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荻声音带着哭腔:“我怕你嫌弃我。”
余杨替她擦泪,温柔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嫌弃的,错的是你么?我喜欢你,你的过去,我不在乎。你只要把现在和未来递给我就好了。”
“周小荻,我不认为你是一个胆小的人,你能不能给自己放条生路,让这样重的担子让你和我一起担么?”
能不能?
敢不敢?
把你最柔软的肚皮交给他?
避鲜06
周小荻承认,在余杨赤坦之下,她懦弱、胆小,她还是很怕很怕要是这是一个梦怎么办?
醒来后让她孤零零的面对残忍的现实,怎么能忍。
一个人若是没有尝过糖的甜味,就是吃一辈子的苦也觉得没什么,可只要尝过糖的甜,现实铺面而来的苦涩就会觉得咽不下去。
要是余杨离开她,不要她了怎么办?
她简直都不敢想。
余杨的手指缠着她的头发丝,极有耐心:“小荻,相信你自己,你很好。”
周小荻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缺点,也许你喜欢我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冲动,等有一天你发现我身上有那么多无可挽救的缺陷,你会后悔的。”
这是她的想法,也是为什么她勾引他,沉溺于这场爱的游戏里,却从来不交出自己的心。
从游戏的一开始,她都算计好了,等玩够了就抽身出去,可怎么行,怎么能行?
周小荻想的这个问题余杨在高中的时候早就想过,那时他暗恋周小荻,晚上躺在床上眼睛一闭想的全是她。
像入了魔障一样,她哭一下他的心就揪起来,她笑一下他就觉得原来他可以这么高兴。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荷尔蒙和多巴胺作诡,于是他告诉自己这只是男生在青春期的正常表现。
可他渐渐地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喜欢她。
一见倾心,倾的是貌,学校里比她漂亮的女生不是没有,可哪一个都没有她能深扎在他的心里。
不论去哪,看到什么漂亮的风景,遇到什么搞笑的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是她在就好了。
那一刻,他明白,这不是简简单单,能轻飘飘的说出的喜欢,而是爱。
有人会觉得诧异,他才是一个少年,人生还是一张没有渲染的白纸,怎么能如此肯定这就是爱?
他想问他们,你一生下来怎么知道要睁开眼睛,张着鼻孔呼吸,要吃饭,要喝水。
爱上一个人和这些事一样,是本能。
是心之所向。
更是毫不动摇。
余杨看着眼皮哭的有些肿的周小荻说:“你是有很多缺点,遇事不冷静、做事不仔细、胆小又谨慎还经常将自己龟缩在自己的壳里。”
周小荻低着头,沉默不语。
“可一个人有缺点才能称之为人,这些缺点也是你的特色,也是我喜欢的地方,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能将你的缺点一步步慢慢改掉,让你变得更好,那这就是我的成就。”
周小荻的心慢慢落回去,然后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抽了口气:“余杨,我发现你虽然比我小,可心智却比我成熟。”
她慢慢从自己的牛角尖里钻出来,余杨回道:“不是我心智成熟,而是你在我面前全身心的松懈下来,你没发现么?”
还真是。
周小荻有些后知后觉的。
说了这么多,天完全黑下来了,县城里的人行道上摆了不少小摊贩,马山县的晚上是一种喧嚣生动的热闹。
余杨牵着她去找宾馆,他就像是个大人一样,拉着一个小孩生怕她被人欺负了,直到将价钱谈拢了。
他才扭头,有些别扭的说道:“小荻,你知道的吧。”
“恩?”
“我包被抢了。”
这才像他这个年龄段的样子。
春桃和姚母一间房,周小荻和余杨一间房。
今日车途劳困,周小荻洗了澡就直接钻进被窝睡着了,等余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呼吸匀称,显然早已进入梦乡。
余杨躺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
宾馆床头暖黄色的灯光吻在她的轮廓上,轻飘飘的触摸着那些细细小小的毫毛,余杨将脸凑过去,薄而红的唇贴到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一般,一纵即逝。
这个夜里,周小荻睡得格外香甜,梦里阳光正好,野草青翠,余杨和她并排躺在草地上。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不说话,
就显得十分美好。
————
第二天,周小荻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余杨已经在卫生间洗漱了,她撑着头,接了电话:“喂。”
“周小姐,案情有进展了。”
是宋慈航,语气沉钝又严肃,这让周小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强/奸春桃,而是春桃因为缺钱自愿主动卖/淫。”
周小荻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卖/淫?”
“对,他们一直坚称,是知道春桃卖/淫之后,受到她的勾引,拿了钱去完成了性/交易。”
“周小姐,春桃在陈述案件时也提过他们曾给过她钱,这对春桃也许十分不利,你知道嫖/宿幼女罪么,它和强/奸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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