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玉微摇摇头。
……
赛马在上午十一点开始,目送伯希走远去换装后,玉微轻轻一扯玉衍的衣袖:“为什么不解释?”
玉衍目光落在玉微戴有婚戒的无名指上,薄纱手套套在手上,看不见婚戒:“没有必要。”
玉微:“……”你大佬,你做主,懒得好理直气壮。
十点半,到了骑手换骑马装的时间。
玉衍去换装,玉微百无聊奈,顺手买了赛马的香槟票,她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并没想以此发财,因而只买了一张,毕竟彩票这种东西,虽是一本万利,但赔的风险太大。
而香槟票就是变相的彩票,甚至比彩票还变态,不止要自己买的号被摇出,还需要摇出的跑马号对应的骑手得到第一,才能获得头等奖。
想要中头等奖,无异于大海捞针,是以,知道自己没中奖时,玉微也没什么失落,直接起身,也去换了一身骑马装,随即便去找骑马又得了第一的玉衍。
她走到通往跑马场门前时,厚重的镂空雕花大门立刻被侍者从里面拉开,素白的光芒在门被拉开时争前恐后地涌进,在眼前的是一个宽阔的跑马场。
玉微的目光在跑马场转了一圈,确定了玉衍的位置后,抬步向他而去。
与往常的一袭白色长衫不同,玉衍刚赛马完,还没来得及换下跑马装,黑色的跑马装穿在他身上越发衬托得他高不可攀。
玉微抖抖手里的香槟票,无辜地道:“我没得头等奖。”
玉衍看了一眼着一袭黑色骑马装的玉微,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蹙:“正常。”
玉微不满地道:“你是我哥吗?就不能说点好话安慰我?好歹我也是花了钱买的香槟票。”
玉衍睨了一眼玉微手里的香槟票,云淡风轻地道:“买香槟票的人都花了钱。”
玉微:“……”没法聊了,换个话题吧。
她目光一转,看见了站在玉衍身边高大修长而又异常温顺的黑色马匹,问:“哥哥这马有名字吗?”
参赛马匹皆由马主私人豢养,这匹黑色的骏马微低着高贵的头颅臣服在玉衍身边,微微伸长的脖颈勾勒出它优美的身形轮廓。
大概因为刚奔跑过,它的脖颈上正淌着细细的汗流,阳光下,隐约可以窥见汗流中的绯红,倘若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
玉衍修长的指尖正细细梳理着骏马胸部的毛发:“疾风。”
疾风突然听见呼唤自己的名字,双耳立刻竖起。
玉微轻笑,好有灵性的马:“我可以摸摸吗?”
玉衍侧身让出位置,玉微伸手缓慢的抚摸在疾风的胸口,也许是玉衍在身边,它一直很温顺,甚至半阖着双眼,偏头在她肩头细细撕咬。
马的身上很干净,没有一丝异味,玉微头亲昵地靠在它脸侧。
诺大的跑马场上,着一袭骑马装的殊丽佳人伸长了纤细的脖颈,脸侧轻靠在高大的黑色骏马身上,而黑色骏马配合地微低下头,蹭在佳人雪白的脸庞上。
一人一马亲昵得似乎自小一起长大。
玉衍眼里闪过一丝极浅的笑意,太浅,在玉微转过头来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问:“哥哥能带我骑马吗?”
是“带”而不是“教”。
虽然她会骑马,但委托者并不会。
她抬手遮住明亮的光线,微仰起头:“我很想试试那种无拘无束地奔驰在风里的感觉。”
她眼里闪烁着细碎的金色,熠熠生辉,是对自由的喜爱。
玉衍踩着马蹬,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对玉微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上来。”
他精致的轮廓半隐在背光的阴影里,那双手骨节分明,在倾泻而下的淡色光线下,连纹理都偏淡。
玉微对玉衍轻轻一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顺着他的力道,骑上马背。
玉衍双手环过玉微纤细的腰身,控制住缰绳:“坐稳。”
温顺柔和的风刮过脸庞时,玉微感觉整个身子都轻快灵活起来,仿佛奔驰在风里的不是疾风,而是她。
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偏过头,稍微抬高了声音:“很喜欢奔驰在微风里的感觉。”
她的声音交织在习习吹过的风里,忽高忽低。
玉衍微垂下眼睑,她半依偎在他怀里,鸦青色的发丝乖顺地卡在发卡里,但有几缕飘落了下来,纷扬在微风里,飘扬而起的发梢那沁人心脾的浅香弥漫在他鼻息间。
玉衍轻声笑了笑:“疾驰在呼啸而过的风里感觉会更好。”
那是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
玉微望着不断倒退的景色,疾风跑得不算快,她甚至能将周围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哥哥可以加快速度试试。”
疾风真真正正飞奔起来时,疾如追星赶月,周围的景色模糊成了一片残影,风迎面刮过。
玉微笑,果真是“疾风”。
玉微半垂下眼眸看向疾风,它滚落的汗流蒸发在快如闪电的风里
蓦然,她注意到疾风的双耳突然挺立起来,她微眯起眼睛,马的双耳挺立代表着危险或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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