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太师手中那副山水画,邝心仔细瞧了瞧,似乎原主在哪儿见过类似的。
她眼珠子一转,笑着走上前,打破两人间紧张的气氛。
“金太师,发生什么事了?”
金太师侧头看了邝心一眼,脸色稍有缓和:“原来是辛国师。”
周围百姓瞬间沸腾,什么,她就是今儿一早皇上诏令中的那位护国大法师?
竟然是个女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邝心干咳几声,周围声音才逐渐平息,她接过金太师手中那幅画瞧了瞧。
“摊主果然画功不俗,不知金太师有何不满之处?”
“国师有所不知!”金太师沉声道,“我太师府里有一幅山水画,除去画景不同,下笔,力道,勾折,甚至是上色技巧,均与此画一致!”
“老夫识画懂画,在这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可以断定,此画与我府中那幅,均是出自同一人,也就是拐走了我那宝贝女儿的张流云!”
此话一出,百姓们再次沸腾,张流云?那个抢了太子爷的新娘子的书生?
悬赏令还挂在画摊后头的墙上呢!
邝心这才想起,原主的确见过类似的画,似乎是张流云赠给她的定情信物之类的。
此时的张流云心中一片慌乱,说什么都会引起金太师的疑心,甚至真的会将他带到官府去。
要知道“张流云”这三个字,是和朝廷钦犯挂钩的!
他只能沉默。
“你真不说是吧!”金太师显然气急,他一手执画,另一手捉过张流云的手臂,“跟老夫到官府去一趟吧!”
“太师大人,你太强词夺理了!”
毕竟是年轻人,张流云轻轻一甩便挣脱了金太师的钳制,老人家踉跄几步,几欲倒下,邝心赶紧上前搀扶。
顺道往金太师体内输了一道灵气。
“好个刁民,敢推……”
金太师还想冲过去,才一抬眼,却惊滞万分。
这摊主的模样……等等,是他眼花了吗?!
金太师揉了揉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那个他恨到骨子里,化成灰也能认得的张流云!
“你,你是张流云?!”
金太师颤抖地伸出手指向张流云,后者心中一紧,难道他的易容没了?
然而围观百姓们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金太师。
“太师眼花了吧?摊主哪里是那个张流云啊?”
“身形模样都不像啊。”
“太师定是急火攻心,有些迷糊了。”
听着这些话,张流云才悄悄松口气,冷声道:“太师莫要信口雌黄,因一幅画便将草民污蔑成钦犯!”
“你,你才信口雌黄!”
金太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张流云竟然睁眼说瞎话!
他使劲挣脱邝心搀扶着的手,猛地冲过去揪起张流云的衣襟。
“你个没良心的,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百姓们均怜悯侧目,传闻中金太师念女成疾,看来不假。
张流云躲避不得,眼见那一摊子字画因为二人的推搡散落一地,损坏不少,他只好向一旁观望的邝心求助。
第320章 碧波小锦鲤(27)
“哎。”
邝心假意叹了口气,走上前往金太师的后颈轻轻一抹,金太师身子一软,昏睡过去。
将金太师扔给他的小厮扶着,邝心蹲下身子帮张流云拾画,并叹息道:
“太师府发生的事大家都明白,他这样也挺可怜的,你还是别太介意了。”
“草民能理解。”
张流云收拾完画,朝邝心行礼,“今日多谢先生,不,多谢国师大人。”
“无妨。”邝心摆摆手,“我看摊主你气色有些差,我上次给你开的方子,可是用了没效果?”
张流云摇头:“国师开的方子确实有效,奈何草民家中烦心事实在太多,这药怕是治不好了。”
“原来如此。”
邝心朝张流云招了招手,“我看看你的脉相。”
张流云很自觉地伸手过去,邝心搭上他的脉搏,假意号脉,实则悄悄输了一道灵力进去……
半晌后,邝心收手,缓缓点头:“注意休息,药也别停,慢慢养着吧。”
“你二人先将金太师送回府中,休息一个时辰,他自会醒来。”
“请转告太师,今日多有得罪,实属无奈,他日我定登门拜访赔罪。”
邝心吩咐着那两名小厮,小厮诚惶诚恐地点头,随口搀扶着金太师离去。
“我有事先行离开,摊主你保重。”
“多谢国师大人。”张流云有些感激地鞠了一躬,目送邝心等人离开。
心中微动,张流云低下头,看着方才被那盈盈素手握过的手腕发呆。
邝心心里还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手中一暖,侧头看去原是君夙不知为何拉起了她的手。
君夙手里红光微动,变出一块红色手绢来,使劲地擦拭着她的掌心。
邝心一头雾水,手掌都被他给磨得有些发红,“你这是干什么。”
君夙顿了顿,手中动作未停,只稍稍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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