上拿过一本“宠物医疗护理基本常识”的书,翻阅了起来。
翻着翻着,她的一颗心又忍不住飞到了俞旷杰身上。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确表现不错,既没有打人,也没有乱发飙,或许她该考虑早点原谅他。
她想得正入神时,诊所的门开了,一位妇人牵着一头无比壮硕的狼犬走了进来。这只狗看起来虽然威风凛凛,但看得出已有一些年纪了。
“医生?医生在吗?”牵着狼犬的妇人大声地唤着。
“在!哟,小白,你又来做健康检查吗?”
“就是啊!夭寿哦,对面那照相馆里的孩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才从学校回来就抓着我家小白……那个杀千刀的哦,不知道这回骨头有没有错位哦!”妇人絮絮叨叨地念着。
“他还在拿小白做那些危险的游戏。”兽医敛着眉将听诊器挂上耳朵。那只名叫小白的狼狗立刻将身子翻转,顺从地躺在地上。很显然它已经是该医院的熟客了。
听了一阵,医生抚着小白的头微笑道:“没有什么大伤。
那孩子大概也懂事了,知道下手要分轻重了。只是以后要记得提醒他,小白年纪大了,已经受不得他那样的折腾了。“
“唉!如果那孩子是个可以用道理说通的人就好了。”妇人长叹道。
“哈哈!就算道理说不通,你和那孩子十几年的邻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被检查完毕的小白从地上爬了起来。它已经被那两个聊得起劲的人彻底晾在一边了。百无聊赖的它只得在这小小的看诊室里,展开它的探险活动。
它绕过沙发椅,转到了办公桌旁……
耶!办公桌下居然藏了个人!
“呀啊……”见小白已经发现了她,并且将鼻子凑过来嗅她的味道,贺梨霏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小白被她的高分贝音调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她赶紧抓住这个空档飞也似地逃出了这家兽医诊所,任凭医生如何叫唤,她就是不回头。
“她怎么了?”妇人揉着发疼的耳朵疑惑万分。
“不知道。”兽医比她更奇怪,“她连自己的猫也不要了…
***
贺梨霏没命地在街上狂奔着,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赶一般。
她想起这个地方了。十年前,她就是在这附近的一家照相馆内邂逅了一个可怕的小男孩。这个可怕的小男孩害她患严重的恐狗症与自闭症。更要命的是,刚才她在兽医院里看见的狗,正是十年前害她大哭不止的元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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