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凡不耐烦他:“谁乐意看你裸奔?干瘪瘪的。输了就把您那麻花辫剪了吧,谢谢。”
二大爷:“死了才翘辫子,兔崽子,咒我死?”
夏毅凡:“您长命百岁。”
二大爷嘿嘿了两声:“人间自有真情在,今儿打牌谁都不能耍赖。”
男人输了脱衣服,女人输了给脱了衣服的男人画自画像。
然而倪莱水平实在太菜,不会记牌算牌,被夏毅凡吐槽出牌全凭脸,也就是看哪张牌好看就出哪张。尽管由季随照拂,她也连输了好几局,压根不给男人脱衣服的机会。
夏毅凡苦着脸:“这个不好玩,咱们换个玩法。”
二大爷玩牌非常认真:“换可以,但是倪画家输了那么多次,总要惩罚一次的吧。不罚说不过去啊实在是。季爷,你说句话啊。”
夏毅凡去看季随。
季随面色如常,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大拇指肚捻了捻唇角,说:“谁脱光衣服?”
打牌之前的规则:女人输掉了就给输掉底的男人画像。
现在没男人输掉底,所以略过这个步骤,直接脱。
夏毅凡小声道:“抽签?”
二大爷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给他使眼色:“抽什么签,就季爷吧。”
季爷的女人。
这种脱光的事情,怎么好意思留给别人?
夏毅凡领会,眼睛开始乱飘,一个劲地点头。
倪莱真想掉头就走,说她玩不起就说去吧。
然后,她听到季随说:“她给我画过裸画。”
倪莱:“!!!”
夏毅凡二大爷:“!!!!!!”
季随面色如常,陈述口吻道:“所以就算罚过了。”
夏毅凡感觉自己喉咙眼都是紧的,太他妈刺激了,非要这么直白吗,你们这样,我闲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脑补这个画面的啊啊啊。
他干着嗓子往外蹦字:“那那这个就算了,倪莱还是给酒取个名字吧。”
倪莱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全程盯着桌面的一条裂纹没移开过眼:“我想想,想想。”
这种莫名其妙就成了季随“小媳妇”的感觉虽然很羞耻,但是她却血液沸腾地很享受是怎么回事。
季随瞧她一眼,酒杯在掌心转了转,说:“我倒是想了一个酒名,你们听听?”
夏毅凡:“什么?”酒名这种事情也替媳妇想。
季随:“见过四季。”
倪莱的眼睛亮了亮,抬头看他。
刚才那杯酒缤纷的颜色,确实和四季挺搭。没想到他还挺……小清新。
季随感应到她的视线,转头迎过来,说:“你刚喝了那杯酒,知道其中滋味,你觉得配这个名字怎么样?”
颜色是挺配,眼睛直观就能看出来。
滋味嘛----倪莱看着他的眼睛……忘了刚才那杯酒的滋味了QAQ
她吞咽了口唾液,努力去回味酒的滋味,脑子卡壳,味觉失灵,直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就想起她刚来岛上时,他从三哥手里捞出自己,劝她走的那个清晨,也是在这个小酒馆,她看着他,当时,确确然然从他眼里看见了四季。
倪莱猛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季随笑了下。
夏毅凡也跟着说:“就这个吧,别人一听就知道<娃娃吖>季爷给起的名,‘见过四季’,带着‘季’呢。”
二大爷咂摸了下嘴:“骚。”
夏毅凡:“……好。好名字。我去给你们每个人调一杯‘见过四季’。”
季随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倪莱背靠在门口墙上,垂着脑袋,双手抄在外套兜里。
季随四下望了望,走过去:“等我?”
“哦。”倪莱从喉咙里咕噜了声,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走?”
“下月初吧。我正要和你说。”季随挨着她靠在墙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指间转着火柴盒,说话语速有点慢,“我这回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9号院你随意住着,离岛时跟夏毅凡说声就成。”
倪莱:“跟你说不行吗?”
季随被她问得懵了一下,一口烟吸满吐出来,才有点儿反应过来,哂笑道:“也行。”
一条金毛蹿过来,扑在他腿上摇尾巴。
季随蹲下来,伸手顺了顺金毛的脑袋,抬头去看倪莱:“它叫大白,以前在救援队里,受过几次挺严重的伤,年龄大了,今年退休,我把它放在小酒馆拜托夏毅凡照料。”
倪莱站的位置偏西,季随抬头看她时,正好逆着光,西斜的太阳不算太强,但洒在眼睛上,他还是本能地眯起眼。
微黄的太阳光铺在他眼皮上,一根根睫毛清晰到惊人,阴影落下来,就很好看。
季随眯着眼,继续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把大白带回9号院,它侦查能力挺强,也很护主。”
这句话有交代的意味在,倪莱蹲下来,季随在大白脑袋上拍了下,大白立马坐直,抬起爪子在倪莱手上拍了下,然后梗着脖子把脑袋歪到一边,不看倪莱也不看季随,十分认真地在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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