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渊也没客气的直说,“处理流言的事,就交给你们,我要去见一个人。”
三人互看一眼,不免有些忧心,他们都猜得出来他要去找谁,袁靖渊给了好友们一个放心的笑容,先行离开。
夜幕低垂,这一天,大雪了又停,停了又下。
黑瓦红墙的户部尚书府,下人们战战兢兢的,连走路都轻,府里的雪,他们也清得很干净,因为气氛让人紧绷,即便袁靖渊的到来让下人们小小骚动一会儿,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袁靖渊随着管事一路往庭园后方走,此时,府里已灯火通明、他穿过庭院,来到一雅致院落,因为烛火,在如意水纹窗后方,映着一个纤细姣好的身影。
仅仅一个身影,袁靖渊便知她是谁,屋内,叶樱樱就在等他!
在管事请示说袁靖渊要见她时,她就笑盈盈的在窗边的美人榻坐着,小手搁在裙上,目不转睛的看到袁靖渊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屋里。
她白嫩如葱的手指轻轻划过红唇,掩住得意的笑。
她就等着他来来她,焦黎儿是她府上出的事,她要替她脱罪不过是几句话的事,随便找个人顶罪便行,她相信聪明如他定会来找她。
这男人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看他成亲后,整个人风采更为出众,俊颜如玉,她不开心,这样的美男子怎么可以是别人的丈夫?
她失神的看着他,袁靖渊却对她出一个鄙夷的笑,她对他原就虎视眈眈,恨不得分开他跟焦黎儿,如今这局面,眼前这蛇蝎女不知有多得意。
“姑娘?”
白勺小声叫唤,叶樱樱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挥挥手,又使了个眼色,白勺明白那是不管屋里有什么动静她都不许进来,她屈膝一福,退出去。
“袁公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牢里用刑,有一种是用倒刺的鞭子一抽,肉都跟着拔出来,接着再泼盐水或辣椒水,你说,这谁能受得住?”
他冷冷的看着她笑说这些,没有搭话。
“哦,还有啊,鞭子可是不长眼的,一不小心往脸上招呼,皮开肉绽、溃烂化脓,啧啧啧,未来哪有脸见人?”她顿了一下,眼神一冷,“焦黎儿的那双巧手很值钱吧,若是把她的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折断使其扭曲变形,你说她还能做点心吗?”
她说完了,袁靖渊却毫无响应,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他能沉得住气,她却忍不了,直接开口,“我可以放她出来,只要你休了她,娶我。”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如果你要她活。”叶樱樱早就想得妥当,眼中也有自信,“杀人偿命,但只要安排得当,她不必死,只要将她送到别的地方改名换姓的过日子,而你,死了一个妻子,只要几个月过去了,这事让人淡忘了,你就可以娶我了。”
袁靖渊冷冷的黑眸中添了厌恶之色。
“告诉你,大理寺的看守可不严密,她能不能话,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啊!”叶樱樱突然放声惊叫,因为袁靖渊的大掌竟无预警的掐住她的脖颈,用力一压,她整个人仰躺在美人榻上,而他居高临下,冷峻的黑眸盯视着脸色涨红的她,咬牙切齿的道,“这辈子,我不曾想过我会杀了一个女人!”
她惊恐的摇头,泪水迅速溃堤,她想开口却开不了口,双手无措的拍打他紧扣她喉间的手掌,眼前这张脸扭曲而狰狞,哪是那个她心仪已久的谦谦君子?
“但杀了你会弄脏我的手。”他突然嫌恶的放开她。
她瞬间呛咳起来,泪水朦胧的仰看着他,颤抖着哑声道,“我爱你啊。”
“但我憎恶你,你心如蛇蝎!!他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浓浓厌恶,“小黎儿的这笔帐,我会跟你讨回来,你最好懂得收手,免得连留个全尸的机会也没有。”
袁靖渊说的是真话,要是焦黎儿有什么不好,他会连上辈子的帐一起向这个恶毒女子讨回来。
叶樱樱蜷缩在榻上,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离开屋子。
白勺急匆匆的走进来,连忙将她扶坐起来,正想说话,叶樱樱突然低声交代她一些话。
闻言,白勺脸色瞬间一白,忍不住惊怕的开口,“姑娘这好吗?”
她恶狠狠的瞪着她,“怎么?你要我叫别人去办吗?”
白勺吓得跪下来,拚命摇头,颤抖着声道,“奴婢去办,求姑娘让奴婢去办,奴婢一定会办好的。”她很清楚,主子若找了别人,知道很多秘密的她就该死了。
“那还跪着干啥?还不快去!”她怒气冲冲的朝白勺狠狠的踢了一脚。
白勺闷哼一声,却不敢喊痛,急急起身就出去了。
“哼!杀了我会脏了他的手,我倒要看看,当焦黎儿被烧成焦尸后,他会不会后悔跟我说那样的话。”叶樱樱狞笑一声。
白勺出去没多久,文德郡主跟叶尚书同时来到女儿的屋子。
赏梅宴出事,文德郡主是主办人,所以,她跟丈夫也得到卫国公府那慰问一番,接着,又到大理寺了解案情,没想到,焦黎儿竟直接被打伤昏迷的关在牢里,而后,靖王还直接到大理寺去质问大理寺卿,有如此办案?
如今在朝堂上,叶尚书与当今首辅是交好的,属于同一股势力,而靖王虽看似不问政事,但他为人豪爽,交游广阔,朝中另有一派与他交好,这一派却是与他们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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