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凑近玉微,双手支撑在她两边,将她圈禁在一个狭小的罅隙中。
玉微惊恐地往后退着,退到最后,脊背已经抵上了冰凉坚硬的车门。突然,她双眼迸射光芒,仿佛垂死的人看见生的希望般激动地想要拉开车门。
靳简轻而易举地止住了她的动作。他一手控制住她,一手随意地捏住她的下颚,口中是却尊敬地叫着:“老师。”
玉微惴惴不安地看着他:“靳简,你……你想做什么?”
停顿片刻,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苍白着嘴唇,佯装镇定地道:“靳简,我是你老师!”她的语气肯定,语调却是微微发抖。
她微微颤抖着的声音没有丝毫老师的肃穆威严,倒像是小猫的爪子捞心一般,酥酥麻麻。
靳简本来只是想逗逗玉微,然而看见她这样娇弱可人的模样,他却是忍不住地想要真正地侵犯她。
玉微见靳简靠得越来越近,忍不住用双手抵挡住他的胸膛,妄想在她与他之间隔开一道天堑。
靳简倾身,在玉微唇角印下一吻,然后放开了她,轻笑着道:“老师,我和你开玩笑呢,不用这么紧张。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以后不是了,那就另当别论。
玉微犹疑不定,狐疑地瞅着他,没有开口说话。但不断远离着他的动作却是无形中说明了她的不信任。
靳简也不解释,体贴地给玉微系好安全带后便坐直了身体,启动了车。
车速很快,但却异常的平稳。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饭店前停了下来。
靳简拉着不情不愿的玉微走进了饭店。一路上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俩人一路无话的走到了一个雅致的包厢。侍者在靳简眼神的示意下为俩人拉上门后就体贴地退下了。
玉微打量了奢侈得过分的包厢一眼,困惑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是说要带她去见言的吗?
靳简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包厢中的显示器。
银白的荧幕中闪烁着清晰流畅的画面。
和这个包厢风格迥异,却同样奢侈的房间内,高大英俊的男人垂眸坐着,手里摇晃着一杯猩红色的液体。
男人不远处的旁边坐着一个艳光四射的美丽女人。女人痴痴望着男人的眼神中是满满的眷念与说不尽的爱意。
不多时,女人凑近男人身边,伸手抱住了他,女人微微侧头的模样从玉微的角度看去便是女人在亲吻着男人。而男人依旧维持着摇晃酒杯的动作,没有拒绝也没有回抱她。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示屏恢复了黑色。
玉微瞳孔狠狠地一阵收缩,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靳简看见玉微的模样,心间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强行忽略了那一分隐痛,提议道:“老师还不相信?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抓女干,怎么样?”
玉微后退一步,避开了靳简的手,声音懦懦,不肯松口答应和他去捉那所谓的女干:“言,他不是那样的人。”
像是说服自己,也像是说服靳简,她执着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靳简见玉微执迷不悟,直接拉起她便走出了包厢。
七拐八拐,绕了一大圈,靳简带着玉微走到一个包厢前,直接挥退了门口站着的侍者,打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男人面色泛起不正常的白色,皱眉坐在一侧,女人坐在他左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就差相隔十万八千里了。显然换了位置。
靳言听见开门声,蹙眉看去,看见面色苍白的玉微和悠闲自得的靳简那一霎那,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眸,顺带打量了身侧的女人一番。
还有什么不明白?
艳丽女人妖妖娆娆地坐在那侧,哭得梨花带雨,哭诉着早就背好的台词:“言,你不能不要我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三个月大了。你说过会负责的……”
玉微听见女人的声音,想要踏进房间的脚步一顿,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手脚都变得冰凉。
她期冀又害怕地望着靳言,希望能听到他的解释。
靳言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听着旁边聒噪的女人一直不停地嚷嚷着,心头更加烦闷了几分。他看了一眼玉微,正想要开口解释,那头那个女人却越发凄厉地哭泣起来。
他冷厉地瞥了一眼艳丽女人,心里的烦闷一直挥散不去,又瞧见了玉微怀疑猜忌的眼神,本就阴郁的心情,此刻犹如雪上加霜,直接跌入谷底,他蓦地吞下了本来已经到了嘴边解释的话语。
他和这个女人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结束了,他也根本没有碰过她。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他最是讨厌有人怀疑猜忌他,即使是他稍微动心的玉微也不例外。
玉微之于他,还没有重要到要他低声下气,放弃尊严挽留的地步。
靳言的无言,更像是一种默认。玉微踉跄着步子后退了几步,深深看了靳言一眼,艰涩地道:“靳言,我们分手吧。”
她没有流泪,止住了所有在眼眶中打转的泪花,努力咽了回去。她要坚强,不应该在一个不爱她的渣男面前失了气度。
靳言没有开口,但也没有拒绝。
玉微不再留恋,转身,迅速地跑开了。
靳简没有立刻离开,他对着还坐在沙发上的靳言,嘲讽一笑:“哥,我早就说过,脚踏两只船是很容易翻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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