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微一直靠在床头昏昏欲睡,终于在她即将要睡着的前一刻感觉床侧一塌,有人睡了上来,随之席卷来的还有沐浴后微湿的气息,她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几分。
“睡吧。”祁舟辞却是关了灯,扶起玉微靠坐着的身子,抽去了她身后的靠枕,扶着她躺下,又替她捏好被子后自己才睡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祁舟辞睡得离她有些远,两个人之间若不是刻意,完全碰不到。
玉微当然不会如了祁舟辞的意,她自觉地挪动身子靠了过去,相比昨晚无意识的靠近,她现在的行为算得上是明目张胆。
一直挪,直到她再次感受到了那微湿的清爽气息后才停下了挪动,她翻过身侧躺着,右手环住身边人的腰,头乖巧地靠在他手臂旁。
祁舟辞在玉微靠近的那一刻睁开了眼,借着夜色打量依偎过来的玉微:“怎么了?”
她低着头,头一半枕在枕头上,一半悬空。
祁舟辞环住玉微纤细柔软的腰身,把她整个人往上带了几分,让她的头完全贴合着枕头。
玉微抓住了祁舟辞欲要从她腰间收回去的手,让他的手毫无间隙地停靠在她柔软的腰际,她低低地道:“我是你妻子。”
她的声音固执而又纯粹。
“我知道。”祁舟辞没有抽回手,任由玉微握着。
她又说:“我会好好做夫君的妻子的。”
“我相信。”祁舟辞答。
玉微抿唇,没再说话,思忖良久,她微支起身子,双手缓慢地绕过祁舟辞的脖颈,十指在他颈后紧紧交扣,大着胆子吻上了他微凉的唇。
祁舟辞因为手还搁在玉微腰侧,半侧躺着,他垂眸看向与他近在咫尺,微闭着眼的妻子,即使是在深浓的夜色里,也能看清她长而卷的睫羽在不停地颤动。
她在不安。
祁舟辞伸手握住玉微扣在他颈后的手,一点点拉下,她的掌心微微湿汗,很是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把手搁回了自己的腰腹间。
玉微低声道:“夫君早些睡。”
说完,她整个人都靠在祁舟辞怀里,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祁舟辞低下头,只能看得见玉微鸦青色柔软的发丝和她半遮半掩的精致侧颜,她耳际的微红掩盖在发丝里。他伸手捻起她唇角的一缕发,别在她耳后,而后握住了她垂在腰间有些发凉的手,说:“夜深了,睡吧。”
……
玉微定下习惯,第二天晚上就又掐着点去书房找了祁舟辞。
一连四天皆是如此。
第五天,玉微去过书房后回到卧室沐浴。刚沐浴完,身上的湿气未散,她就仅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坐在床沿侧着头擦拭着被润湿的发尾。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时,她下意识地抬头往门边看去。祁舟辞走进来。
往常都是她去了书房将近一个小时后祁舟辞才会回卧室,但是今天从她离开书房到现在,只有半个小时。
玉微放下帕子:“夫君,我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给你找睡衣。”
她把帕子放在床上,就要去给祁舟辞找睡衣。
祁舟辞拉住玉微:“先擦头发。”
温热的触感从手臂间传来,是肌肤相贴的滚烫灼热,玉微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手忙脚乱地就要拿起床边的外袍套上。
慌乱之下,她系腰带的手微微发抖,越急越乱,好半晌她都没能系上腰带。
祁舟辞淡淡扫了一眼玉微微微泛红的脸颊,按住了她颤抖的手:“我来。”
他微低下头,接过玉微手里的腰带,两手相碰的瞬间,玉微迅速收回了手垂落在身侧,他却似乎并没有在意,修长的指尖灵活而快速地穿梭在腰带间。
他眉眼低垂为她系腰带的模样像极了在书房里敛眉执笔的他,但却收敛那份冷意,显得温文尔雅。
不多时,一个蝴蝶结打好,他抬起头的瞬间,四目相对,玉微的目光立刻慌乱地从他脸上移开,脸却红得更厉害:“谢谢夫君。”
祁舟辞把玉微按坐在床边,拿起帕子为她仔细地擦拭发尾。
房间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剩下帕子与发丝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寂静得能听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发尾还未擦干,玉微已经又有些昏昏欲睡,她努力地想睁开眼,最终却是头一轻,无意识地靠进了祁舟辞怀里。
祁舟辞为玉微擦拭发尾的动作一顿,暂时放下帕子,目光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见她一直没有醒来,缓慢地拦腰抱起她侧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又拿起帕子为她继续擦拭。
擦干发尾,祁舟辞又看了一眼早已经安然睡去的玉微,关了卧室里的灯才转身去沐浴。
……
早上,玉微施施然下楼,今天祁舟辞的母亲回来,她下楼时随口问了管家一句:“少爷呢?”
管家微微欠身:“少爷半个小时前出门了,早饭已经备好,少夫人可要现在用?”
“不用了,我等等娘。”玉微摇头。
管家的提醒倒是让她想起来,最近祁舟辞一直在忙和卓系军系之间的交涉。萧今回北城也是因为这件事。
虽然祁元表面还是祁系军系的参谋长,但是实权大部分已经挪到了祁舟辞手里,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他处理,估计用不了多久祁舟辞就能真正掌控北方几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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