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不迭藏起手中的烟蒂。
"你们两个臭小子,课间不好好休息,躲到这里来抽烟?"
两人后脑窜起一股凉意,但仍然想:也许宇阳王不会整他们,因为他最近谈恋爱......
"学校里难得有这么一块净土,连我都对它十分珍爱,但你们这两个混蛋......"呜呜呜......宇阳王最近在谈恋爱,也许......
"虽然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难以补救,但我就是不爽。所以你们必须接受我的铁拳制裁!"说完他已像瞄上猎物的鹰隼般扑了上去。
"阿健,他上哪儿去了?"
"哦,老大呀,他应该在那惨叫声传来的方向上吧。"
"什么?!"贺梨霏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他又发病了?!"
"大概吧。"阿健无所谓地耸耸肩。老大这会儿准是在开杀戒了。没关系,只要杀的不是他,怎么样都好。阿健私心里甚至还希望俞旷杰多修理几个人,最好把全校都弄得和他一样惨或比他更惨。这样他就能在想不通时自我安慰说:"不要紧,我还不是最倒霉的,比我命苦的多着呢。"
"那我们快去找他呀!"贺梨霏说道。她可不敢一个人去。
"啊,我也要去吗?"阿健一怔,紧接着开始叫苦:"哎唷喂!怎么回事?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疼?难道是今天早上吃的那个桔子在作祟?不行了,贺梨霏同学,我必须去一趟厕所,再见!"
说完他已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唉,这个贺梨霏,真不知该说她是单纯还是单蠢,居然对于他胡诌的借口如此深信不疑,遗憾的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阿健想起那天,他向贺梨霏解释老大过激行为时就好笑。
那天,贺梨霏很明显在躲俞旷杰。其实这也是在老大与他的预料之内。于是他出场,表情凝重地将她叫至一旁:
"贺梨霏同学,你躲老大......不,躲俞旷杰躲得这么明显,是很伤他的心的。"
贺梨霏不发一语,咬着下唇觑着他。这人是谁?他似乎是她的同班同学。
说来惭愧,她转来这个班已将近两个月,她还没有将本班同学的名字与脸孔认全。若不是认识了俞旷杰这个同桌,恐怕她还会一直孤僻下去。
"呃,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大家都叫我阿健。我与俞旷杰相识多年,算得上是......呃,好友。"
原来如此,他是俞旷杰的好朋友,可是这同她又有什么关系?
阿健努力板着脸装严肃。怪不得老大整天向他念叨她的眼睛有灵气。的确如此,她的想法透过那对清澄的大眼睛全表现了出来。
"你昨天下午,看见俞旷杰是像变了个人吧?"
他怎么知道?!贺梨霏的眼睛又传递出了这个讯息。
"唉!我就知道是这样!"阿健一拍大腿,一副"坏事了"的表情。"贺同学,你有所不知,旷杰他其实也很无奈,他也不想与人动手的。但是他从小罹患一种奇怪的病......人格分裂症你听说过吗?听过?那就好,这样我解释起来就轻松多了......正是因为他有人格分裂症,所以他常常突然一下子会变得好像另一个人......呃,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明白?那就太好了,这样你就能很坦然地接受他偶发性的暴力倾向了......"
"等一下!"贺梨霏猛抬手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虽然我大致明白了,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就能坦然接受他的暴力倾向啊!听你的形容,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放心得了吗?万一他哪天‘偶发性的暴力倾向'一发作,把我打一顿怎么办?"天哪,真不可思议!原来她也有口齿如此灵活的时候!
"这你大可放心。我保证旷杰就算是杀光全世界的人也不会动你分毫。"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你不是说他有人格分裂吗?"
"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既然意识清醒,这样还能算人格分裂吗?"
救命哪,老大!他快要掰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医生是这么诊断的。"
"哪里的医生?"贺梨霏固执地不愿意相信阿健的话。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才说上他两句他就患上了人格分裂症?是哪个蒙古大夫诊断的?
"人家医生从科学的角度看的,我怎么解释得清?"已近辞穷的阿健决定靠激发她泛滥的同情心混过关。"你别再这么追根究底了,患上这种奇怪的病本来就够让他难过了,你还这么一直揭人疮疤......唉!"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现在你知道世事无常了吧?所以你要和他好好珍惜这段时光,不要等到失去后再来追悔。好,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要看开些啊!"说完他就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贺梨霏一人在原地纳闷。
他说的可信吗?她该相信这个奇怪的人吗?
这时,贺梨霏猛然想起吕歆歆的话:
"你现在只认识到了他的一面。还有重要的另一面你没有发现......"
难道,吕歆歆这些话就是在暗示她,俞旷杰有双重人格?这么说,他患人格分裂症的事情是真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种病。想到俞旷杰会常常变成另一位凶狠的暴力狂,她就忍不住要为这受诅咒的命运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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