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直就没补上,大家寻思着,反正先给了到时候也是要把钱扣除的,最后一起给也是一样的,最后也没有要求曹贵付订金,当然也没有附件,这个事当时是当着,村支书的面写了字据的,也不怕他抵赖。
安乐又追问了粮食收购许可证的问题,父母也没有多想,就告诉她当时,曹贵说这个证件他忘了带,回头再补,大家反正是卖粮食,给钱就行,这个证件有没有,村民并不在意。后面也就不了了之。
听到这里,安乐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曹贵因为没有粮食收购许可证,所以签合同的时候,并不敢把条款写死。所以采用了没有法律效益的“订”字,而不是可以作为合同成立的证明,还对合同起到担保作用的“定”字。为了减轻损失,控制成本,后面的订金根本就没有给,以防出现意外的时候,损失过大。
理清了这些头绪,安乐心中大定,便把她的推测讲给父母听。安父安母听姑娘在那里“订金”和“定金”,倒过来倒过去的讲,只听得头都大了。两个人对望了半天,最后还是安母出声打破了沉默。
“乐乐啊,你说的这个防止意外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出粮,他们出钱,这不就齐了嘛。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证,这么多年卖粮,我们也没见谁有过这个证啊,不是也都好好的。”安母拉了拉安乐的手“好孩子,这些事有爸妈呢,你可不许瞎折腾这些,不能看别人出了篓子,你就在后面跟着捡好处。做人要有良心。”安母一副怕安乐走上歪路的表情。
这就是最淳朴的农民,他们不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只知道是自己的错就要想办法弥补。讲不出大道理,却以身作则给儿女做示范。安乐觉得自家父母这种傻气,可爱极了。
安乐知道粮食经营许可证这种东西,还是后世无意中看到一则新闻,说某地一个农民因无证收购玉米被工商局等相关部门查获投案自首后因非法经营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两万元。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买卖粮食居然也可以坐牢。曹贵百十亩田的玉米收购,没有证件,若被人举报,够他喝一壶了。
现在的关键是,曹贵本质上是无证经营,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具备预售玉米的资格,而他自己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仍然选择违法经营。一旦他被人举报,所有的粮食都将会被没收,还会面临罚款,坐牢一系列的惩罚。那些把粮食卖给他还没有拿到钱的农民,将会失去自己的粮食,钱款,几个月的收成全部打了水漂,还要赔本。而且没有给押金,还想空手套白狼,白赚一笔,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在拿别人的身家性命来搏。
安乐把这些话,跟父母掰开了揉碎了,摊在面上讲清楚,安父安母才明白了其中的凶险。关键是安乐强调了,万一这件事被国家发现,就不是他们一家遭殃,而是很多人跟着倒霉。安父才重视起来。
一方面觉得自家可以借这个机会脱身,自然高兴。另一方面又觉得,看着乡亲们有危险却无能为力,十分愧疚。最后安乐只得出主意,让父亲提醒村民及时收回粮款。这才稳住父亲。
然后,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商量怎么跟曹贵摊牌。买卖不成仁义在,安父不想把这件事搞得太僵。心底深处,安父还是觉得自家理亏。安乐提了几个主意都被安父否决了,觉得有些太强势。对于如此心软的安父,安乐也是无语了。
好在这些都是小细节,就一个没有证件的把柄,就捏住了他的罩门,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安父愿意接手,安乐也就随他。还是要照顾下父母的面子,她就是提供点想法,冲锋上阵,直面敌人这事,还是交给一家之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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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噩梦来袭上
不知道安父最后用了什么方法,总之那张困扰了安家许久的合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除了,今年家中玉米近乎颗粒无收之外,安家好像也没有别的损失。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对于玉米失窃的事,安家父母守口如瓶,一个字都没有往外漏,安乐并不知道父母有什么打算。
校园里面安乐的热度也慢慢降了下来。以前大家会以一种看史前巨兽的目光打量她,现在嘛,已经变成看老虎的程度了。这次莫名其妙的早恋事件,管韬还没有找到幕后人,安乐也不甚在意。不过是个花边新闻,小孩子的一场闹剧,认真就输了。
忙着刷题,挣稿费的安乐,却不明白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只想安稳度日,别人未必也这么想。一场风暴,正悄悄靠近,安乐正处于风暴中心而不知。这一次,稍有不慎,安乐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一夜之间,那些可怕的消息,已经传的铺天盖地。看着江美琪递给她的贴吧截图,安乐已经陷入一片空白。上面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只是组合起来的意思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清纯校花疑似滥交。
那张脸是她的,可她不是什么校花;什么叫滥交,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陪同翻译,怎么就成了私生活混乱。里面那些不堪的图片,明明就是最低劣的扣图手法,这个人的脑袋那个人的身体,不入流的狗仔才用的下作手段。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卑劣的人,肆无忌惮的造谣,恣意践踏别人的人生。那些人表面冠冕堂皇,内里肮脏下流。带着道德楷模的面具,却做着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事。顶着良心公知的名头,却毫不在意的递出杀人的刀。那些人完全不了解真相,却随手敲敲键盘就把别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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