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眼睛盲了好些年,早就习惯了,当时,好像也有人替我寻遍名山大川,依旧毫无作用,你不必费心了。”
“你可还疼?你放心,药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一定给你个交代。” 桃花看不见他的脸,不然肯定不会无视旭凤眼里的怜惜。
“不必了,此事与丹药无关,皆是我的原因。”桃花低头淡淡一笑。
“什么?”
“是我自己,自我修炼以来,每每运功运至丹田处皆有剧痛,身体里好似有三股力量在拉扯,此次我故意以灵力冲击丹田,谁知会这么疼。”
“怪不得润玉说你前几日运功过急受了内伤,像你这样的性子,实在不想急于求成的人。但,你这么做又是为何?”旭凤扶正桃花,掌心催动灵力护住桃花丹田。
“就是,想知道那药究竟是什么,我是不是很聪明。”
旭凤没有回答桃花,此时的他复又满面愁容。桃花所说的力量他的确查看到了,一是他的火系灵力,是上次在桃林他传给桃花的,另一股则是桃花自己修炼而成的灵力,除此之外,那盘踞在桃花丹田的第三股力量他一无所知,强大,却不霸道,浑润,却不柔和,这股力量,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他的火系灵力惯来霸道,向来这几日桃花并不好受。可是,润玉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抬头,看着桃花苍白的脸色和微蹙的眉,突然生出一股怜惜,不自觉间,手就要去抚摸那脸颊。
“对了,润玉呢?”
手指离那脸颊还有半寸,旭凤生生抽离。手掌握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如此担心你,你却只想着他。
桃花啊桃花,我该拿你怎么办?
面色发冷,声音确依旧温和。怕吓着她,怕见不着她。因此,即使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为她在他身边而欢欣雀跃。
“我已与润玉说过了,这几日你先在栖梧宫休养,其他的事,不必忧心。”旭凤为桃花掖好被角,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旭凤,外面的桃花开得好吗?”
旭凤抬眼,看向窗外,“锦觅施法的那一树开得很好,我们种的恐怕要明年春天才能开花。怎么,想去看看?”
“我,想在这儿,等我们的桃花开。”
旭凤呼吸一滞,心跳都差点停了。
她,这是要留在这里,留在栖梧宫,留在他的身边吗?
“怎么,不方便吗?”左右等不来旭凤的回应,桃花暗自蹙眉。
“怎么会,我说过,这栖梧宫就是你的桃林,你想来就来 ,无人拦你。”旭凤微微安定了心神,“润玉那里,我会去说,既然你留在栖梧宫,今后你的修行就由我来指导。”
旭凤陪桃花坐了一会儿,便急急出去了,桃花的情况实在是棘手,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对付。因此,他离开的时候十分匆忙,也错过了桃花微不可查的表情。
是的,桃花却是故意而为。
却并非,为了知道那药的虚实。那药无论是何作用,大抵都与她无害。因此,她并不关心。
只是,为了见他。
她猜,药既与他有关,若她出了事儿,他难免要来一趟。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现在想来,自己竟是有些不管不顾。
这,恐怕就是相思之苦。
这半年来,璇玑宫的仙娥给她听了许多折子戏。她,渐渐确定,自己确是喜欢旭凤的,而那一夜,旭凤的举动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亲热。可,折子戏中说了,酒后乱性,旭凤那日喝得烂醉,所为未必代表心意。万一,如折子戏中所说,他是酒后认错了人呢?
罢了罢了,就算他喜欢她,又有什么用?据那些仙娥所说,他是要娶穗和公主的,就算不是穗和公主,也会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就像戏折子里那样,王宫贵胄都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旭凤的身份,比那些人不知道尊贵了多少。
她,注定无望。
但,陪着他,她就很满足了。
是夜,一道绿光出现在栖梧宫中。那是一股很湿很湿的味道。动静不大,但如何逃得过还在处理军务的旭凤,以及,嗅觉灵敏的桃花。
那味道,似乎朝着锦觅的屋子去了。
桃花大惊,当下便要起身冲出屋外,即使她不敌来人,也可去搬救兵。
却听得那院落之内传来一阵打斗,想来是旭凤与那人对上了。旭凤的实力她未见过,但战神之名也不是虚名。不过短短几声灵力对撞,声音便偃旗息鼓。
“你三番四次地缠着锦觅究竟是何意?”旭凤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院落之中早已是一片狼藉,唯独那树桃花依旧开得灿烂,那一院的桃树苗皆被旭凤的灵力护着,无半分损伤。
“什么叫我缠着她,是她欠了我五百年的灵力。我不过是来讨债的。”彦佑依旧不着调。
“我观你灵力深厚,根本不在乎这五百年灵力。灵力之说,不过是借口。区区五百年灵力,大不了我替她还了。”旭凤并不想追究彦佑的罪责,首先他似乎并无恶意,其次他也挺赞赏彦佑的胆识,虽然他修为深厚,但区区一个散仙,竟然敢夜探栖梧宫,这份魄力不知道多少上仙妖魔都没有。
“你可知她为何对灵力那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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