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扬被揍的只能躺在地上哀嚎,张父才停了手。
“说说怎么回事?还有谁看到了?”嘴上骂的再狠,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老张不可能狠下心不管。
“还不快点说。”张母焦急的催促着。
张扬知道这回是真的惹了大事,被揍得这么惨,也不敢甩脸子。哼哼唧唧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是周老家的那个小子?”张父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这个周老德高望重,人虽然退了下来可关系一直没断,大儿子也身居要职。这样的人,老张委实不想得罪。
“尸体在哪?”周老那边要找个稳妥的人来牵线,现在关键是先把尸体处理好。
想到这次要搭上一个人情,后头还有一堆事情要收尾,老张就异常烦躁。
都是这个不安生的畜生。
“给我滚回屋里去,最近不准出门。”老张一脚把张扬踹了出去。
“还有你,给他老师打电话,就说生病了要在家休息几天。”吩咐完抬脚就往外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呀。”张母扯着问了一句。
“要不要我派个警车去收尸,这些事能让别人知道吗。把那个小畜生给我守好,别再出了乱子。”张父不耐烦的解释了两句抬脚出了家门。
“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两个冤家。”张母抹了抹眼泪,去里屋给张扬上药去了。
一个黑影敏捷的跳入实验高中,在一栋教学楼里静悄悄的寻找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朝外面打了个手势。
“没有尸体,你确定?”
“现场有什么痕迹没有?”张父解开了一颗扣子,连声追问。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这是硬质地面,很难留下痕迹。”对面的人回答的很肯定。
究竟是尸体被人挪走了,还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死。张父敲着桌面,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想。
安乐捏着录音笔缩在一片黑暗中,心里无数个念头翻滚。
最开始拿到证据,安乐的确是有一种冲动,把张扬那个王八羔子告到牢底坐穿。
只是,她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破家县令,灭门府尹,张扬的爸爸掌管着一省的警察系统,想要赢只是痴心妄想。
可要是就这么放任过去,安乐心里又不甘心。
左思右想,心里有了大致的主意。
真的要这么做吗?安乐心中纠结不安。
安乐多希望这时候,能有人可以教教她该怎么做。
通讯录上的名字不断闪过,安乐按来按去还是不知道该给谁说。
父母吗?安乐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让他们徒增烦恼了。自家父母的能力,安乐是清楚的。这种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经验范围。
哥哥吗?说到底还只是个在读书的孩子,何必让他烦恼这些。
最后,安乐的视线停留在秦奶奶的名字上。想起那个睿智开朗的老人,安乐心里一暖。
“奶奶,你睡了吗?”安乐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问着平常的话。
“院里的桂花树开花了,我在赏花。”秦奶奶的声音轻轻柔柔,仿佛带着桂花的清香。
“奶娘,要是一件事必须变得很坏才能做成,你说还要做吗?”安乐踟躇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要问问你自己,做了这件事,睡觉能心安理得吗?心会告诉你答案的。”秦奶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点到为止。
秦奶奶描述着那开花的桂树,花是如何的香甜,做成点心一定好吃。
安乐点头,说等到桂花晒干了,她就回去一块儿做点心。
电话里一老一小聊着家常,安乐那颗惶惶的心也慢悠悠的静了下来。
那就这么做吧,安乐做出来决定。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七章拿回利息
电话响了又响,老张才不耐烦的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本想直接挂掉,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键。
“我叫安乐,你应该认识我。”对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轻轻柔柔的,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甜味,老张却觉得心都抓紧了。
“你要干什么?”老张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我们应该谈谈不是吗。”对面的女生甚至还带着一种悠闲跟从容。
老张不知道这个叫安乐的乡下女孩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跟他这么说话。原本义正言辞的的拒绝变为沉默。
老张明白如果一场谈话的节奏不在自己手里,那么只能被动应对。所以,他要用沉默,让对面的女孩自乱马脚。
“中午十二点我在云顶楼等你,如果你没来的话,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就可能要流出去了。”电话猛然挂断,空余嘟嘟的盲音声,像是一阵无情的嘲笑。
老张把手机攥的紧紧的,直到手心发麻,才一点一点松开了手。
厅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轻举妄动。
云顶楼,他倒是要去会会这个女生。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安排好事情,老张中午就直奔云顶楼而去。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生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熊心豹子胆敢来跟他提条件。
52书库推荐浏览: 秋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