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字居怔住了。
没想到,清轻还是这么地惦记着周翼!关心着周翼!果然她还是忘不了他吗……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的心口好痛,但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痛呢?
赵字居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情绪后想帮清轻擦眼泪,结果一抬手,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流满了血——而下一秒,清轻也发现了,她立马一把扯住他的手说:
“天呐!这是怎么弄的!!”
一时间,她如梦初醒,立马止住眼泪,拉着赵字居的手把他带向了护士站。
护士在帮赵字居上药的时候,清轻就在一旁不停地敲自己的脑袋:“都怪我!净闯祸!一天到晚的害你为我受伤!我真是太笨了!太没用了!我果然不配做你的朋友,我也不配做赵医生的朋友,我辜负了你们大家!我真是没救了!”
护士被清轻的这番话给惹笑了,赵字居也同样的忍俊不禁。
突然间,看到赵字居平常那张总是苍白的、严肃的脸上出现了那样动人的笑容,清轻看呆了。
护士走后,清轻扶赵字居下床。
“你真该多笑笑的,”她忽然怔怔地说:“你不知道你刚刚笑起来有多好看!别说是花开了,根本就是天开了一样……”
赵字居再一次忍俊不俊,而后他静静地望着清轻的眼睛说:
“那都是因为你啊,没有你,我不可能笑得这么开心……”
清轻脸红了,却没有反驳,而只是静静地冲赵字居笑了。
托着两腮靠在护士台上的赵家敏,默默地凝望着眼前这两位相互对视到快要忘乎所已的人,不知不觉间,眼中已噙满了泪。
回到病房后,清轻小心地扶赵字居躺下,又看顾着他不让他碰到手上的伤口,搞定这一切后,她按照赵字居的建议,给周翼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周翼,我是清轻,你在哪里?”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道女声:
“杜清轻,我是崔岑岑。
“崔岑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怎么回事?我刚派人去接你,结果你不肯来?”
清轻哑然道:“原来那人是你派来的?周翼呢?他在哪里?”
“他在我这儿,他想见你,所以我才让人去接你。”
清轻不语了。
她实在是搞不清楚崔岑岑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她说:
“可我不想见他,他知道的。”
“你确定?”
“是的。”
崔岑岑沉默了,于是清轻说:“那么,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你等等!”结果崔岑岑又拦住了她:“既然你说得这么果断,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打这个电话来?”
这句话把清轻噎住了……
赵字居一脸担心地望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他小声地说。
清轻回过神来,摇摇头,然后对手机说:
“我只是误以为,周翼被人绑架了,既然知道他跟你在一起,那就没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打电话给他了……”
“你确定你办得到吗?”
“当然。”
崔岑岑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大声,就好像……在故意表演一样,莫名的,一种不详之感,从清轻的背后爬上来,她从椅子里跳起来说:“你在笑什么?”
崔岑岑冷冷一哼道:“我是在笑啊,刚刚在你说出那番绝情无义的话时,坐在我身旁的周翼听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呢?”
清轻的心一下抽了起来:“周翼他听到了?”
崔岑岑说:“是啊!而且他现在正抱着我的腿在大哭呢!”
清轻向后跌退了两步,整个人靠在了床头柜上。
周翼在哭,而且是抱着崔岑岑的腿在哭?这是真的吗?
忽然间,一股酸溜溜的情绪涌上了清轻的心头……
没想到,这时候崔岑岑又说:
“不过,老实跟你说,我已经厌倦了,一开始,我还觉得周翼是个挺好玩的人,可是现在,我觉得他简直是个麻烦鬼!天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你知道他是个酒鬼吗?”
“酒鬼?”
“是啊!而且还是个酒量很差酒品更差的酒鬼!每天到外面喝得吐一地!回家来,又整宿整宿地喊胃痛,我真是快被他烦死了,可我叫他回去找你,他又说不去,我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叫人去请你——”
“等等!”清轻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他整宿整宿地喊胃痛,那你就没带他去医院看看吗?”
“我管他那么多!一听他喊痛,我就烦得要死,我才懒得理他呢!他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大包袱!怎么样?你还是赶紧把他领回家吧!这条狗,我不想养了,如果你还想跟他结婚就去结吧!我不会再去阻拦你们了!对我来说,这个游戏,已经没趣了!”
清轻退无可退、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见清轻突然跌坐在地,赵字居马上起身下床,结果刚把清轻抱进怀里,就看见她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
他心痛如绞地去擦清轻脸上的眼泪:“发生了什么事?快跟我说啊清轻,不然叫我怎么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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