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得意洋洋地继续喝着手中的酒,金玉儿赶忙趁胜追击,问他:“我在这儿呆了几年了,东洋的老板也见了不少,不知道是哪个老板出手这么阔绰啊?”
谢东看了她一眼,带着点讥讽,“这个人你怕是攀不上,还是别想了。”
“哎呀,东哥,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金玉儿桌底下的脚趾慢慢摩挲着谢东的小腿,这让谢东舒服地微闭双眼。
过了一会儿,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来找我的是一个小兵,我偷偷跟过他几次,发现他经常跟着一个人在兵营进进出出。我打听到,他叫山下康次。”
“是吗?”金玉儿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便瞧瞧往斜后方望去,见那个俊美的公子倒扣了一个茶杯,就知道差不多了。
纪嘉许和陆妮悄悄地走了,现在先让谢东得意两天,等他们找到了那个幕后黑手,来个一网打尽。
“现在咋办?”陆妮问道。
“当然是去兵营看看,谢东不是说了吗,那人叫山下康次,我们先去打听一下。”
“哦。”陆妮完全没意识到这样太过冒险,只觉得日本的兵营应该跟自己哥哥的军营一样,那她去了还不是如鱼得水。
等两人大大方方地站在日本的兵营门口,就被一个□□指着鼻子问:“来干什么的?!”
纪嘉许倒是不慌,只先拿出大洋来递给拦着他们的警卫,“长官,我是天仙茶园的伙计,我们老板让我来找山下大人确认一下有没有丢东西,我们那捡到客人丢的一块金表,老板让我们找每个贵客核实一下。”
小兵接过他递来的大洋,态度缓和了许多,“那我派人去问问山下少佐,你等着。”说完就叫了另一个小兵进去。
通报的小兵刚进去,纪嘉许就用力拉了拉陆妮的衣角,然后就听到陆妮“哎哟”一声痛呼起来。
“她怎么了?”小兵问。
“我肚子疼。啊!不行了,茅厕在哪?”见小兵有点犹豫,她加大了语调,“要拉裤子上了,快点说啊!”
“那儿左拐。”小兵终于松口。
陆妮捂着肚子就往里冲,到了小兵指的地方也不进去,而是步伐一改往其他的地方走去。这是两人商量好的,因为陆妮是女的,不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她负责进去想办法看清山下康次的样貌,方便以后他们跟踪调查,而纪嘉许就负责在外面接应。
陆妮上了二楼,一个个房间瞧去,里面的士兵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暗骂纪嘉许,这样盲目地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终于,她看见被派进来通报的小兵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他立马加快脚步往那个房间走去。
“何してんだよ!”一个日本士兵冲了过来。
陆妮想继续往前走,就见那个士兵已经拽住了她的手、她只能说道:“放手!我在找茅厕!”
那个士兵一脸的不明白,这时她所在位置的房间里走出一人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门口那人让我进来的,哎哟,快告诉我茅厕在哪,我要憋不住了。”陆妮的手又捂上了肚子。
那个后来的士兵听她这样理直气壮,心里猜测估计又是哪个士兵的相好,便让之前那个士兵赶紧带他去厕所。
那个不会中文的士兵很敬业,跟着她到厕所门口,又看着她走到大门口,不管她说什么都一副我不懂的模样。
纪嘉许已经被通报的小兵告知他们山下少佐最近没有去他们茶园,正恼着这个少佐没有叫他进去问话,从而错失见面时机呢,就见陆妮走了出来。他盯着她,然后失望地发现她轻微地摇了摇头。
两人颓丧地往回走。他们刚刚还特意换了茶园伙计常穿的衣服,还演练了一下山下康次有可能会问的话,现在连面都没见着,还怎么进行取证工作,又怎么把他抓起来以绝后患,真是艰难啊,纪嘉许想着。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呢,他就觉得脖颈处一阵钝痛,人就缓缓倒下了。
当纪纫秋知道纪嘉许失踪时,已经距离他最后一次露面过去三天了。纪大太太刚
开始本来以为纪嘉许去哪玩了所以没在意,第二天还没看到人才赶紧派人去找,一直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找到,到了第三天赶紧报了警,并告诉了远在武汉的纪纫秋。
☆、交锋
得到消息的纪纫秋马上收拾行囊准备回杭。她向张夫人辞行时,柳春娇在旁边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张夫人强烈要求让张远清一起过去帮忙,纪纫秋拒绝道:“不用了,姨母,三表哥每日还要出勤呢。”
“他去和不去都是一样的。没关系,我让你姨夫给他告个假,等找到承允了他再回来。”
“那好吧,谢谢姨母。”纪纫秋躬身行了个礼。
“傻孩子,这有什么,现在找到承允最要紧。”张夫人将纪纫秋扶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纪纫秋笑笑,感激都在心里。
等到晚上,柳春娇就一脸愉悦地和张远澄复述这件事,却见他紧皱眉头。“啪”地一声,她把手中的梳子放下,转过头阴阳怪气道:“怎么?表妹走了不高兴了?”
“少乱说话。”张远澄虽是指责,却没多大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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