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伊丽莎白?”
王子殿下每次亲人都很温柔,偏偏这种温柔最撩人,轻轻碰一下,反叫人想抱着再啃回去的,奈何贝茜此
刻更喜欢他的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好不好”指什么,不解地“嗯”一声,凑得更近些,想伸手去摘
他半解的勋章。
赫恩难得不让着她,手臂揽着她的腰再亲一口,只不让碰脖子,诱得贝茜直馋,最后没奈何照样子也亲了
亲他,才给抱到他腿上顺遂了心意。
否则这么一折腾,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但感受着那小身子渐渐软下来,又令人有些失神地想,再逗两下也不是不行的。
小吸血鬼的绵软,还有一个人也将将用臂膀感受过。
希里兰德的酒喝得越发凶,手腕一斜,酒杯倾倒,醇红湿润的酒液流了一地。
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默默看着,连脚步也不曾挪动一下。
自跟着希里兰德到那坍塌的山洞去看过,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有些糟糕,一双璀璨异瞳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分明已有好几晚没睡过安稳觉。
不知不觉也有许久没再见女人踏足将军的宅邸了。
希里兰德闭着眼,脑子里却还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哪里做什么,也知道那软凉的触感早已远离了怀抱,
如何想象也成不了现实。
安娜贝尔在长久的对峙之后选择妥协。
他很清楚她会妥协,因为这个身体——或说苏醒之前的他对她有大恩德。
大到他要求还,她就不得不还的地步。
抱一下……实在太过便宜了。
大概也因为这个要求并不难,他本无意害贝茜,倘若不是还有事情没做完,根本不需要这样等待。
安娜贝尔小心翼翼将还睡着的贝茜放到希里兰德怀里。
她紧盯他,不知道她自己已经成了背景,浑然融化在周围无生气的景物中。
那是一种非常熟悉了的触感。隔着许多年她再回到他怀里,脸上没有表情,身体却一瞬间爆发出种近乎颤
抖的本能反应来。
希里兰德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失而复得。
贝茜在他怀里,因着睡着了而显得那样乖巧,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他,抗拒照到脸上来的阳光,往外面钻
了钻,被他搂回来之后便安分许多。
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无比熟悉的,甚至于呼吸声听在他耳朵里也跟旁人的完全不同。
唯独这回体温对调,他没了獠牙,她却还带着他给的天赋与力量,都凝成软软皮肤上的凉意。
贝茜的金发挂了一缕在希里兰德军装的银扣上。
那张小脸无害又纯真的,跟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模一样。
真是令人不舍得放手。
安娜贝尔对贝茜倒不能算不忠心,碍着这一份恩德将贝茜交出去,脸色一直很难看,见希里兰德抬了手缓
缓放到贝茜脸上,似还要有另外的动作,眨眼之间身影已经到了跟前,将贝茜从他怀中掳回,冷冷道:“弗雷
德大人,我该带小姐回王宫了。”
希里兰德眼里有某个瞬间分明起了一抹凉如刀刃的杀意。
只是这抹危险的情绪还未让人捕捉,他便狭眸,很配合地往后退开一步,双眼望着贝茜,启唇
道:“走。”
“大人。”安娜贝尔上车前问,“小姐这样子,当真与您无关么?”
他就似笑非笑:“你说呢。”
希里兰德此时此刻没有笑容。
他大概是终于喝酒喝腻了,抑或是终于从回想中拔足,手指一松,任由酒杯落到地毯上,听沉闷又轻的一
声响。
另一只手搭在他眼睛上。
露着半张脸,情绪便全展现在那绷直了的唇角。
苏过来收拾他弄的这一地狼藉。
弹钢琴的手已经许久不弹钢琴,指尖沾着那被遗弃的一片红,酒味很苦,他看着也有几分苦涩。
冷不防希里兰德的手一下子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
苏的身体僵了一下,并未闪避,任由那只手抓着,低声道:“大人。”
“我醒了,那霍尔呢?”
这个名字在哪里也没听过。
但放在从前的吸血鬼耳中,就要放在与希里兰德同等的地步,低级吸血鬼见了这个名字叫“霍尔”的,也
要向见了希里兰德一般低头跪拜。
希里兰德突然提及,苏的脸上除开那种不可说的罪疚感,还添了几分凝重,如实道:“当年那件事之
后……他也不见了踪影。我的能力只够找到大人您。”
“从前找不到,现在难道就不找了吗?”希里兰德冷笑一声,“哪怕藏在地底下,也要把他挖出来。”
“我要亲手剜出他的心脏。”
第49章
贝茜在丽塔家喝着喝着茶倒下睡了的事情不过虚惊一场。赫恩没责备丽塔招待不周,还让安娜贝尔亲自过
来安抚,可以说给足面子,非常贴心了。
但丽塔还是给吓得不轻,以至于第二天进王宫来看贝茜的时候还是眼泪汪汪,坐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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