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是简单的道:“笙儿,你还小。”
凤鸢的话没有说完,敏锐如凤笙却是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她不信他的心意,她以为他对她的爱终有一日会烟消云散。
凤笙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只要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终有一日会明白。凤笙唇角轻轻扫过凤鸢的脸侧,低语道:“师尊嫁与我可好?”
陆凉有一瞬间不舍地留恋在玉微的脸侧,她的脸颊白皙细腻,像极了他最喜欢的咖啡,丝滑柔软。他惬意地微眯起眼眸。
站在摄影机前的宋嘉彦迅速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若有所思地望着依旧在走着剧情的两人。
凤鸢摇头:“且不说为师已经嫁人,便是没有嫁人,也断没有嫁给自己的徒弟之理。”
凤笙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神色不明地道:“那师尊爱华渊帝君吗?”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眸,不肯放过她脸上分毫细微的反应。他很清楚她不爱华渊,只是他想听见她亲口承认。
凤鸢不答。
她不习惯说谎,做不到违背自己的本心说爱着华渊。但也知晓不应该在自己徒弟面前落了华渊的颜面。
凤笙见凤鸢久久不语,凝滞的唇角重新上翘,笑得意味深长:“不如我帮师尊回答吧,你不爱他,从未曾爱过,肯嫁给华渊也不过是因为华渊是你的师尊。”
最后一句话落下之时,凤笙体贴地为凤鸢捋了捋秀发,好整以暇地准备观赏她慌乱的神情。她以她是他师尊的借口拒绝他,不过是以为他不知晓她嫁给了自己师尊而已。
如今他挑明一切,她还能如何拒绝?
既然她都能嫁给自己师尊,他又为何不能娶了自己师尊?
说到底,天界那帮所谓的正义之徒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说什么他爱上自己师尊是大逆不道,却是对凤鸢嫁给自己师尊,华渊之事闭口不谈,不过是因为以他们之力根本撼动不了华渊罢了。
凤鸢不可置信地望向凤笙:“你……”
她想问他如何得知,却是问不出口。她嫁给自己师尊本就是违反了伦理纲常,如今竟还被自己徒弟得知。
凤笙不无讥诮地道:“天界那帮小儿以为他们闭口不谈这件事就不会被人知晓了?师尊想必不知道吧?如今五界之中皆是流传着华渊帝君强娶了自己弟子的流言。”
他也是堕入魔界之后才知道原来师尊的夫君竟然曾是她的师尊。高为上古神祗的华渊都敢这般,他为何不能?
凤笙再次贴近凤鸢:“师尊,我们的大婚我都准备好了。”
“卡,可以了。”赵继完全沉湎于戏中,缓了半晌方才回过神。
陆凉立刻从凤笙人设中切换了回来,完全没有违和感,他松开了紧紧扎着玉微腰际的手,一脸谦和地问:“微微下午有时间吗?”
指腹间残留的温软触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连他唇间似乎都还余留着她脸颊的细腻触感。
陆凉眼眸一深,目光晦暗地流连在玉微脸侧。
玉微正要点头,小跑过来的王可却打断了她的回答:“微微。”她用眼神示意玉微出去说。
每次在片场如果有关于沈承的事情,她们都是这样交流。是以,玉微一瞬间就明白了王可的意有所指。
她歉意地对着陆凉笑了笑:“抱歉,我还有些急事得先离开,改天聊。”
陆凉颔首:“好。”
玉微今天的戏份已经拍摄完毕,她简单地跟赵继打过招呼后便跟着王可走了。
……
如今方才初春,天气尚且寒凉,车内还打着暖气。
方才在拍戏还不觉得冷,如今一进入车内,才察觉到了室内外的温差甚大,玉微忍不住裹紧了衣服后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可道:“沈承发生车祸了,现在还在医院。”
她仔细地观察着玉微的神情,不肯放过她脸上微小的神情变化。直到玉微再度开口,她也未能从她脸上发现任何焦急担忧的情绪。
王可的心不由得放下去些许,也许微微是真的逐渐放下沈承了。
玉微不甚在意地问:“死不了吧?”
王可跟不上玉微的跳跃性思维,愣了片刻方才答道:“并没有大碍,据说只是擦破皮了。”
玉微懒洋洋地望身后的靠垫一靠:“死不了就好。”
沈承要是死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这个世界岂不是白来了?她可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王可听着玉微无所谓的语气,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逐日目睹了玉微对沈承的关注度减弱下去,但是却没料到她真的可以很快就放下。
但王可也不曾多想,也许微微真的是对沈承失望透顶了。
玉微道:“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去医院看热闹,只是怕吓坏了王可。
……
玉微到的时候,沈承已经若无其事地在病房的床上看新闻了。
他本来就伤得不重,只是两车追尾,司机刹车刹得急了些,他没系安全带,又恰巧在处理公务,所以惯性后冲的时候擦破皮了。
玉微把包随意地搁在了病房内的沙发上,双手环胸看着沈承,不无遗憾地道:“果真是祸害遗千年,竟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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