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衍一看,头一天吃的东西差点又吐出来,他忍者腐臭凑上前去看,没看出什么端倪。
彼岸问法医:“尸体解剖过了?”
法医点点头,转身拿过一个玻璃器皿,里边是一条死去的泥鳅,樊衍看得出这泥鳅比一般的泥鳅大出至少一倍。
他转头和林无弃对视一眼,意思是问:“这就是蛊虫?”
林无弃点点头,伸手去拨开切口看周行涛的内脏。樊衍只瞟了一眼,实在受不了这种视觉冲击,赶快转开眼光去看那蛊虫。
死去的泥鳅是很好的伪装,死尸本就惹虫兽,况且周行涛被弃尸荒野,身体里有几只虫子,是很正常的事。一般人一定想不到,周行涛是死在这样一个小虫子手中。
☆、储能
这是一只看上去很普通的泥鳅蛊,并且早已经死亡。要说懂蛊,其实彼岸也只是掌握了基本,她开始到外层执行任务也不过两年时间,接触巫蛊术的时间更短,让她辨蛊驱蛊还行,现在只给她一只死了的蛊虫,她看不出什么蹊跷,只是她敢肯定,这蛊定是不同于一般的泥鳅蛊,那蛊师应该给周行涛下料了,用了致死的恶毒手段,以除后患。
而且泥鳅蛊不像食蛊积蓄着大量的能量,可以追踪蛊师,完全没有价值。彼岸才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
倒是这个法医……她看向对方,对方也在盯着她。
彼岸预感,这法医知道点什么。
她影后级的演技立马上线,把这泥鳅蛊凑到眼前看了又看,疑惑地轻声自问:“巫蛊术?”
那法医果然上钩,开口问:“小姐你相信这些东西?”
“不确定,但是这个怎么看怎么像泥鳅蛊啊。”
樊衍在一旁看得新奇,在他的印象里,彼岸说一不二,整天臭着个脸,就跟有人骗了她一辆法拉利似的,没想到,这妮子为了调查居然还能随时给自己换人设。
那法医说:“一般人都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这确实是泥鳅蛊,周行涛是不是死于此我不敢说,但是他被人下过蛊是一定的。”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樊衍挪到林无弃边上小声问:“彼岸平时也这样吗?”
林无弃莫名其妙地从尸体身上挪开眼:“什么?”
“精分啊?”
彼岸耳朵动了动,转过身斜了樊衍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樊衍立马闭嘴。
彼岸再次入戏:“我之前有一个朋友被下蛊,听说是去找蛊师转嫁什么的,结果就真好了,我看过她偷偷拍的照片,那蛊师家里的泥鳅蛊就长这样。”
法医一听彼岸接触过巫蛊术,来了兴趣:“我是从小村子里来的,我们那村子里有很多老人嘴里都挂着巫蛊术,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后来被人下了蛊,真真切切体会了一遍,这才相信的。”
彼岸露出惊讶的表情,法医很受用,刻意压低声音说:“那种经历真是太恐怖了,老蛊婆家里阴森森的,还有奇怪的腥臭味,说是蛊虫属阴,见不得光。我记得当时我爷爷跟我说,泥鳅蛊是折磨人用的,如果及时驱蛊,是不会致命的。但是周行涛携蛊致死……”
说到这里,他忽然把话题转到了周行涛身上:“我仔细检查了尸体,没有顽疾,也没有外伤,血液化验要明天才能出来,所以现在没法下定论,但我有个猜测……”
彼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他下文。
法医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泥鳅蛊的腹部下面,有一条血红的细线,我爷爷说过这是蛊中蛊,很多软体蛊虫可以用来作蛊种,但成活率极低,一般的泥鳅蛊不致命,但这蛊中蛊,要人命可谓易如反掌。”
彼岸打开玻璃皿,用镊子夹出泥鳅,腹部果然有一条鲜艳的红线,她就知道,那蛊师既然选择了周行涛做傀儡,就不会在他身上省功夫。
“大哥你能找到蛊师吗?”
法医摇摇头:“没办法的,这云南和广西到处都隐藏着蛊师,根本不知道是谁,况且这蛊虫都死了,更是大海捞针。”
线索又断了,樊衍有些气馁:“现在周行涛也没法帮我们找到蛊师,看来只能回去专心喂小可爱了。”
林无弃拍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你无知了吧兄弟,巫蛊术和追踪手段可不一样,蛊虫是没法定位的。像他们这种蛊师,最喜欢用锥心汤或者黑药来定位目标了,比GPS还准,刚才我看了周行涛的心脏,还有能量流动,八成是喝过锥心汤的。”
“那是什么玩意儿?”
“锥心汤需要二十几味草药和九种毒虫熬制,再加上巫蛊师的精血,主要是要激起能量链,只要有人喝下,能量链形成,蛊师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他的位置,不过这汤和毒药差不多,不定期吃解药谁的心脏都受不了。反过来,周行涛心脏还有能量流动,想要找到蛊师就没那么难。”
樊衍急了:“不是,你们都知道怎么找蛊师,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林无弃带着怜爱摸了摸樊衍的头,仿佛真把他当无知的巨婴了:“哪儿这么容易啊,我们要激活能量链也需要大量能量,平常人都能感觉到,刚才屋里有外人,我们可不能冒险。”
樊衍拍开林无弃的手:“你们是说晚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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