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恐惧一起出现让他端坐在原地却不敢反抗,他第一次见谭熙泽,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变态。意思是下一秒他可能就会把刀插进自己的胸口里。
“我拿他做示范,因为他年轻。但是孙老先生,我知道你们两个大部分是你牵头的。这道口子您看在眼里,如果下午对媒体说的话你们有什么差池,晚上回来,我就在您身上也割几刀,涂上蜂蜜把您二位往外一扔,明儿早上,你们两个估计也就没了人形了。这荒山野地,虫子多蛇也多,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您这身子骨,可是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孙叔叔的脸已经开始惨白,不说话是因为怕自己开口发抖。旁边的年轻人带着手上的那道口子发抖,裤子已经湿了一片。他更觉得委屈,明明是孙叔叔牵头,却拿他下了手。孙叔叔抬起头看向张哲,他冷着脸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靠在沙发边上盯着这边,眼神都没有焦距,看起来在分神。只要能出去就可以了,徐安然一定会有准备,一旦走到公共场合,想跑掉就容易了,说不定徐安然也会派人来接。
“年纪大了,小心思就是多。”谭熙泽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提醒他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你不要抱着侥幸心态觉得自己有希望跑掉。这么大岁数了,要清楚侥幸心理会害死你的。徐安然不干净,也只是个商人,我可是在这滩子污水里泡到现在的。你往哪里跑,我都能把你再抓回来,不过再回来待遇就不这样了,我会把你绑在椅子上,让人用刀在你的胸口一片片把肉片下来,一直到露出内脏…”
谭熙泽脸上挂着笑,可是嘴里说的话却让人根本笑不出来,只觉得寒毛直竖。胸口仿佛现在真的紧贴着刀片,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两个人一点点没了血色的脸,谭熙泽觉得差不多了,他坐回了原地,好整以暇的拽了下浴袍:“那个年轻的,我忘了告诉你,我有HIV。”
晴天霹雳。所以他才先割了自己一刀才去割他的么?年轻的那位投资人从刚刚一动不敢动的姿势,变成了软绵绵瘫倒在沙发上。他昏过去了。
“啧啧啧啧…”谭熙泽嘴里发出轻蔑的声音摇摇头:“这个胆子还在这逞英雄。把他搞醒,一会还要出发呢。醒了告诉他,我没病,他要是的病了别怪到我身上。”
跟着往出走,周子昂提出来自己的问题:“谭先生,你割自己一下再去伤他,就是为了吓唬他么?”
“不是啊,不是说疯起来自己都砍的人比较吓人么。我琢磨着我这样比较有震慑力,效果不是挺好么?”他又露出个风情万种的微笑 ,而周子昂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说他是变态,这种人不用变态形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谢谢你。”一直沉默的张哲终于开口说话了。
谭熙泽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虽然你可以自己做,但是我来做比你更恐怖一点。把包养自己的金主玩死在床上,可是比痴情的男人更容易让人觉得恐惧的。”
张哲不接话,周子昂有一万个疑问也会保持沉默。虽然他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到确认的消息,张轩组织了发布会。深蓝集团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没开始,来参与的记者鳞次栉比,屋子里拥挤的快走不开身了。张哲觉得很疲惫,靠在后台的侧面门上躲开记者的视线,盯着他们在台上给自己圆谎。
有条不紊来形容现在的状况很合适。一直到结束,记者蜂拥而上还想继续问出点情报,投资人已经被从后门护送了出去。
后门的走廊里侧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徐安然在保镖的陪同下大步走了过来。队伍最后的张哲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头疼,现在是流行当面对峙么?还是因为他在安娜的指示下进行了当面对峙,现在大家都在效仿?不过好在徐安然没有走到台前,而是选择在结束的时候。即便如此,等在门口的记者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正试图冲破保安的防守推开门冲过来。
“所有的手续都走完了,二位突然出尔反尔,请问你们在消失了两天之后出现就表示反悔的理由是什么?如果是张哲要挟了你们,我可以保护二位提起诉讼,我们走法律途径解决。”
徐安然语速飞快,少了那股淡然又慢悠悠的态度。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成了徐先生之后表现的淡然了而已。
年轻的那位投资人很想把袖管卷起来展示一下自己被割伤的地方,徐安然现在就站在旁边,怎么样应该也不会再被谭熙泽带回去吧?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给张哲一记重击。但是他没有把握住这一刹那的机会,张哲直起腰大步走了上来,站在了徐安然对面。他的出现提醒了年轻人,任何轻举妄动都不明智。
“徐先生,今天是深蓝集团的发布会,您这样贸然出现,不太合适吧。”张哲露出了招牌的假笑,开始扮演和善的东道主。
“我只是担心发布会彻底结束之后,我还是见不到这二位。”
“这话太夸张了,我不知道徐先生还这么幽默。”
“我的所有先期手续都合法,一个半月了都没有反悔,失连了两天出现就改变了主意,我实在是没办法不去猜测为什么。”
“你猜测了又能怎样?”张哲露出了不耐烦的痞像,开始就他表现的很不屑:“听说你和Sprint正在进行交叉持股,我暂且不猜测你们什么关系,但是想吞掉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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