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默吃痛,身体微动,却并不松口。
铁锈味的血液充满了两个人的口腔,晶莹的涎水中沾染了些许红色,两人似乎都有些沉迷在这个带有血腥意味的吻中。
良久,顾容默微微喘气,松了口,一道晶莹的银丝散发出淫/靡的光芒。
“今天,这么激情啊。”
千程又笑,但是心中却生出了点厌烦。
她心中本就积蓄了些许心事,心情并不是很好,更别说还要应付顾容默了。
顾容默两手攥着她的肩膀,漂亮的凤眸中有些空茫,他看着她。
“千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把你当大美人啊。”
“千程!”
顾容默用着近乎吼叫的声音朝着千程吼道,攥着千程肩膀的手力道更大了些。
“唔——”
千程被吼得一愣,随后便感觉肩膀传来一阵痛感。
她心里的些许厌烦感在此时无限膨/胀了起来,这下,她连笑意都露不出来了。
“顾容默,松手!”
她面无表情,推了推顾容默的胸膛,“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顾容默顿了几秒,突然露出了一个颓然的笑意,送了手,“我就知道。”
他笑意大了起来,笑声充斥在房间内,“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千程揉了揉肩膀,深呼了口气,看向顾容默,声音轻了些:“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休息一下吧。”
“我状态不太好?”顾容默怔怔地看向她,随后又是一阵刺耳的笑意,“千程,这么多年了,我状态一直没有好过!”
“你拿我当成什么?不过是可以炫耀的赌注罢了!”
千程将手搭到顾容默肩上,试图安抚他,“你别——”
顾容默狠狠推开千程,凤眸发红,他咬紧牙齿,“当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他攥紧拳头,所有过去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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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破剧本,你在我面前摆架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被扔进了灰尘遍布的仓库里,身上缠着粗糙的麻绳,头发乱糟糟的。
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尤总,您也说了,一个剧本而已,何必要这样为难我。”
“小子,整个港都谁不给我尤兆华一个面子?你个大陆仔也敢说出我拍不了的话?”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身后站着一帮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啊。”尤兆华起身,“让远洲把他从港江桥给我扔下去。”
“是。”
顾容默本是和陆清业来这里游玩几天的,港都的尤氏制片公司听闻便找了他谈剧本。
他婉拒几番不成便直言,结果没想到尤氏公司本就是匪帮发家,趁着他落单直接把他掳来了。
顾容默微微诧异,出声道:“尤总,不过是——”
“刚才不是还嘴硬吗?现在想求饶?晚了!”尤兆华拍了拍手,“拖下去。”
“嘶啦——”
顾容默正要说些什么,嘴巴便被刚撕下的胶布贴紧了,连眼睛也被蒙得紧紧的。
一阵颠簸,他像是货物一般被扔到了车内,他心下生出了些不妙。
车行驶不久,他便被撕下了脚步和眼罩。
微风习习,他竟然被扔在了敞篷跑车的副驾驶,他蠕动了下/身体。
“劝你最好别动。”
驾驶座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似乎困极了。
他单手开车,一手将胶布扔出去。
顾容默顿了几秒,轻声道:“尤总这样做并不好,尤氏制片近几年才逐渐洗白——”
男人脸上满是漫不经心:“你说得对。”
顾容默一时语塞。
“放心,我确实觉得你说得对。”男人见他不再说话,便转头道:“我是尤远洲,尤兆华的儿子。”
他五官英俊,神情轻慢,衬得他颇有些轻浮。
话音落下,尤远洲又笑:“但是尤兆华这人挺烦的,不扔你下去估计又要念叨我了,所以,抱歉了。”
顾容默:“……”
酝酿几秒,顾容默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身体陡然失重,车子一个急刹。
尤远洲推开车门,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耐烦:“谁堵的桥?”
顾容默看过去,只见港江桥桥口堵着七八辆越野车,将港江桥桥口堵得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
桥中段依稀可见七八辆颜色亮丽的跑车停在一处。
“远洲,你怎么来了?”一道男声传来了。
李家的公子?
尤远洲挑眉,脸色缓和了些,朝着顾容默扬了下下巴,“处理个货物。”
那男人了然,随后笑开了,“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处理晦气啊,等我们赛完车吧。”
尤远洲皱眉,“把港江桥封了赛车,你们疯了吗玩这么大?”
“诶,别怕啊。”男人搂住了尤远洲的肩膀,“任家,康家,文家的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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