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府后,远远地便看见张远清站在院子里,她上前询问:“三表哥你在这干什么?”张远清转身看着她,说道:“我在等你表嫂,她今天从娘家回来。”好吧,原来是张远澄,他与张远清同卵双生,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把两人认错了。要不是两人说话语调不一样,她估计每次都得认错。“那我先回房了。”
纪纫秋说完,就听得身后一声简短的“嗯。”她便回了房。等她走远,张远澄还盯着这个表妹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大早,妙芙正陪着纪念秋用早膳呢,就见张家二少奶奶柳春娇扭着小腰走了进来。“哎呀,秋儿表妹,这是燕窝吧?”边说边坐下,继续说,“我说今天我的燕窝怎么比平常少了许多呢,原来得多匀出一份啊。”
纪纫秋继续吃着燕窝,等把最后一口吃完才说:“二表嫂如果觉得不够吃,那我让姨母明天不用炖我的那份了。”她这个二表嫂似乎从来看她不顺眼,每次碰面都要阴阳怪气地刺她几次。
“谁稀罕。秋儿表妹,你出来这么多天,姨母该想你了吧。准备啥时候回家呀?“原来这才是柳春娇今天过来的目的,嫌她碍眼,赶她走呢。纪纫秋不喜欢惹是生非,便说着:“姨母说身边难有贴心人,我好不容易来了,留我多住几日呢。”
柳春娇被她将了一军,气的假笑都维持不住了,站起身来把凳子带倒在地,嘴里嚷嚷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表妹这屋,就觉得胸口闷的慌。”纪纫秋憋着笑回她:“表嫂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不好,该去医院看下才是。”
“呸呸呸!我身体好着呢!晦气!我走了。“说完柳春娇就跨了门槛出去。妙芙本来一直站在饭桌前不动,见人走了才走上前说道:“小姐,她怎么老针对你啊。”纪纫秋猜想:柳春娇家世普通,只不过她的父亲对姨夫有知遇之恩,故而结为亲家,没嫁进来前她俩同时在张府玩耍,可能是因为表哥们跟自己更亲,所以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吧。
想来都是小孩子心性,纪纫秋便无所谓地笑道: “反正也没伤害到我,由她去吧。“妙芙感叹,自家小姐性子真好,要是她早直接开骂了,哪里会这么文邹邹的,好在小姐从不吃亏,不然就要她上阵了。
纪纫秋吃完早膳后就前往陆弘谦的住所,上午半日没什么事,纪纫秋就坐在藤椅上看他钓池子里的观赏鱼。陆弘谦先是单手将鱼饵挂在鱼钩上,再挥入池中,纪纫秋看他钓的吃力,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陆旅长马术精湛,那日是怎么伤到手腕的。
陆弘谦面上波澜不惊,像回禀公事一样一板一眼地,“想着下次教你就多跑了几圈,有点乏了,下马的时候没注意就伤着了。”
理由充足,而且这个开头就让她不好再问,姑且就当是这样弄伤的吧。“那为什么陆旅长会想请我做记录工作呢,我相信有很多人比我更能胜任。”她又趁机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比较顺眼。“陆弘谦说道。
这话真诚地人她无力反驳,不过她还是有话要说,“陆旅长和景平相熟吧?”两家是亲家关系,她想他肯定不会否认的。果然,“一般吧。”陆弘谦没有否认,但也不是很想承认的样子。
“那你应该知道景平是我的未婚夫吧?”她继续小心翼翼的。“你上次说过,我也知道。眼光不错,怎么了?”陆弘谦头也不抬,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锁双眉。
“没什么,只觉得挺巧的。她想自己表现的够明白了,要是陆弘谦真的对她有一点好感也该止于此了。正想着呢,身后传来一声脆生生的“旅长”,纪纫秋回头一看,脸腾地红了。
张副官可没在意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他满眼都是再见到陆弘谦的激动。自打陆弘谦不带他来武汉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流放一样,现在终于被启用,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陆弘谦的反应倒是平淡多了,他只瞟了他一眼就说:“把纪小姐送回张家再来报道。”
“是!”张副官声音响亮。他这才发现坐在那的女子是纪家大小姐,不过她似乎身体不好,面色潮红,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于是礼貌地请道:“纪小姐,我送你回去。”
这天夜里,一向睡眠不错的纪家大小姐失眠了,她觉得陆弘谦今天没有开口笑话她真是太君子了,下次她再也不能自作多情了。越想越恼,纪纫秋直到天泛青白时才昏沉睡去。
☆、追查
在纪纫秋远离杭城的这段时间,纪嘉许一直在着手调查傅瑶华被暗害的案子,这日终于让他听到一点风声,他决定找孔漾轻一起前去查看。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吗?“孔漾轻不为所动。纪嘉许只好笑道:“那你是警员啊,明察秋毫,神勇机智,你要不去,我去了也没用啊。”
孔漾轻用冷冰冰的眼神望向他,“你调查清楚了?真的是他们?”
“左右不会有错的。他们喝大了和人吹牛说前段时间弄死了一个女编辑,被人听见了告诉我朋友,我朋友又和我说的。“
孔漾轻想想,还是说道:“还是告诉警长吧,你就不要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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