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云承翻身上马,又往樊城方向赶去。
……
因人数众多,即便是急行军,南若一行将士也走的不快。今日才走到建昌城,他们今夜便在建昌城安顿下。如今秦国已破,燕国都城也早已被占领,只剩下东边的韩国。在燕国没有见到燕景迤,秦国也没有他的影子。看来燕景迤早已把大本营转移到了韩国。
南若这般想着,便有些担忧子兮。虽然燕军久攻不下吉州,可南国也没占了便宜。贺成和容泽所率军队,也一再在韩国边上停滞不前。燕景迤在韩国,必定等着反扑。他不敢想若是自己此时仍在西越迷阵,或是死在了西越迷阵,后果会如何。
大军只在建昌休息一晚,第二日天没亮便又启程。
“我不会跟他走的!”越溪灵气冲冲地冲到南若身边,张开手臂挡在他的马前。
“刘泽!”南若淡淡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废话。
“陛下!”刘泽策马过来。
“先送公主回去!”南若命令道。
“我也不会跟他走的。”越溪灵一脸倔强,“我是你的夫人,我只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刘泽待在原地,一脸尴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没听见朕的话吗?”南若眼神扫来,语气冰冷严厉。
“是!”刘泽不敢再装傻了,陛下态度明确,他可不敢违抗。
“你敢碰我一下!”越溪灵又羞又恼,可是谁也不怕,她手中鞭子一下甩出,甩在听了刘泽命令要带接近她的人身上。
“你!”南若恼怒。
“哼!”越溪灵高傲地昂起头,“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夫人,只有你能接近我。”她又看了一圈,包括刘泽在内的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他们再敢靠近一步,我便让他们都消失!”
“陛下,我们公主跟随陛下离家,若是公主受了任何委屈,我们王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跟随着越溪灵的一个女子突然道。
南若看着越溪灵,眯了眯眼,突然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威胁朕?”
越溪灵突然觉得寒气森森,斥责了方才出生的女子:“退下!”
女子有些不甘心,却不敢违逆,只是却为她们公主感到委屈。
“陛下!”大军最前面的一个小将跑过来禀告,打破了冷凝的气氛,“前面有个叫云承的人求见。”说完这句话,这将士不禁心里直打鼓,那人虽说通身气度,可也是一身狼狈,跟着他的人也都一个模样。他不想拿这事来打扰陛下的,可他竟突然抓了他们一个兄弟,出手之快,他们根本来不及眨眼。
“带朕前去!”南若突然命令,声音短促而急切。
“是是!”小将偷偷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看来没有做错。
见南若什么话也没说便跟着小将去前面了,越溪灵犹豫了下,也飞奔过去,差不多和南若同时看到了云承。
一身火红衣衫的越溪灵很是惹人注目,可云承看也没看她一眼,见到南若的一瞬间,手中的剑便同时刺了出去。
越溪灵的长鞭也很快,缠住了云承冰冷的剑。
“你是什么人!”越溪灵冷叱。
“哼!”云承见是一女子,只瞥了她一眼,用力抖落缠着剑身的长鞭,又不管不顾地刺向南若。
南若没等越溪灵再次出手,已亲自迎了上去,他出手极快,稳稳地夹住云承刺过来的剑身。
“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二话不说上来就打?”越溪灵又开口问,她语气十分不好。
云承也不搭理她,想要抽出被南若夹住的剑,可发现竟然抽不出来,他怒目向南若。
“你先冷静冷静,好好说话!”南若突然松了手,云承不妨,后退了两步,离南若远了些。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云承冷笑,“今日不能为我姐姐出气,是我学艺不精,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打的爬不起来!”
“他是谁?”越溪灵靠近南若,南若没注意,被她圈住了胳膊,偎在了身上。
云承一怔,随即冷笑,拿剑点着他们两个,“幸好我姐已经不在了,看不见这一幕,不用再伤心一次。”
南若正欲推开越溪灵,听到这话,神色大便,一瞬不瞬地盯着云承,“你方才说什么?”
云承不住冷笑,可笑着笑着竟流出了眼泪,“姐,你在天有灵,可曾看清楚了?若是看清楚了,便劈死他们吧!”
“轰隆隆……”云承话音刚落,天色突然大变,雷声滚滚,似乎就在头顶。
……
“变天了!”陈玄看着瞬间黑沉下来的天空。
“大哥不是早算到了吗?”邵霖站到他旁边。
“我们去看看三弟吧。”陈玄走出去,邵霖紧随其后。
“那个姑娘还守在那里吗?”陈玄问邵霖。
“嗯。”邵霖点了点头。
“可怜了她一片痴心。”陈玄叹气,又忍不住愧疚,“都是我,若不是我,三弟也不会去……小兮儿也不会因为去阻止他而……”
“大哥无需自责。”邵霖脸上闪过一抹痛色,“你比我们更能明白,何为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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