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能美出新高度。”明明是一句虚浮的恭维,但为什么从他口里说出来,就能这么动听呢?
陆地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把我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语气轻快:“这套房子应该和你家的结构是一样的,你可以随意走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我有些没来由的局促不安,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只能用工作来冲淡紧张的情绪:“听说森洋IPO刚交表了。你这几天辛苦了。”
陆地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今天约你来可不是为了谈工作的。”说着他从客厅边的矮柜里拿出一瓶依云递给我,笑着说,“既然来了,无论我晚上做的饭有多难吃,你都要哭着吃完哦。”
话虽如此,他的眼睛里却是一副“我做的饭怎么可能不好吃”的笃定。
“现在有一件比做饭更重要的事……”我喝了口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说完便自觉失言,恨不得把舌头咬碎。
“哦?什么事?”果然陆地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促狭的坏笑。
“ 那个……从刚才看到你的穿着的第一眼起,我就一直在想,我要不还是先回家换一套家居服吧……”我攥着裙角,La Perla的内衣勒着我,让我始终无法松弛下来。
“我看你太吝啬,这么美的裙子只让我欣赏这么一会。不过换也可以。如果你想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陆地眼里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
一定是屋内的暖气太热,我的脸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呐,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陆地一手接过我递给他的纸袋,一手顺势环住我,把头凑到我耳边说:“你也是我的新年礼物。”
说着,他一边用左手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一边加大了右手的力道搂住我的腰,灼热湿润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朵:“你说我一会是先拆那个呢,还是先拆这个呢?”
我呼吸困难。这车速有点太快,我可能要晕车了。
像是察觉到了我轻微的颤抖,陆地松开了我,用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眼眸里泛起一层薄雾,声音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月昔,你能来,我真的已经很高兴了。是我太贪心,想要得更多……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原谅我,这一次,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像被致命一击倒在地上的小鹿,奄奄一息,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无声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地。他一直是自信的,笃定的,主导的,举重若轻的,充满控制力的,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一切游刃有余。哪怕有情绪波动的时刻,也能很快恢复平静,让人觉得那些情绪,不过是一枚小石子投入浩瀚大海激起的微小浪花,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哪怕在他跟我告白、拥抱、亲吻,给我画像,送我礼物,搬到我家隔壁,乃至几秒钟前说着那些有强烈暗示意味的话的时刻,我都无法明确感知,他对我到底动了几分真心。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也许这些只是他的套路他的消遣,他的信手拈来,他的风过无痕。
直到此时此刻,我见到这样兵荒马乱、情不自禁,这样再也无法掩饰恐惧、无法克制渴望,这样溃不成军、脆弱得像个孩子的陆地,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情意。
他不再是飘忽不定的云,稍纵即逝的风,惊鸿照影的梦,他是可以驻足的陆地,我的陆地。
于是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微微低头,被我吻住双唇。
几秒钟后我放开他,看到他仍然闭着双眼,长而直的睫毛低垂,在我的咫尺之间微微颤动。
我轻咳一声,他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我,一直看到我的心里去。
我被盯得不自在,移开目光,小声说:“你……你去做饭吧,需要我帮忙吗?”
“我想,现在有一件比做饭更重要的事……”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噙住我的唇,几乎不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隙。
“我可以……现在就拆我的新年礼物吗?”
“唔……我……我可以帮你拆……”我含糊地呢喃着,伸手去够后背连衣裙的拉链。
还好,今天穿了La Perla的内衣。可是,此时他眼中的自己,一定忸怩、僵硬、生涩到可笑的地步吧。这件内衣,到底还是不适合我的吧。我头脑涣散地暗自担忧。
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灼热吐息中传来他低哑迷人的声音:“真要命。苏月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性感。”
即便到了最无法忍耐的时刻,他仍然是最善解人意的温柔爱人。
下一秒,我的身子就腾空而起,陆地把我打横抱离地面,大步走向卧室。
我怕掉下去,不得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嘟哝了一句:“陆地,你说你是不是套路深,这样逼着我抱你……”
陆地闻言,把脸凑近我,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试图打乱我的呼吸,“是吗?那一会你可以看看我……嗯……到底有多深。”
简直是疯了。
当我躺在陆地的床上,看着他流畅地脱掉周身的衣物,褪去一切修饰的身体瞬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被撩拨得本应无暇分神的我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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