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客厅之中,两人窝在沙发上听着电影配乐,一边讨论剧情,不知不觉间她便将头靠上他的宽肩。
黑暗中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他自然地搂着她,略为思考着道“我想一见钟情这种情况在世界上应该不少见,只不过要爱得一生一世恐怕很难。只要是人都会有现实的考量,若只是一见钟情,会在现实中一点一滴消么原本的爱。所以一见钟情并不实际。”
厉弘安与许常乐靠着沙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许常乐问“那你觉得较符合现实生活的恋爱是什么方式?”
“我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相遇,渐渐在生活中发现对方的好,然后渐渐喜欢上对方,直到有一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就是可以跟这个人过上一生一世。”厉弘安的声音太真切,与其说这是他的想法,不如说这是他与她相处这些日子以来的体悟。
厉弘安知道如果许常乐愿意点头,他真的可以马上带她去户政事务所登记,让她一辈子待在他的羽翼之下。
冲动?
是的,他无法否认。
然而爱情与婚姻本身就是需要一点冲动不是吗?厉弘安相信他已经比大多数的男人表现得更加冷静与理智。
“所以……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那如果有一天你与喜欢的人不得不分开,你也会跟查理一样想尽办法回到她身边吗?”
“只要没有比他们更难,我想我会。”厉弘安想了下道。
“怎么了?”
“我好像……突然有点羡慕你喜欢的那个人。”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用羡慕,因为……”他低下头,在仅有的一丝微光中吻住她的唇。
你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厉弘安的吻是很轻柔、完全不躁进的,像是怕吓着了她一样,仅仅只是四片唇瓣的贴合。
许常乐被吻住时虽然身体一僵,却全然没有推开他的想法。
初次见面时他所散发出来的冷淡相反,他的唇温暖而柔软,就像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好。
许常乐完全没有升起厌恶或抗拒的心,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就算他没有说过一句保证,她就是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对她好,他吻住她这个行为完全表达了他的柔情。
该说是意外还是不意外?
她虽然从来没有跟人交往过,也隐隐约约感觉得出来厉弘安对她的好,早就超出了一个雇主对一个员工的关心。
她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高中时唯一一次单恋,也只是如同追星族一般的崇拜,更不要说其他。
她虽然隐约有感觉,却没有办法证实,也因两人身份差距甚大,而无法说服自己他对她的好是出自于倾心,可如今……
这个吻是如此地自然,就如同她将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
感觉许常乐没有反抗,厉弘安大着胆子轻轻啃吻她的唇,再以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滑入她的口中。
她身子微微颤抖,像只无助的小鹿依在他怀中,羞涩的舌闪躲着他的纠缠。
厉弘安双臂环住她的身子,支撑着她不致倒下,舌尖轻触她的齿,一颗颗扫划而过,又去绕着敏感的上头打圈,将她吻得迷迷糊糊,终于捕捉到她害羞的小舌,缠绕着它一起起舞。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用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安抚地来回抚摸她优雅的背部,又停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揉捏。“给我。”他将唇靠在她的耳边,诱哄地问道“好吗?”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上,引起她一阵战栗。
厉弘安还不肯就此放过她,不断吮吻、轻咬她白皙的耳垂,一声声请求,“给我……给我吧……”
他知道她一定能了解他指的是什么,这是一种本能,存在于天地之间,雄性与雌性、男人与女人,最原始而单纯的吸引。
现在还太早……比起厉弘安一开始的计划,现在还太早了,他没有把握她会愿意在此时就将自己交付给他,可黑夜中的她太过柔美,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惹得他迫不及待。
她的确懂,就如同他所说,这是一种本能,是每个成熟雌性生物都能够理解的行为。她虽然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这么直白地接触过男人的情欲,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此刻正在向她求欢。
他是那么地热情,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拥着她的胸膛热得似乎能着火,可他又是那么地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艺品,需要捧在掌心小心呵护与欣赏。
于是……她心动了!
许常乐软软抵在厉弘安胸膛上的双手缓缓绕到他坚实的背上,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中,羞怯而又坚定地道“嗯。”
她从十五岁就开始打工分摊家计,她仅有的希望就是能让家里过得轻松一点,至于恋爱、结婚、生子、与心仪的男人共享鱼水之欢之类的事,对她来说根本是奢望。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仙度瑞拉坐上了马车朝王子的怀中飞驰而去,仙度瑞拉不认识王子,却执意要去参加舞会,也许从一开始她所求的就不是天长地久,而是一夜如梦似幻的邂逅。
等待仙度瑞拉的是不知是圆是扁的王子,而她却是与倾心之人真心相拥,真要论起来,许常乐觉得自己还比较幸运。此刻,不单单只是他想要她,她同样也想拥紧眼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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