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周祺见曾望高烧不退,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下来问老板娘这有没有退烧药,结果她这里真的备着,他就简单地解释了下原因,向她要了退烧药给曾望服下,也多亏了这药,她才退了烧。
“退了,谢谢您给的退烧药。”周祺把房卡递给她,冲她颔了颔首。
“昨天你背着这姑娘我还以为她是被你迷晕过来的呢。”老板娘小声嘀咕,“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
周祺耳朵霎时红了,他堂皇地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
“看你也不像。”老板娘办完退房手续,把押金和收据单一起递给周祺,冲他们两个抛了个眼色,“下次还一起来我这住啊,我这可多你们这样的小情侣来开房,放心,阿姨嘴严得很。”
周祺脑袋一嗡,耳朵红的滴血,脸上表情既是难为情又是慌张无措:“阿姨,我们——”
曾望拉拉他的衣角:“好了么,走吧。”
“啊……哦。”
周祺被她打断也就没再往下解释,离开时老板娘还在他们身后喊:“记得还来啊,阿姨给你们打折。”
从宾馆里出来,周祺还觉得耳热难耐,他都没好意思看曾望,始终目视前方。
“喂,你要往哪儿走?”曾望喊住他。
周祺这才停下,回头看她,对上她的视线时眼神还闪躲了下:“你想去哪儿?”
曾望转身往路边的一家店走,周祺抬头看了眼,是家药店。
他跟上去:“你身体还不舒服?”
“没有。”
“那你……”
曾望推门而入,在架子上找了酒精和棉签,结账时还拿了盒创可贴。
出了药店,曾望提着袋子就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抬头见周祺还傻站在那,朝他使了个眼色:“坐着啊。”
“哦。”周祺坐在离她几拃远的位置,显得有些紧张。
“过来点。”
周祺往她那挪了些。
曾望把袋子里的酒精拿出来,拿棉签沾了沾,回头见他离她还隔着个人的距离,皱皱眉干脆自己往他那挪了一屁股。
“头转过来。”
周祺看出她的意图,他干咽了下:“我自己来吧。”
“别动。”曾望无视他的话,拿着棉签小心地点在他嘴角的伤口上。
刺痛感让周祺的脸部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下。
曾望帮他消完毒收回手,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俊秀的脸庞和淤青十分违和。
周祺在她的注视下有些慌张:“怎……怎么了吗?”
曾望垂眼换了支棉签:“手。”
周祺老实地把手递到她面前。
他两只手的的手背上都有擦伤,此时还带着些脓水。
即使她昨晚意识模糊,但发生了什么事她多少还记着些。
曾望拉过他的手翻看两眼,他手心上旧伤结的痂刚脱落不久,现在又添了新伤。
她盯着他的手有些愣神,这双手在认识她之前毫无瑕疵,现在却伤痕累累。
周祺被她拉着手,只觉得从指尖开始就异常灼热,他动了动手指:“曾望?”
曾望回神,沾了酒精帮他消毒,她的动作尽量放轻,时不时还对着他的手吹吹气。
“认识我不到半年就被打了两次,我对你来说还真危险。”曾望垂着脑袋,有些自嘲地说。
周祺心神一动,下意识地就回握住了曾望的手。
她怔了下抬头看他。
“曾望,我以后想当一个警察,警察不就是和危险相伴的么。”
曾望定定地注视着他,他的脸上又是那种真挚到赤诚的神情。
“傻子。”
曾望低头继续帮他清理伤口,垂下的短发掩盖下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
冬季一阵雨后就携来了层层的寒意,尤其早晚日出日落前后,没有阳光的铺照,无论裹上多厚的衣服,寒气仍是见缝插针地往人的四肢百骸里钻。
这种天气还要早锻炼对学生来说就是一种酷刑,内宿的学生每天早上都咬牙从被窝里毅然决然地起身,抱着奔赴战场的决心去操场跑步,当然溜号的人数和气温呈反向增长。
周祺跑步的时候故意落后,目光时不时回头搜寻。
曾望在后头看到他四下张望的模样,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加速往前跑到了他身后冲他背上拍了下:“你不是跑得挺快,之前追都追不上,现在磨蹭什么呢。”
周祺知道她说的是之前体育课他故意甩开她的事,他的眼神有些心虚地闪躲了下,低声解释道:“早锻炼……就是要慢跑,慢慢地。”
曾望“切”了声:“那你慢慢跑,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真的提步疾跑,瞬间往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诶,曾望……”周祺有些傻眼,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曾望余光瞥到周祺紧随在侧的身影,抿着嘴角极淡的笑了下。
两圈完毕,场上很多学生都解散奔向了食堂,少有学生会在严寒天气还逗留在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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