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分析越觉得靠谱,可是现在章成死了,羞辱她的人死了,真正的死无对证,接下来该怎么查,两人也吃不准,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
等到晚上回到裴家,纪纫秋将白日与纪嘉许的分析与裴景平一说,裴景平立刻转头厌弃道,“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觉得很光荣吗?恨不得大家都知道吗?”
纪纫秋没料到裴景平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愣愣地问,“景平,你怎么了?”她还以为裴景平今天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出言恶劣。
裴景平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对,不过他一想到纪纫秋曾被别的男子亲吻抚摸,还有可能有纪纫秋没有告诉他的亲密接触,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压下那股不自在,温声说道,“我是怕你想起来心里难受、所以以后这件事咱们不要再说了,好吗?”
纪纫秋觉得自己并不因为差点被侮辱特别难受,相反她因为自己至亲的表哥有可能是陷害自己的人这一点使得自己更难受,但是这样显得自己太过轻浮,所以只好用微笑来掩饰。
等过了几日,纪嘉许就神秘兮兮地和他说自己和那拨人联系上了。
“哪拨人?”纪纫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那天把我抓走的那拨人呀!”纪嘉许给了她一个“你怎么也变笨了”的眼神。
“他们找的你?”纪纫秋又问。
“没有,他们怎么会找我。是我偷偷查到的。”然后纪嘉许就把他怎么发现那拨人的踪迹详细叙述了一遍。
原来因为那个领头的人说纪嘉许是对他们有恩的纪廉英的公子,所以在送他回来的路上只绑住了他的眼睛,没有捆手脚。所以纪嘉许一被放下,就立马摘掉眼罩,找了辆黄包车跟着,虽然因为动力相差太大,最后跟丢了。但他早已看清那辆福特轿车的全貌,最近这几天他都在逐一排查那一片的福特轿车,终于让他找出端倪来。
那天有一辆放在福特汽车服务工厂维修的福特汽车被维修工人开出去过,而且型号刚好载他的那辆对上了。后来他去那个维修工厂,发现那个维修工总是不经意地往有他的方向偷瞄,再一说话,纪嘉许几乎有八成把握这个维修工就是那天拍他脑袋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跟踪就比较困难了,对方不知道是发现有人跟踪还是本身就很警惕,一直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这让纪嘉许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猜测错误了。直到他自己换了个思维想,才觉得应该是自己想茬了,如果他们真是□□,现在行事又如此偷偷摸摸,必定属于什么地下组织,那他们的接触必然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明显。
他想到了那盆青萝,然后再回想那个维修工这几天遇到的看似很平常的人,或者根本没有正面遇到的人。菜场的妇人,油条店的老板,路过的站在门口的书店伙计,街头下棋的老人,这些他忽略过的人,他都一一观察起来。每个人都费了他一点神,终于让他发现油条店老板热情邀请维修工坐下时低头了几秒,而这几秒可以说一句十来字的语句而不被人怀疑。
虽然只是猜测,但他又跟踪起油条店老板来。这一跟踪,他又被一麻袋带走了。
“所以油条店老板也是里面的一员?”纪纫秋听的入神,见纪嘉许停了下来,忙不迭地问道。
“嗯,是,那个领头人也在场。我问他咱爹到底帮他们什么了。”纪嘉许停了一停,见纪纫秋的眼珠都要凸出来似的,便笑道,“你猜怎么着?那个老狐狸说我要是能查出他是谁,就告诉我!”
“好过分!”纪纫秋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恼怒道。
“你也别急,等我把他找出来,就知道真相了!”纪嘉许说的口渴,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有什么计划吗?“纪纫秋问。
“我想好了,大不了不干巡警了,我天天盯着那个大胖子。哦,我是说那个油条店老板。不信找不出那个人!”纪纫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纪纫秋把头转回来,喝自己的茶,不是不愿接话,实在是不知他怎么说出这样一个完全不是计划的计划。
接下来的日子纪纫秋每每问纪嘉许找人的进展,纪嘉许都是一副“不愿多谈”的表情,纪纫秋便作罢。渐渐的纪纫秋也没有精力想这件事了,因为裴景平最近回家回的越来越晚,应酬也越来越多。
她不经有些不安,终于在一次他又晚归后,带着傅瑶华去他常去的酒馆找他。裴景平果然在那,不过他不是在应酬,而是一个人在喝酒。
“景平。”纪纫秋气息有些不稳。凭她的感觉,裴景平这是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
裴景平看了她一眼,唤了她一声,“阿秋。”,目光好似有万般柔情,却又看的人心惊。
纪纫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走过去将包厢里门合上,并自发间拔下一根鎏金银簪,抵上了自己的喉间。
“景平,是不是当日我若一死了之,你便心无芥蒂了。”纪纫秋吐字清晰,语调沉重,生生把傅瑶华吓的倒吸一口气。她完全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怎么纪纫秋就忽然要自尽了。
“阿秋,你别乱来。”傅瑶华干巴巴地说道。
裴景平这时吓得酒醒了大半,他结结巴巴地,“阿秋,你、你快、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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