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锦觅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的不会的,燎原君那么忙,怎么会来找我呢?”
“锦觅,殿下说了,这些书卷你可得好好看清楚,明日殿下会来教你幻形术。”燎原君将书卷放到锦觅手上便走了,留下锦觅一人望书兴叹。
“大好春光啊!葡萄啊葡萄,你的命也太苦了吧!”锦觅一声长号,真真是觉得自己可怜至极。不过,如果乖乖听话的话,锦觅就不是锦觅了,她才在书桌前坐了半柱香,就觉得度日如年,悄悄地溜进了姻缘府。因此,她对第二日要教的幻形术一无所知。
待她悄悄地回到栖梧宫时,夜色已深。她蹑手蹑脚地进入院子,看了看主殿灯火已息,不由得喜出望外。
“你今日又去了哪?”
突的,一个声音从廊桥里传来,桃花回头,却见旭凤站在石柱下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那数十棵青葱的桃树苗。
“我去了去了姻缘府。”锦觅看着这样安静的旭凤,着实有些心虚,每次这只傻凤凰故作深沉,准没好事儿。
姻缘府?看来是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我以为,你会去璇玑宫。”旭凤转头看了看那一树盛开的桃花,缓缓开口。这大半年,他明知锦觅时常偷跑去璇玑宫,却从不阻拦,有时甚至刻意制造机会,为的就是让锦觅去看看她,再旁敲侧击地问问她的情况,又或者,让锦觅去打扰打扰那二人。可是,他又是什么立场去做这些事呢?据了听所说,她亲了一个男子,想来就是润玉了。
长叹一口气,她若不喜欢润玉,他自然会把她留在身边,可,她喜欢上了他。若她喜欢的是别人,他有信心可以打动她的心,可她偏偏喜欢的是润玉,他的兄长,计谋能力不俗,为人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玉树临风。若是别人,他不惧与之一争,可,那是兄长,他唯一的兄长,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抢不得。更何况,润玉于她有救命之恩,而自己,险些让她丢了命。
锦觅看着不发一言的旭凤,以为是自己经常去璇玑宫惹恼了他,连忙解释,“怎么会呢?那璇玑宫冷冰冰的,哪比得上殿下的栖梧宫,如此温暖热闹啊!”
“若真如你所说,她又为何不愿回来?”旭凤伸手,接住了一片下落的花瓣。
“还不是你脾气不好老欺负人家,欺负得狠了,人家自然就不愿意回来了。”
“我欺负她?我何曾欺负过她?欺负她,不是欺负我自己吗?”旭凤慢慢地走向寝殿,“好了,回去休息吧!”
第二日,旭凤教授了锦觅幻形术的心法,便让她自己在一旁复习,自己则开始打坐入定。
谁知锦觅在一旁动来动去,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瞅瞅那,即使动静不大,但于专心致志的旭凤而言已是不小的打扰。
“你若想提升灵力,便得好好修行,修行哪有捷径可走,像你这般,怕是在修炼千年,也与从前无二。”旭凤出声劝诫。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怪啊!”锦觅一脸愁苦,仿佛真有什么天大的事难住了她。
“奇怪什么?说来听听。”旭凤睁眼看着锦觅。
“就是觉得奇怪啊!我发现我最近长胖了许多,可是别的地方都没胖,就这个地方胖了!”锦觅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纯真。
“咳……”旭凤只能以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前几日让你背的梵天咒可会背了?”
“背了背了……”
“背来听听。”
…………
看着锦觅将梵天咒背得颠来倒去,头不对尾,旭凤活生生被气笑了。不知怎么,忽的想到了那个女子。她眼睛不便,想来修行更不方便。她会不会也将梵天咒背得颠来倒去?她会不会也让润玉头疼?她会不会也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问题?问题,她的问题又会是什么?她会不会也问润玉那般让他无措的问题?想了想那女子似乎也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他觉得极有可能,顿时心下烦躁,一时之间,竟也不记得那梵天咒如何背。
“行了,今天到这里吧!我有些乏了。下去吧!”旭凤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锦觅。
锦觅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天性贪玩,想着可以去找狐狸仙看折子戏,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旭凤一人坐在前殿正中的垫子上,偌大的栖梧宫,往日看去金碧辉煌,而如今在旭凤眼中却空旷凄冷,寂寞得紧。
“殿下。”燎原君小心翼翼地捧着个药匣子走了进来。
旭凤低头捏着书卷,“何事?”
“给桃花姑娘的药好了。”
旭凤抬眼,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接着就被无边的失望淹没,“我知道了,你一会儿送去璇玑宫,让大殿给她服下,注意,千万别让她知道。”
“殿下,为何?你为了炼出这药几次冒险,甚至还给了太上老君几千年的灵力,如今却又……”燎原君自知不该插嘴,欲言又止。
“她的眼睛,当初昏迷之时老君就来看过,连老君都说希望渺茫,让她知道了,不过徒增烦忧。而我,做这些事,她知不知道又有何妨?”旭凤看着那药匣子,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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