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就传来温渡气急败坏的声音,“温杞!!!”
接着温渡赶紧冲进了卫生间,留下温杞在客厅笑的在沈时越身上打滚。
因为尿裤子这件事,是有典故的。
温渡初中的时候,开始梦遗,但是自己以为是尿裤子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总是偷偷的把衣服丢进洗衣机。
直到有一次无意间被韩翎发现了,韩翎在和他普及性教育知识的时候,又恰巧被温杞看到了他的裤子。
她年少轻狂,就笑话温渡这么大还尿裤子,搞的温渡又不方便解释,只好追着她打。
沈时越见温杞笑的这么欢,扶住她的身体避免摔倒,闲聊问她笑什么。
这一点温杞还算有良心,缄口不言,不让温渡丢面子。
上了厕所顺便洗漱了一下的的温渡,顿时神清气爽,脑子也活络过来了。
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看他们俩哪哪都不爽。
特别是看到他们俩十指相扣的手,啧,目光恨不得化为锋利的刀子,分分钟给他们剁开。
被温渡看的有点虚,温杞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沈时越微一挑眉,不可能,双手扣的更紧了。
都已经来到情人内部了,要是就这么松手了,那以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都付诸东流了。
手抽不回来的温杞,抬头狠狠瞪了一眼沈时越。
沈时越装作没看见她要喷火的目光,还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
这一幕落在钢筋直男单身狗温渡眼里,就是妥妥的打情骂俏阿!
还是当着他的面儿,在他家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开始发型屠狗,他不服!
他的姐姐,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记起来韩翎去世前对他们说的话,在他们俩结婚之前,最亲的人是彼此,在结婚之后,他们最亲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和妻子。
那么温杞以后最爱的人就不是他了,这么一想温渡就很难过了。
于是温渡看向他们俩的怨念更深了,一只眼睛控诉温杞不在爱他了,另一只眼睛怪沈时越抢走了他最亲爱的人!
最后愤愤然的起身,进了厨房去给温善森帮忙。
温善森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看了一眼客厅,笑着说:“舍不得你姐姐?”
温渡听后,别扭的应了一声,“嗯。”
“你姐姐总不能不嫁人啊。”这话在开解温渡,何尝不是温善森在开解自己。
温渡有些小孩子气的说:“那也不能这么早啊!”
是啊!温善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温杞也不过是二十三岁而已。
他装作轻松的说:“这不是还没嫁呢。”
温渡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了一句,“那还是嫁了吧。”
“你姐姐还是爱你的。”
“嗯哼!”温渡听到这句话,还是挺得意的,“她就我这一个弟弟,不爱我爱谁?!”
温善森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温渡,认真的说:“嗯,所以你也要好好保护你姐姐,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温渡抿唇,看到客厅里的温杞又在耍横,目光坚定,“我会的。”
温杞只有他知道弟弟,他也只有温杞这一个姐姐。
在他心中,除了韩翎,最重要的人,是温杞。
饭熟了。
温杞终于抽开身,借口去端饭,让沈时越松手了。
沈时越也没闲着,跟进去一起端菜。
四个人,每人两盘,一下子就端出来了。
每个人先喝了骨汤之后,才开始吃饭。
在温杞家里,沈时越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生活方式。
在沈家,做饭布菜的事,都由管家保姆代劳。
尽管管家和保姆都是服侍沈家大半辈子的人,把他们当做一家人,可相处之间,还是少了点东西。
是亲人之间无拘无束的自由。
吃饭是看一个人品行的一种方式。
好在沈时越家教严格,温杞一点不担心他会出错。
毕竟温善森也算是在建筑行业沉浮大半辈子的人,尽管最后失败了,但到底是见多识广,有些人怎么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时越这个人,他不能全然看透,端看气度和修养,温善森知道,沈时越不会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而爱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
温善森想到了自己,暗了眸子,只希望沈时越能够从一而终。
他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但由衷的想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全世界最美的幸福。
饭后,温善森让温杞去刷碗,他和沈时越去了阳台下棋。
温杞知道温善森有话要对沈时越说,洗了碗就和温渡组队去打游戏了,没去打扰他们。
至于他们谈了什么,温杞就不得而知了。
猜想肯定是嘱咐,试探之类的。
一个人下棋的方式,反应了他的为人处事原则。
下午过的挺快的,温杞觉得这样似乎挺不错的,她在心里默念:韩翎,你看到了吗?我很想你。我会幸福的,至少会比你幸福的,是吗?
早早的吃了晚饭,温杞和沈时越俩坐车回了市区。
今年已经过去了,寒冬也快离开,接下来会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属于温杞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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