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褚的样子明显是醉得不清,但他身上的酒味却很浅,看来是一杯倒。
时褚抓住玉微的指尖,眷念地低下头,细细吮.吻,他知道自己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他不应该这样接近她,但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脚步。
沉迷间,似乎听到玉微的声音,他停顿了片刻,眯起眼细细思考自己来时的情况,半晌,他斩钉截铁地摇头道:“没有。”
玉微抚了抚额头,也不知道时褚醉成这个样子,他的话到底能不能信,但是不信也没办法,她总不能因为怀疑时褚来时被皇家暗卫发现便跑去问苍烨。
她白日里才被苍烨以为与隐渊有过什么,若是晚上时褚来她这里又被苍烨知道了,她怕苍淮也知道了以后不止是愤怒,而是直接想半夜来砍死她了。
时褚见玉微抚额,微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的那股困倦,疑惑地问:“娘子,你头疼吗?为什么按着额头?”
玉微转过头,夜色里,正好对上了时褚潋滟的眼眸,那双墨色的狭长凤眸在醉酒之后没有半分刻意地收敛情绪,尤显勾人,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能把世间的一切吞噬。
她看了看越来越不正常的时褚,顿时感觉头更疼了:“被你气得头疼。”
时褚喝醉后安分地躺在摄政王府倒是省事了,但是都喝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爬到她的寝宫来。到底是姬临的武功底子太好,还是皇宫的侍卫太弱。
时褚偏头看向玉微,见她不停地揉着额头,眼里泛起一丝心疼,他拉下她的手,自己亲自为她按揉着额头,语气里道不尽的困惑:“我惹娘子生气了?”
他自我厌弃般,为玉微揉了额头半晌,便松开了她翻身下床。
玉微诧异地看着时褚的举动,她本来以为他要转身离开,却没曾想他只是兜兜转转地在寝殿内找着什么,其间甚至还撞翻了屏风。
她索性半靠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时褚在寝殿内乱转的模样,她倒是要看看时褚在找什么,片刻后,她差点惊得从床榻上摔下去,好在时褚扶住了她。
时褚把搬来的皮鞭和椅子放在一侧,扶起玉微,勾唇一笑:“娘子,你把我绑在椅子上,打我,我绝对不还手,打到你不生气为止。”
玉微无视时褚那张靡艳到摄人心魂的脸,看向时褚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她伸出手使劲掐了掐时褚,凑近他,压低声音问道:“你还能感觉出来痛吗?”
她想知道时褚到底还有几分清醒。
时褚没立刻回答,而是蹙起了眉心:“娘子,你以为是在做梦吗?”
玉微松开了拧在时褚腰际的手,彻底肯定时褚醉的不省人事了,按照时褚的性格,她若是这般掐他,他估计要立刻控诉她了,然而现在却只是疑惑地问她问题,甚至没有动手动脚。
不正常。
太不正常。
玉微卷过被子,准备躺下身去:“我睡了。”
与一个醉鬼纠缠是最不理智的行为,她选择睡觉。
时褚困惑地盯了盯手上的皮鞭,又看了看要倒下去睡觉的玉微,最后果断丢了皮鞭,解开披风,脱下衣衫,翻身上床:“好,睡觉。”
他掀开玉微身上的被子,把她整个人都卷进了怀里,唇角轻触在她额头,怜惜地问:“头还疼吗?”
玉微懒得和时褚理论,敷衍地道:“不疼了。”
闻言,时褚放在玉微腰间的手加紧了一分力道,让她整个人更贴近自己,他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只感觉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他低低地问道:“娘子真的不要打我泄气吗?”
玉微不太适应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间隙地贴合着,她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头,无奈地问道:“用皮鞭抽人,你跟谁学的?”
她挑了挑眉,时褚是抖s?
时褚已经醉得不轻,根本没感觉到玉微微小的动作,他沉吟片刻,委屈地解释道:“我本来是听说老公惹老婆生气了应该跪搓衣板,但是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搓衣板,又怕你见我迟迟不归,更生气,气坏了身子,就随便找了点东西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她脸上的神色,夜色中,她的神色看不分明,他只能揣测着道:“娘子,你是觉得还是跪搓衣板好吗?”
玉微睨了时褚一眼,没说话。
时褚自己揣度了片刻,双手搂住玉微的腰身,让她整个人完全翻过身,面对着他,他看着她,低低地道:“那我明天去找搓衣板。”
玉微卷了卷被时褚扯得有些落下去的被子,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今晚去找?”
她还以为时褚是抖s,原来是被闲言碎语荼毒了。
时褚摇头道:“今晚去了就不能睡觉了。”
玉微好笑地看向黏着她的时褚,看来他醉了也还不算太傻,竟然还知道晚上去找搓衣板就没时间睡觉。
时褚的吻密密地落在玉微发丝间,手也轻轻捋着她柔顺的发丝,低低地道:“想和娘子相处,所以不能今晚去。”
玉微完全靠在时褚怀里,她越是挣脱,时褚便越将她拢进怀里,最终她放弃了挣扎,拢了拢中衣,又思及时褚醉了,她沉吟片刻,循循善诱道:“相处的时间很多,你没必要晚上冒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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