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知他是想起死去的同僚,心下微微叹气。
“都道战神以杀止杀,战无不胜,却不知这战神才是真正的心软之人。旭凤,你本不必如此。”
“天界生我养我,旭凤不才,也只有这战事尽得上半分薄力,况天道如此,岂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屠戮不为残杀,我只求六界太平。”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饮尽杯中余酒。
“你可真是心怀天下,我,只要布满星辰即可,与你相比,倒是乐得清闲。”
旭凤低笑,“兄长计谋眼见皆为天界翘楚,怕是闲不了几日了。”说罢,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在给桃树浇水的桃花,眼里又带上了几分笑意。锦觅那小葡萄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叽叽喳喳地围着桃花说个不停。二人看上去感情倒是不错。
润玉见旭凤微微失神,便抬眼看去,正好瞧见锦觅笑吟吟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锦觅与桃花皆在,旭凤便将修行之事与她们说,锦觅倒是很不情愿,但碍于想要灵力,不得不答应了,桃花见锦觅答应了,便也点了头。
锦觅缠着润玉一口一个“小鱼仙倌”的,要去看魇兽,润玉本就是为了来看看锦觅便随了她的意回了璇玑宫。
栖梧宫只剩下桃花和旭凤。
风,轻轻吹乱了旭凤的发,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桃花,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
桃花依旧专心致志地照料这桃树,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旭凤的目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上浮,桃花起身,缓缓走向酒香传来的地方。
“旭凤?”
夜风很大,旭凤又喝了一天的酒,酒香四溢,她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旭凤的方位。
没有回应,也感觉不到他炽热的目光。
看来是喝醉了。
她下意识朝着石桌走去,一步一步,脚步声轻轻的,却好似踏在谁的心上。
旭凤抬起眼,目光迷离,月色之下,那女子一身素衣,竟比那月色还要洁净上几分,脸颊微红,柔顺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颤动,飞舞,修长的脖颈,在夜色里发着如玉的光泽。
她,向他走来。
一时之间,不知是谁碰到了酒杯,乱了分寸。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拥至怀中。他胡乱地揉着她的发,毫无章法地吻住了她。
☆、僵持
夜色撩人,月色撩人,却不及怀中女子的发撩动他的心弦;酒香醉人,花香醉人,却不及他身上的梧桐香气醉人。
旭凤轻轻地将她按至怀中,嘴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眉眼,脸颊,最后是那淡粉的唇。他的动作笨拙却轻缓,想要强取豪夺,攻城略地,却又怕弄疼了她,他不断地索取,渴求,只为得到更多。就这样细细地吻着她,感觉到她的温度,香气,呼吸,就足够让他丢兵弃甲,缴械投降。
桃花不懂旭凤这是在做什么,她不懂,也不会,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件很亲密的事,只能傻傻地站在旭凤身前,任他为所欲为。她不懂得回应,也不懂得拒绝,也忘了拒绝。她仿佛在海里沉沉浮浮,口中,鼻里,全是酒香与旭凤身上的梧桐香气,她可以听得到男子的心跳,一下一下,似乎敲打在她的心房,男子的唇滚烫,连带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都像是燃起了烈火。
快要不能呼吸了……
识海越来越混沌……
不行……
口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桃花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下意识地推搡着旭凤的胸膛,可是少女无力的推扯在旭凤这里怎么都有点欲迎还羞的意思,让旭凤脑子里绷着的最后一丝理智忽的就断了。
桃花只觉天昏地暗,不知怎么就靠到了那桃树上,身后是粗糙的树干,身前是炽热的他。桃花无力地依附在旭凤身上,再无半分力气推开他,就在桃花以为自己将要一命呜呼之时,身前之人却再无动作,仿佛,仿佛睡去了一般。
桃花拼命地喘息,大口大口地喘气。
心脏跳得厉害,却似乎不是呼吸的原因。
旭凤轻轻地靠在她的身上,头枕着她的肩,呼吸平缓不再炽热,只余桃花通红的耳朵静静诉说着方才的一切。
“旭凤?”桃花试探着轻唤了一声。怀中之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动了动,嘟囔着什么。
桃花大惊,怀中之人却没了动作。只是,他的唇却轻轻的印在了桃花的颈侧,随着他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触碰。她忽的就想起了那日听的折子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旭凤,闷着头跑开了。
一旁的旭凤,晃晃悠悠地倒在了桃树下。
次日清晨,旭凤抚着头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可想而知昨日他喝了多少。再次按了按太阳穴,旭凤坐了起来。
这床好生硬,硌得他背疼。看来,得让了听飞絮好好改善一下栖梧宫偏殿的床榻。
等等……我这是在哪儿?
环顾四周,旭凤再三确认才敢相信自己昨夜确实是在桃树下睡了一宿,起身拂去身上的花瓣,心下把了听飞絮翻来覆去地骂了几遍。
“昨日的酒可真是上头,到现在我的头还疼着。”旭凤揉着头走进大殿,随手招来了了听。
“昨夜我喝醉了,你们怎么也不知道过来扶我一把?”语气里尽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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